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宛茵買完東西準備回家去時,突然看到一個眼熟的面孔,很快姜宛茵就想起了那是二奶奶身邊的金釧。
不,現在她已經不是金釧了,金釧這個名字已經有了新的主人,現在她應該叫周瑞家的。
王氏已經將她的陪嫁丫鬟金釧許給了二爺賈政的奶兄周瑞,金釧也不能再叫金釧而是被稱呼為周瑞家的。
只見周瑞家的進了一家藥鋪,在藥鋪了呆了約莫兩刻鐘才出來。
等周瑞家的走遠之後,姜宛茵便要往那藥鋪去,走到一半她突然看到藥鋪門口掛著牌匾上的標誌。姜宛茵認出那牌匾上的標誌,那是藥鋪應該是王家的藥鋪。
姜宛茵沒有直接就進藥鋪又趕緊拐了彎離開。離開時還差點被從她身邊奔駛而過的馬匹給撞到。
周瑞家的到王家藥鋪不知買了什麼藥。姜宛茵思來想去有了想法。
她尋了個無人的小巷從儲物間取出鏡子給自己重新梳了個髮髻,首飾發花也換了,連給自己化了妝改變了一下容貌讓自己看起年紀更大一些。姜宛茵雖才十一歲,但好的身量比同齡的丫鬟看起來要高一些,所以扮成十五、六歲的丫鬟也不突兀。她身上的衣服卻沒換,穿的還是榮國府丫鬟標配的服飾。
剛進藥鋪就聽到有客人喚那掌櫃的李掌櫃,姜宛茵暗記下。
等那客人走之後,姜宛茵立即上前。
“李掌櫃。”
李掌櫃看到姜宛茵身上的衣服認出是榮國府的,不過他眼姜宛茵眼生倒是便疑惑。
“姑娘是?”
“李掌櫃你不認識我,我隨周姐姐一起來的,不過方才我沒進來。”
姜宛茵笑著解釋。
“有件事要勞煩李掌櫃。”
“姑娘請說。”
想到方才奔跑過去的馬匹,姜宛茵便道:
“方才周姐姐在您這拿了藥,不想我和周姐姐剛走到街頭差點被策馬而過的人給撞著。雖說沒撞著,可我和周姐姐卻是被嚇著了,連我提著藥包都被驚掉被馬蹄踩了,全都灑了灑。周姐姐扭了腳走不動,讓我回來找您再將方才周姐姐配的藥再重新配一副。”
“我問周姐姐要方子,周姐姐說她常來你這抓藥,說是什麼老方子李掌櫃您知道。李掌櫃你可知道?”
“知道。姑娘可要看看方子?”
李掌櫃似乎想試探姜宛茵。姜宛茵趕緊擺了罷手拒絕。
“不用。我不識字,給我看我也不懂。還是李掌櫃你看著配吧。”
“行,老夫就重新給你再配一副。”
李掌櫃利索的重新配藥,還邊問姜宛茵。
“你周姐姐扭著腳怎麼樣了?該讓她過來,我給她看看才是。”
“我勸她來著,周姐姐只是輕微扭著了,不嚴重。”
“那就好。回去你跟她說若是傷得重再來我給她瞧瞧。”
“哎。我記下了。”
“謝謝李掌櫃了。”
姜宛茵拿了藥便要離開,李掌櫃突然叫住她。
“對了,姑娘你叫什麼?”
“二奶奶給我賜的新名叫金釧。”
據她所知,二奶奶身邊那個新的金釧明面上是榮國府的家生子,而實際是下賈史氏陪房的女兒與榮國府的家生子生的女兒。這也就是說那新金釧其實是太太賈史氏的人。
賈史氏曾想害賈瑚,而害賈瑚那就等於是害她,她借賈史氏的人使使也不過份吧。
出了藥鋪,姜宛茵再次回到方才那沒人的小巷卸掉方才畫的妝,恢復原來的樣子,又重新梳回原來的髮髻。又將身上的穿的粉色外衫脫下來了,從儲物間裡取了件綠色的穿上。
姜宛茵並沒有立即回府,她帶著從王家藥鋪拿藥尋了個離王家藥鋪較遠的藥鋪,花一兩銀子請藥鋪的大夫辨別李掌櫃配的藥。又假裝不識字,讓大夫寫下來。
從藥鋪出來,姜宛茵沒有回家,她直接帶著藥及寫關於藥效的紙張回榮國府,直奔懷芳院求見張氏。
“什麼事,這麼著急?”
姜宛茵說有急事,張氏便立即見她。
“大奶奶,奴婢今兒出府上街去買繡線,奴婢在街上看見周瑞家的。奴婢瞧見周瑞家的進了有王家標誌藥鋪。周瑞家的在藥鋪看呆了兩刻鐘,從藥鋪裡提了著包藥出來。”
“你是說周瑞家的去王家藥鋪拿了藥。”
張氏目光落在姜宛茵手上提著有些髒的藥包上。
“你手上提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