門規,受罰的時候不許求饒也不許哭,不然,天知道二十鞭子什麼時候會打完!”
列雲楓負氣道:“我又不是你徒弟,幹嗎總用玄天宗的規矩來管我?啊……”他身上又捱了一下。可惜他的手臂被澹臺玄死死按著,連躲都躲不了的。
啪,啪,啪。
連著三鞭子打下來,列雲楓痛得滿頭是汗,澹臺玄今天的藤條打得特別的痛,這種痛是蔓延到全身的,所以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發抖。
澹臺玄問道:“知道為什麼打你?”
列雲楓恨恨地道:“要打就快點;反正是我倒黴落到你手上了,不要和我講什麼道理,你的道理我統統不要聽!”
澹臺玄嘆了口氣:“列雲楓,你太狂傲了,你以為你絕世聰明,做事都萬無一失嗎?所以你做事都是自己在算計,根本不和別人商量,也不屑於和別人解釋,我今天打你不是因為你算計盈兒這件事兒,是因為你忘了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改的話今後會吃虧,所以今天你要記住這個教訓。”
啪,啪,啪,啪。
又是狠狠的幾鞭子抽下去,列雲楓大聲的喘息,仍舊渾身在顫抖,汗水溼透衣服,澹臺玄停了一下,讓他喘息一會兒,怕打得太急了會打暈過去。列雲楓抗聲道:“你放開我的手,我已經是你砧板上的羔羊了,難道還能跑嗎?”
澹臺玄果然鬆開了手,繼續道:“你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嗎?”
列雲楓恨恨地道:“你怎麼和我爹爹一樣羅嗦,不過才二十鞭子,你這麼拖拖拉拉的要抻到什麼時候?你要講道理,打完了再講,我現在哪裡還有心聽你在這兒胡扯?”
澹臺玄的臉又沉下來,不再說話,手揮著藤條,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抽打下去,他腕上的力量用得極巧,這鞭子打下去,痛是在皮裡肉外的,不青不紫,自然更不會破皮流血的,而且明天一早連痕跡都不會留下來,只是那種疼痛是比皮開肉綻更讓人難以忍受的。列雲楓就是不哭也不求饒,實在無法忍受了就呻吟一聲。
打完的時候,列雲楓的臉都白得和紙一樣了,趴在凳子上動彈不得,澹臺玄道:“現在我可以給你講道理了吧?”
列雲楓用手捂著耳朵:“打完了人還講什麼鬼道理?我不聽,就是不聽。”
澹臺玄道:“不想聽道理,好啊,我也懶得和你羅嗦。明天早晨寅時三刻,你必須到我這個院子來。”
列雲楓沒好氣的道:“幹嗎?大清早還不許人睡覺?”
澹臺玄道:“你的武功太差了,從明天早晨開始,我要教你一些功夫,免得下次你再搞這些事情時,會失手被擒。”
列雲楓聽完了,呆呆的看著澹臺玄:“是不是打人打多了也會變傻的?你教我武功?”他好像聽到一個最滑稽的笑話,雖然身上很痛,但是還想嘲笑澹臺玄,不過實在是太痛了,實在無法露出他那種不屑的諷刺的笑容。
澹臺玄道:“明天寅時三刻,如果你不按時來,你試試看。”
孺慕輕言夜語時
澹臺玄在床上睡不著,因為好多年了,他大多時候是一個人睡的,以前澹臺玄幾個徒弟小的時候倒是在他身邊睡過的,等到長大了以後,都有自己的房間了,再不然就是徒弟們被他打得太重了,他害怕徒弟們發燒才會陪著他們。
可是今天晚上床邊多了個列雲楓,無論澹臺玄是哄是嚇,列雲楓死活就是不回自己的房間,還說三更半夜的,他屋子裡邊的丫鬟們都已經睡了,看著角門的家丁僕婦們也安歇了,何必為了他一個人,又折騰別人不安生?
澹臺玄心裡明白,列雲楓是不願意別人知道他捱打了。對於列雲楓的感覺,澹臺玄自己也說不出來,按照常理來講,他沒有必要去管教列雲楓的,而且他們的身份地位又相差的那麼懸殊,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師徒父子的地步,他也一直在告誡自己,要忍耐些,畢竟列雲楓是小王爺,他這個所謂的西賓是徒有其名的。不過到了時候,澹臺玄還是忍不住會大發雷霆,因為他真的會為了列雲楓做的一些事情生氣。
澹臺玄明明知道列雲楓在耍賴,也只好由他了。況且他在王府才住了幾日,認識的人又不多,伏侍列雲楓的近侍都是女孩子,所以他雖然不樂意列雲楓睡在自己這兒,最後還是妥協了,畢竟他更不願意深夜去找那些小姑娘們。
列雲楓見澹臺玄答應了,乾脆趴在凳子上動都不肯動,澹臺玄只好把他抱上了床,然後為他塗上藥。
本來冷丁兒的身邊多了一個人,澹臺玄已經是特別的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