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也只有儘量保住他們的性命,其次才是保住他們的手腳。
姜宛茵巡視一番,挨個給傷者把脈,身邊的醫女將姜宛茵說要主意的事都記下來了。
等巡視完天已經完全黑了,城外戰場上已經沒了殺喊聲,只有呼嘯的西北風捲吹夾帶著雪花。
“柳將軍他們現在在何處?”
巡視完之後姜宛茵剛歇息會喝著熱水就見楊將軍領著一隊士兵回來了,在火把的火光下姜宛茵掃了眼卻不見她爹柳將軍和穆將軍。
“楊將軍,柳將軍和穆將軍呢?怎麼還沒回來?”
這天都完全黑了,現在城外可是非常危險的。
“姜大夫不必擔心,穆將軍和柳將軍斷後,就在後頭馬上就回來了。”
雖是親戚,但因為是在外所以還是稱呼彼此官職和身份。
聽聞柳將軍和穆將軍就在後頭馬上就回來了,姜宛茵才放心。
有過數次經驗,姜宛茵沒有太擔心。
只是事常有意外,就在姜宛茵鬆了口氣去,城門口外傳來疾駛的馬蹄聲,姜宛茵以為是柳將軍二人回來了,她也起身過去,只見城門外黑影奔近。
“大夫,快叫大夫過來了……”
還未見人就聽到叫喊聲,姜宛茵一聽叫大夫心裡咯噔一下,立即擔心緊張起來。
莫不是她爹和穆彥青受傷了。
姜宛茵急奔過去,城門外又有馬匹奔進來了。
“快來啊,穆將軍受傷了。”
是她爹的聲音。聽到柳將軍的聲音姜宛茵心一鬆,隨後聽到穆將軍受傷,姜宛茵整顆心都提起來了,抽痛不已。
“快讓開給我看看。”
姜宛茵扒開圍過去計程車兵,搶過士兵手中的火把照看。赫然就見穆將軍後背一根箭紮在左肩處,那箭有半截沒入了他的左肩,穆將軍早就昏迷不省人事了。人的身體邊側可是心臟所在,看這箭的深度,恐是傷及心脈,恐有性命之憂。
看到這一幕,姜宛茵整個心都快痛碎了。
“來人,快準備,馬上手術。”
姜宛茵叫喊著讓人準備,卻不想醫女卻告訴她不好的訊息。
“姜大夫,這邊藥不夠了,怎麼辦啊……”
“回城,去無名醫館,馬上走。馬車……”
姜宛茵立即做出決定,她叫喊著。楊將軍將穆將軍抱起跟著姜宛茵上了馬車急奔回城。柳將軍也重新躍上馬,追奔過去。
“將軍,您身上還有傷呢。”
柳將軍計程車兵追在他身後喊,柳將軍壓根就沒停下,他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傷。
柳將軍也受了傷,而且傷得不輕,只是沒有穆將軍嚴重。
無名醫館內燈火通明,從入夜一直亮到第二天清晨,一身疲憊臉色蒼白姜宛茵才從手術室裡出來了。
從昨日早到現在,她已經超過二十個小時沒有進食了,胃抽痛在抗議,整個身體的器官都在抗議。
“女兒/姐姐/姜大夫,穆將軍怎麼樣了?”
姜宛茵一出來在手術室外守了一夜的眾人立即圍上了。
“箭已經取出來了,手術很成功,不過還沒有過危險期,還得再觀察。”
姜宛茵忍著疼痛和疲憊回答眾人。
“穆將軍一定會沒事的。”
柳將軍語氣堅定地說到,更像是在祈禱。
聽到柳將軍的聲音,姜宛茵這時才注意到柳將軍,也看到柳將軍身上被血染紅的戰袍。
“爹,您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