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巧香與初梅幾個給陸遠澤問了安。巧香道:“回大少爺的話,昨兒晚上就退燒了。”
這孩子識得陸遠澤,他一伸手便順勢爬了過來要他抱。蔣儀順勢將孩子遞給了他對著巧香與黃媽媽道:“既是大少爺在此,我就先行去一品堂了,你們這裡好好伺候著。”
蔣儀正要走,陸遠澤卻抱來孩子遞給她道:“我這裡還有事,你還是帶昊兒一起去吧。”
他抱著昊兒走過來,遞孩子的時候遲疑了半晌,才輕聲道:“對不起,原是我的錯。”
蔣儀只當沒聽見,接過孩子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方才竟然看見書上新晉榜了。
☆、新婦
進了一品堂,遠遠就聽見周氏笑道:“快把我的乖孫兒抱來。”
其實昊兒兩條小短腿跑的十分穩當,況且三歲多的孩子正是愛跑愛鬧的時候,只因他太跳皮惹禍,那奶媽為了省事,才愛整天抱著他。蔣儀方才將他放到地上,就見他屁顛顛跑到了周氏的小榻床沿上,蹬腿爬了上去,扯著周氏的頭髮亂揪起來。
他奶媽見昊兒揪著周氏的頭髮,忙上前扯了手道:“少爺使不得,這是你外祖母,怎麼能揪她的頭髮。”
蔣儀見這奶媽訓起來兇相畢露,過來阻在中間道:“他不過是手裡摘了幾朵花兒要給母親戴罷了,只是孩子小手不知輕重而已。”
周氏拉了昊兒的小胖手過來一看,果然他手心裡捂著朵小桃花,想必是出嘉禾苑時就捏在手裡了。蔣儀指了指自己頭上亂糟糟的頭髮道:“他早起還非要插支筷子在妾頭上,想必也是常見周圍的丫頭們梳洗打扮,想要替妾扮上一扮。”
因昊兒生的粗胖,又說話不多,平日裡想要什麼都是不管不顧的硬衝硬跑,這奶媽喝唬他的聲音也是闔府上下能常有聽聞,因這奶媽是從她小女兒家趙府上時就帶孩子的,到了這裡也未曾換過,這時周氏聽了蔣儀的話,倒覺得她說的十分中肯,是而點頭道:“正是,這孩子雖愛跑愛撞些,心裡還是知道事的,這朵花也不知捂在手中多久才拿到這裡,也不過為了哄我高興。”
她拉了昊兒在懷裡坐了,仔細看了半晌,因蔣儀在前也不便流淚,但想起自己最幼的女兒病亡,女婿又平日裡忙於差事不能盡心照顧,這點骨血卻要叫她後半輩子牽掛心腸。
周媽媽請去用早飯,周氏才回過神來,牽了昊兒的手道:“祖母如今年邁走不得路,你好好牽著祖母好不好?”
昊兒重重點頭道:“好!”
這回他果然走的極慢,下臺階時還知道轉過身來扶了外祖母,周氏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重惹開了懷。與昊兒兩個吃飯時,蔣儀站著布了些菜,周氏道:“這屋子裡盡是可以佈菜的人,快坐下吃吧,這原是個規矩禮儀,也不是非布不可的,別叫在我這裡耽了你用早飯。”
蔣儀應了,坐在昊兒下首用了。
用了飯進廳堂,就見初梅與叢雲幾個已經摺了許多丁香花插在瓶中,一屋子的香氣。時值三月春光正好,昊兒鬧著要出去,周氏叫他奶媽與叢兒劉媽媽幾個跟著去了,叫蔣儀坐到了下首笑道:“如今既已回過門了,雖還未開祠詔祖,你也確確實實是我陸家的兒媳婦了。你來了幾日也看到了,這府裡後院沒有一個得力能主中饋的人,你大嫂常年是個藥罐子,我又老了,自己也懶怠走動,好在府裡這些下人們都是自愛的,這偌大個府第才不止於亂了套去。如今咱們府裡還有件頂要緊的大事,眼看就要來了,所以你這新婦也不能閒著,從明兒起就要跟著你大嫂到各處走動熟悉,我這裡也會派劉媽媽與周媽媽兩個相助於你。”
蔣儀道:“母親說的大事是?”
周氏遙拜了拜道:“聖上賜了神愛公主下降,與遠澤配成婚配。如今第一要緊的是選址開府第,這事外院自有人管著去辦,我們這裡是不須管的,另一件就是公主下降之一重,到了成婚當日,雖是皇帝賜宴,但一應行事還須我們府裡的人前去操辦,另就是辦完婚事,咱們府裡照理還要宴三天賓客,也是為了照應一下不能進駙馬府親見聖顏的賓客們,這兩件事須得一個得力人來操辦,如今你是這府裡年輕有得力的,就要落在你身上。”
蔣儀道:“妾知道了,只是妾在孃家時也未經過大事,十四那年就入庵修行了,及至來京半年多,也未曾主過人事,怕是做不好要給府裡丟臉。”
周氏道:“事都是人做出來的,從現在開始我會叫你大嫂領著你熟悉家裡事務,也帶你到四處熟悉的人家走一走,熟悉一下咱們的親屬關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