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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薛虹考完之後,姜宛茵數著日子等著會試放榜。
此與同時,與薛虹同的王夫人的長子賈珠情況要就不妙了。
賈珠是豎著進貢院橫著出來的。
榮國府的下人將賈珠抬回榮國府時,賈珠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虧得榮國府早就請了太醫在府裡等著,太醫使盡手段總算是將賈珠救了回來。
“太醫,我兒怎麼樣了?”
太醫一出來,王夫人幾乎是扒著老太醫的手問,此時她已經毫無世家夫人的儀態了,現下她只是個擔心兒子的母親。
“貴府公子原本就身子虛弱,此番又受寒,寒氣入體得了風寒,再加心神耗盡,實乃是大凶,已是命懸一線;如今已經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菩薩保佑。經此次已是影響壽命,若想痊癒需得靜養慢慢調理,切勿大喜大怒大悲情緒激動,更不可耗費心神,如此方可保命延年。”
太醫一番話已經是將賈珠的病情說得極重了。
可一向對兒子寄以厚望,盼著兒子能高中為其一雪前恥的賈政聽太醫這放臉登時就拉下來了。太醫剛說完他立即就問太醫。
“半月後便是殿試,到時犬子是否能參加殿試?”
太醫聽這話抬頭看著賈政,眼中幾乎是掩不住的驚訝。
這個當爹的不關心兒子的身體,竟只關心兒子能不能參加殿試。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太醫還是如實回答賈政。
“參加殿試需得耗費心神精力,貴府公子身子孱弱,怕是承受不起。”
“依老夫之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道是五十少年進士,貴府公子才剛弱冠之年,這科舉之事可以慢慢。”
出於醫者仁心,太醫好言相勸。
哪想賈政當即就甩臉了。想到同僚知道他兒子參加會士,還奉承過他說賈珠定會高中。如今贈珠連殿試都參加不了,賈政一想到同僚的嘲笑就受不了。他怒道惡言。
“依你之言,那逆子如今已經是廢物一個,連殿試都參加不了。”
“廢物,簡直丟盡我賈存周的臉。哼!”
賈政怒青著臉說完冷哼甩袖而去。
與此同時屏風另一頭傳出李紈的驚呼。
“大爺!”
“太醫,太醫……”
原來賈珠在太醫說其不能再參加殿試之時已經醒了,原本正為自己的身體不能參加殿試而傷;哪想賈政竟說出那般嫌棄絕情的話,原本就心思重的賈珠壓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嚇得李紈大叫。
王夫人聽以叫聲衝進去,就見賈珠直直倒下倒在床上。
“珠兒!”
王夫人急呼,賈史氏催促太醫救賈珠。
太醫費盡心思終於是保住了賈珠的性命,但這回王夫人和賈史氏再問賈珠身體如何時,太醫只是搖了搖頭,留下方子就帶著藥箱離開了。
賈珠的性命雖暫時保住了,但榮國府的人都知道賈珠不好了,只是在熬命而已。
李紈和王夫人都哭瞎了眼,王夫人怪太醫,怪李紈,慣賈政,榮國府上下皆被她怨恨了個遍。李紈亦是恨極了賈政。可賈史氏將事情壓下,一向雞毛蒜皮的事都被榮國府的下人傳不沸沸揚揚的,此次榮國府的下人竟沒人傳賈珠命危在旦夕皆是因為賈政之故。
一直注意著榮國府和王家的姜宛茵自然也知道了賈珠的事,不過事不關己,她壓根就沒心上。
只是此時姜宛茵絕對想不到,因為賈珠的事王夫人還恨上了她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