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番沉思之後姜宛茵決定繼續坐山觀虎鬥,但要保住老太太的性命就行。
隨後姜宛茵又讓丫鬟打聽到,王甄氏讓王柳氏統籌管家之事,另以王秀瑤要在老太太身邊盡孝為只讓王秀瑤管著府裡的花草之事卻讓年紀小的王秀琳管著府裡的下人排程、採買等大部分重要的事。如此一來可以說這管家權其實是被王秀琳捏在手中。
而王秀琳是王甄氏寵愛的小女兒,管家權捏在王秀琳手中和捏在王甄氏手中一樣。
這局明著看是老太太和王柳氏勝了,然其實還是王甄氏勝了。
王甄氏有如此能耐,難怪她親手教出來的王秀琳嫁到榮國府之後能偷天換日,將賈家庫房裡的東西全都搬進了自己的私庫裡。
一場沒有銷煙的戰爭即刻開始了,每日早出晚歸的男人們不知府裡的暗潮洶湧,鬥爭的女人們默契地沒將這事讓男人們知道。府裡銷煙四處,姜宛茵帶著兒子躲在敘春樓幾乎足不出戶。
然,她只想坐壁觀花卻有人容不得她。
掌權後的王秀琳悄然伸手到老太太院中,伸手到敘春樓。
姜宛茵沉著臉看著被小雨和小云按住的丫鬟,將手中的小衣服砸到她臉上。
“說,到底是誰讓你來害大哥兒的?是誰讓你將這些髒東西藏在衣服中的,你說?”
在給兒子洗澡後給兒子穿衣服時,發現兒子小衣的衣襟裡竟然藏著天花痘痂,姜宛茵立即大怒。
下狠手查到竟是伺候兒子的丫鬟乾的,姜宛茵怒不可遏。
她自問待下人和善,這賤婢不知好歹竟想害她兒子,實在該死。
“姨娘,奴婢冤枉啊。這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沒做種事,奴婢沒有害大哥兒,奴婢冤枉啊!……”
那丫鬟被拿了還大叫冤枉,更讓姜宛茵怒不可遏。
“你不說是。”
“給你機會你不說,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怒極, 姜宛茵伸手掐著丫鬟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了。
“你說還是不說?”
這賤婢竟敢害她兒子, 姜宛茵怒不可遏, 恨不得掐死這丫鬟。
那丫鬟被抓時還心存僥倖,覺得姜宛茵懦弱不敢將她如何;但是這會她就完全不是這麼想了,她清晰的感覺到姜宛茵的殺意。害怕姜宛茵會掐死她, 那丫鬟已經嚇得面無血色, 被姜宛茵掐著她不停的掙扎,又手不停的扒著姜宛茵的手。
“咳……饒,命……姨娘饒……命啊……我……說……”
感覺姜宛茵是真要掐死自己, 感覺自己真要斷氣了,那丫鬟終於屈服了。
不過姜宛茵可沒立即相信她的話, 姜宛茵掐著丫鬟威嚇道:
“你說實話我便饒了你, 你若敢欺騙我……”
“實……話,奴婢一……定說……實話……”
聽到這話姜宛茵才鬆手,那丫鬟直接癱到地上, 她雙手護著脖子不停的咳嗽。
“說,快說, 到底是誰讓你這做事的?”
姜宛茵狠厲地瞪著那丫鬟。
敢伸手到敘春來了, 這一次非要讓那人脫層皮不可。
“姨娘饒命, 奴婢說, 是二姑娘身邊的春蘭姐姐讓奴婢做的,奴婢只是照春蘭姐姐的吩咐做事,別的奴婢都不知道啊……”
春蘭。
王秀琳身邊的春蘭不就是以後王秀琳的陪嫁丫鬟之一,也是王秀琳以後的心腹, 也就是以後的周瑞家的,同時也是王秀瑤身邊丫鬟如玉的異母姐姐。
果然是這賤/人。
前世以同樣的法子想害她兒子,今世又以相同的法子相害她今世的兒子,她絕饒不了這賤人。
春蘭是王秀琳的丫鬟,一個丫鬟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害她的兒子,一定是王秀琳這賤/人,一定是王秀琳授意的。
其實看到這藏著天花痘痂的衣服,姜宛茵立即就想到前世熟悉的一幕,她心裡已經隱約猜測出是誰的手筆。
現在她就是要這丫鬟的供詞。
雖說姜宛茵心裡也清楚就算是最後證實是王秀琳所為,王家也不可能為了她們母子處置王秀琳,誰讓她只是個姨娘她兒子只是庶子而王秀琳是王家嫡女。
但即使結果會是如此,她也要揭穿王秀琳偽善的面孔,讓王家人知道王甄氏教養出來的女兒是個連自己親侄兒都給下/毒手的狠毒之人。
姜宛茵又問了那丫鬟是如何拿到天花痘痂的,如何與春蘭聯絡的,如何將天花痘痂藏到她兒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