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比親疏立見,老太太又怎麼會將私房分給從未孝順過她的人。
“太太,老太太這都回……老太太怕是不好了,敏妹妹如今還在宮裡,這可如何是好?”
從內室出來,王氏上前攙扶著賈史氏坐下小聲地說到。
原本還因為沒得到老太太的私房而心情不愉的賈史氏經王氏提醒又想起這要緊的事,臉色就更難看了。
“這個老不死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時候要死;這老不死的果然是來克我的。”
賈史氏氣憤恨恨說到。
王氏見此故作出一臉憂慮說道:
“太太,現在怎麼?若是老太太去了,敏妹妹必是要被遣出宮回府,那敏妹妹這次選秀的機會可就黃了。”
“以敏妹妹的品貌,就是滿京城也沒有比得上的,便是在宮裡頭也不多見。再加上咱們榮國府的門第家世,敏妹妹就算是不進宮那也必定會得聖人指婚配予皇子當皇子妃。若是敏妹妹進宮,憑敏妹妹這般容貌品性,不說封四妃,至少也得是封個六妃。”
“這不論是封六妃還是當皇子妃,這都是光耀咱們榮國府門楣之事;到時京中也必是無人不知太太您培養出了個皇妃皇子妃。屆時京中必是無人不稱讚太太您教女有方。”
“哎,這原是多好的事啊,可惜如今遇上這事,敏妹妹的青雲路怕是要斷了。可惜了敏妹妹了……”
王氏一副替賈敏報不平,說著賈敏會成為皇妃和皇子妃的機會大,又數盡賈敏當上皇妃皇子帶來的好處。
成功挑起了賈史氏對老太太的怨恨,進而遷怒與老太太親近的大房。
隨賈瑚來就站在門外的姜宛茵,憑著她非常的敏銳聽力,將賈史氏和王氏婆媳倆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聽著王氏挑撥賈史氏的怨氣怒火,聽著賈史氏對老太太的咒罵和對大房的遷怒,姜宛茵意識到一件事。
只怕等老太太一去,賈史氏就會以孝道壓制大房,扶持二房打壓大房,到時榮國府的後宅爭鬥只怕會更加激烈。
她是大房的下人,更是大房嫡長子身邊的大丫鬟,只怕大房和二房的爭鬥會波及她。別忘了,她可是與王氏結了仇的。
不行,不能給賈史氏打壓大房的機會,不能讓二房壓制大房。
姜宛茵思考著應對的方案。
老太太到底是沒有撐過當晚,入夜後不久人就去了。
當晚榮國府的下人一夜未眠,第二天府外人便見榮國府大門掛起了素縞喪幡。
第二天,榮國府發訃文,訃帖送到京中的親戚世交府上。賈代善和賈赦都親自上摺子丁憂,當天賈敏也被送出宮回到榮國府。
榮國府的靈堂內,榮國府的主子都跪著哭靈,親戚世交皆來吊言。
姜宛茵等伺候主子的得臉的下人也在靈堂外跪著哭靈守喪。姜宛茵跪的位置好,正好可以看最前面和賈代善並列跪著的賈史氏。
想到自她進府當差這十年,無故被賈史氏冤枉懲罰過數次,還有幾次差點沒了小命,想到賈史氏和王氏謀劃打壓大房的事,姜宛茵覺得在靈堂上報復賈史氏的絕佳時機。
姜宛茵決定給賈史氏一痛擊,以報賈史氏三番幾次想借她打壓大房暗助二房謀害賈瑚連累她之仇。
姜宛茵手中捏著一顆剛從儲物間內取出來的冰粒,這是她為今天特地準備的。這已經開始大熱的四月天,這般極小的冰粒很快就融化了,不會被發現的。當然,也是有愛喵掩護她才敢出手,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愛喵,幫我……”
在一片黑白的靈堂內,沒人發現一顆冰粒從姜宛茵手中脫出,擊中最前面的賈史氏。
“哈哈……”
一片沉哀悲痛的靈堂內,突然暴出哈哈大笑,一時間靈堂內眾人,不管是榮國府的主子下人,還是來吊言親戚世交都傻眼了。榮國府和史家人臉都黑了。
所有人都看著站在靈棺前面哈哈大笑不止的賈史氏。
這婆母仙逝七頭還未過,賈史氏這當媳婦的就歡喜得忍不住在靈堂上大笑起來,這像什麼話。難道這賈史氏是盼著她婆母死不成。
靈堂內所有人都傻眼了,還是來吊言的保齡侯史侯爺先反應過來,聽到賈史氏的笑聲史侯爺臉色一白,顧不得失禮上前一把拽住哈哈大笑的賈史氏呵斥。
“大姐,你這是怎麼啦?快給我住嘴。別笑了!”
“史氏!你給我閉嘴!”
這時被妻子大笑驚愣了賈代善也回過神來爬起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