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舌自/盡。
“將她押到院子裡去。清和你請貝勒爺來了,清歡你去請福晉來。李祿,讓人去請府醫來,再去找高總管請太醫來了。”
李祿是姜宛茵提的沁梅院的大太監。
“是,主子。”
三人立即出沁梅院,姜宛茵抱著兒子坐在臺階上看著被捆扔在地上的劉嬤嬤,兩個女兒也被奶嬤嬤抱著站在姜宛茵身後。
“讓你伺候皇孫阿哥那是主子給的恩典,你竟不知好歹敢謀害小阿哥。你若好好代交到底是誰讓你謀害小阿哥的,我便留你個全屍,放過你的家人。這謀害皇孫可是滅族的罪,你若是不肯代交,那你就帶著這事和你的家人一起去見閻王吧。”
姜宛茵厲眸看著那劉嬤嬤冷聲說到。
她姜宛茵可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誰敢動她的孩子,她就要誰死葬身之地。
“是出了什麼事?”
沁梅院離前院四爺的書房最近,四爺比四福晉還先到。
四爺進院見劉嬤嬤被捆地上便問,姜宛茵抱著兒子上前。
“爺,這奴才不知受誰的指使竟敢謀害咱們的小阿哥,被妾人贓並獲,還求爺給妾和小阿哥做主!”
“是怎麼回事?先說清楚。”
四爺伸手扶起抱著兒子行禮的姜宛茵。
“這事還得……”
“是出了什麼事?”
姜宛茵剛要說, 四福晉匆匆進來就見打斷了姜宛茵的話。見四爺在四福晉忙上前行禮。
“貝勒爺。”
四爺揮手讓四福晉免禮,四福晉起身又說道:
“清歡去找妾身說是姜妹妹這出了事, 妾身就匆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福晉著被捆在地上的劉嬤嬤。
姜宛茵將兒子交給奶嬤嬤抱著, 讓奶嬤嬤將孩子們都抱去自己屋裡,讓清歡照看著。
聽四福晉問, 姜宛茵才說道:
“回福晉, 這奴才是照顧小阿哥的劉嬤嬤。這兩日小阿哥的奶嬤嬤陳氏發現照顧小阿哥的劉嬤嬤神情慌張而且時常走神,擔心她有什麼事便告訴了妾。妾差人查才知道這奴才膽大包天竟是收受別人的錢財想謀害小阿哥。今日被妾人贓並獲, 妾求貝勒爺和福晉給妾和小阿哥做主。”
四福晉揚眉道:“人贓並獲?”
姜宛茵招人交東西端上來, 是一件小孩子藍色裡衣。
“回福晉,就是這個。”
“這是小阿哥的衣服,這有什麼不妥?”
四福晉不解。
“妾已經讓人檢查過了,這衣服的袖口夾層裡藏著天花痘痂。小阿哥再過半個月就滿週歲了, 小阿哥已經長牙了,正是牙齦癢愛咬東西的時候, 小阿哥最愛咬袖口了。若是這衣服給小阿哥穿上,小阿哥咬袖口……妾不敢想……”
姜宛茵說著眼紅抹起淚來。
“求貝勒爺和福晉給妾和小阿哥做主啊。”
四福晉一聽是天花痘痂嚇得連連後退數步。
其實四爺和四福晉都是種過痘出過天花的, 但四福晉還是被嚇著了,可見這天花這疫病在清朝的威力。
四爺已經氣得臉發青了。
“高無庸,給爺審。爺不管你用什麼法子, 一定翹開她的嘴,爺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爺府裡興風作浪。”
高無庸帶人將劉嬤嬤拖了出去。
另一邊四福晉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她伸手握著四爺的手乞求。
“貝勒爺, 絕不能饒了他們。咱們的弘暉還沒種過痘呢,二阿哥大格格也都還沒種過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