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想來那歹人應該是被抓傷了。”
“那歹人既是府中,只需將府裡的奴才一一檢查,必能將那歹人揪出來了。”
賈赦說著,沒人注意到太太賈史氏身後賴嬤嬤的雙手在發抖。
“查,立即派人給我查,敢謀害國公府的嫡長孫,這等歹毒的奴才絕不能留。”
榮國公賈代善拍案而言怒道。
姜宛茵聽到這,她終於放心了。
只要國公爺下令查,那歹人必是逃不了的。
她是清白的。她沒有害大哥兒。
姜宛茵終於撐不住再次昏過去了。
等姜宛茵再次恢復意識時她全部的神經就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痛,錐心刺骨之痛。
“呲……痛……”
“綠茵,你醒啦?”
姜宛茵睜開眼睛,朦朧看到熟悉的面龐。
“綠菲姐姐?”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這是姜宛茵看到綠菲後的第一個想法。
綠菲是老太太身邊陸嬤嬤的曾孫女,張氏不會輕易處置綠菲。這會她竟看到綠菲,這是不是說她已證明白無罪了。
“是我,綠菲。”
“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了。”
見姜宛茵要動,綠菲趕緊攔著她。
“你別動,你傷得重,千萬別動。”
“綠菲姐姐,我這是怎麼啦?”
“傻丫頭,你為了救大哥兒被砸成重傷,你忘了嗎?”
“你右手骨斷,左手脫臼,連肋骨都斷了,差點沒要你的命。你這連續高燒不退燒了三天,可是將我們嚇壞了。”
“虧得大奶奶仁慈,讓大夫和醫女給你救治,又賜了不少好藥才保住你的小命,要不然……”
張氏賜藥給她,這麼說她真是沒事了。
到底只是個十歲的小姑娘,綠菲也是被姜宛茵的慘樣給嚇著了。
再想著姜宛茵這是替她擋了災,小姑娘心裡愧疚。
“綠茵妹妹,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
若不是綠茵去替她,那受傷的人就會是她。
姜宛茵聽綠菲道歉,她衝綠菲咧嘴扯了一記勉強的笑容。
“不關姐姐你的事,救大哥兒我是心甘情願的。咱們是奴婢自是該保護主子。”
“再說了,若是大哥兒有個萬一,咱們的小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不管當時的事綠菲是故意還是真遭了算計,現在計較都已經晚了。與其計較跟綠菲生分了,還不如讓綠菲心裡對她愧疚。
“對了綠菲姐姐,大哥兒呢?大哥兒怎麼樣了?”
姜宛茵想起賈瑚。
也不知道賈瑚怎麼樣了?小孩子受到驚嚇,那也是要命的。小孩子受驚之後易發高燒,如此沒了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姜宛茵真心擔心。
“大哥兒沒事。大哥兒那有人照顧著呢,你呀就別操心了,好好把傷養好就是。”
“綠菲姐姐,事情後來怎麼樣了?可查出誰要害大哥兒?你跟我說說。”
她當時昏過去了,也不知道事情最後的結果是如何?
也不知有沒有查出真兇,尤其是賴嬤嬤,有沒有被抓住。
花園的那個丫鬟和方嬤嬤都說賴嬤嬤在,絕不可能兩個人都說錯,這事絕對與賴嬤嬤有關。
“事情查清楚了,兇手就是府裡管著採買絲線的劉管事的婆娘,也就是以前大爺的通房丫鬟銀翹的母親,是她想謀害大哥兒。”
“劉管事?”
姜宛茵沒想起這人是誰。
她雖進府三年,可多是呆在懷芳院伺候賈瑚,這些管事們還真接觸不多,當然也是因為沒有機會接觸。畢竟如今管家的是太太賈史氏,她是張氏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