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小二,落無塵氣急敗壞外加粗暴地叫喊起來:“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夫妻恩愛?要看回家看你們老婆去!”
五人臉色微紅,不再多言,皆尷尬地退了出去。
等到卻信五人皆走,落無塵才從床上跳起,一馬拉過那愣在一邊張著嘴不發音的小二,“我警告你,要是敢把剛才看見的事說出去,我不但把你變成啞巴,還要挖掉你的雙眼,刺聾你的雙耳,聽清楚沒有?”
點頭,點頭,滿眼驚恐地點點。
“你先下去吧,這幾天告訴別人就說你喉嚨發炎不能說話,等到我臨走那天再給你解藥,在此期間不準再來打擾。”落無塵擺擺手說道。
得到大赦,店小二立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房間。
坐下來用手敲敲腦袋,頭不是一般的疼,落無塵似乎又莫名其妙地捲入了某件麻煩的事中。
再看看床上那個男人,高高瘦瘦的,英俊剛毅的臉,筆直堅挺的鼻,清冷如辰的眸……
“你?”落無塵驚坐起,看著那個冷冷地打量著她的男人,“你還沒死啊,哦不,你還沒睡啊?”說完真想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他睡不睡關你什麼事啊?
“看來我先前小看你了。”男人冷漠地開口道,眼中殺意忽隱忽現。
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吧?落無塵看了看房間的門。
“如果想立刻就死掉的話,你可以逃跑試試。”看穿了落無塵心思的男人冰冷地說道。
“大叔,”落無塵忽然痛哭流涕起來,“大叔,你就放過我吧,我是家裡的獨子,如果我死了的話誰來照顧我那年過七旬雙眼失明的老母親啊?求求你,發發慈悲吧!”聲音無比的悽楚可憐,令人為之動容。
“你只要乖乖聽話,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男人又冷冷地開口,說完之後伴隨著一絲痛苦的呻吟。
“聽!一定聽!”落無塵擦乾不存在的眼淚忙不迭地說道。
“你去樓下打一桶水來。”
“沒問題!”落無塵應道,立馬拉開房門,扯著嗓子喊道,“小二!死哪去了!給我送一大桶水過來,本公子要沐浴更衣!”
說完,喜洋洋地回頭,等候那人的下一個吩咐,只是碰上一雙冒火的眼睛,落無塵頓感萬分委屈,噘著嘴嘟囔道:“反正他已經看到了,不用白不用嘛。”
沒有力氣搭理落無塵,那男人靠在床上思考起來。
不久,小二就拎著一大桶水走了進來,戰戰慄慄地看了落無塵一眼,將桶放下。
落無塵輕笑一聲,隨手丟給小二一錠銀子,“好好幹,不會虧待你的。”
小二忙不迭地接過,頭點得像條哈巴狗。
“你倒是挺闊氣的。”男人冷然一笑。
“沒什麼,反正錢又不是我的。”落無塵無所謂地笑笑,當然她沒敢說那錢是她扶著他的時候順過來的。
那個男人走到桶邊,退掉上身的衣衫,結實的胸肌散發出男性的魅力,而落無塵卻被他腹部一條恐怖猙獰的傷口吸引住視線。傷口很長很深,甚至可以隱約看見內部的腸子,濃黑的血液還在不時地往外流,夾雜著一絲腐爛的氣息。
落無塵抬頭看看那個男人,除了臉上輕微的皺眉外,再也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不禁有點欽佩起來。
“大叔,你這傷口再不處理的話會要了你的命的。”落無塵好心地提醒道。
男人不答,用毛巾溼了水,慢慢地擦拭著傷口四周。
只是,落無塵看他那野蠻的樣子,再看到他每擦一下都會隱忍著緊皺一下眉,實在不忍心了,一把奪過那條毛巾,“大叔,還是我來幫你擦吧,要是因為清洗傷口而死,實在是有點可笑。”
男人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並沒有拒絕。
落無塵將毛巾浸溼,擰乾,然後輕輕地在傷口四周觸碰,讓毛巾自己吸去流出的血水,並不時地對著傷口吹風,以保證不會因溫度過高而增加疼痛感。
那男人看著落無塵的舉動,忽然間一種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微微偏頭,看向落無塵頸處,沒有喉結,也就是說在他面前幫他清洗傷口的竟然是個女人!
他怔怔地看著落無塵,一時間有點恍惚失神,知道落無塵清理完傷口抬起頭,他才冷冷地轉過臉去。
“這樣就洗乾淨了,”落無塵輕快地說道,“不過這個傷口真夠難看的,以後一定會留下很深的疤痕。”
男人瞪他一眼,拿過一條長長的白紗布準備包紮起傷口。
“等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