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莫不是他賈政的女兒封妃之事。”
沒見到兒子嫉妒的神情賈赦不高興。哪怕知道以往賈瑚是逗他哄他的,現在不哄他了,他不高興。
“這事我知道,那是二房的事,和咱們大房沒什麼關係。”
賈赦和賈政兄弟倆早因為當年王夫人想謀害賈瑚,又與張氏奪權氣死張氏之事而反目了;如今兄弟倆還在一個府裡生活完全是因為賈史氏還活著。
賈赦一副不在意沒放心上的樣子,賈瑚更著急了。
“怎麼沒關係。父親,這關係可大著呢。”
“父親,您可知道那賈元春封了什麼位分?”
“不是封了賢德妃麼?”這他還是知道的。賈赦抬眸看了賈瑚一眼。
“……賈元春才選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
賈瑚就在翰林當差,今天封妃的聖旨全都是由翰林院抄寫送到內務府去謄抄的。巧的是賈元春的封妃旨意就是賈瑚抄寫的。看到冊封賈元春的旨意,可是讓賈瑚心驚膽戰,惶恐不已。
“父親,這鳳藻宮乃是後宮藏書之所,歸中宮管轄,鳳藻宮尚書乃是女官之職。賈元春封鳳藻宮尚書,那也就是說她是女官。”
“不是加封賢德妃了嗎?”
賈赦隨口問了一句。
“父親,大景朝這百年來,你可聽說後宮有嬪妃是封了女官後加封嬪妃的?這先封女官再加封嬪妃,這賈元春到底是女官還是嬪妃?父親,聖人將賈元春安排住在鳳藻宮。自大景進國以來了,就鳳藻宮就從未有過嬪妃入住。”
“還有賈元春這封號,賢德妃,論賢德,這後哪個嬪妃敢與皇后和太上皇后娘娘比。”
“兒子在翰林院特地查了例年後宮的冊封嬪妃的聖旨,大景建國百年後宮從未有過雙字封號的嬪妃,有雙字封號的皆是諡號啊。賈元春一個女官卻有加封雙字封號嬪妃,這根本就不什麼封號,這根本就是諡號啊。”
賈瑚壓低了聲音低吼出來,驚得賈赦舀湯的勺子都掉進了湯裡。
“父親,這些年您避居不管府中之事,二叔竊居榮喜堂,又以榮國府主人自居,如今賈元春封了賢德妃,這是要將整個榮國府都綁到賈元春這條破船上啊。”
“父親,您不能再避讓下去了,否則咱們大房就得陪著二房一起死了。父親想想您的孫兒孫女。”
“那你想讓為父怎麼做?”
賈赦認真起來看著賈瑚。不得不說,賈瑚提到幾個孫子孫女卻是戳到賈赦的心肝肉了。
“父親,咱們和二房分家。”
“分家?”
“老太太是不會同意的分家的。”
賈赦搖了遙頭說道:
“若是能分家, 早在你祖父孝滿之後為父早分了。大景以孝治國, 老太太拿孝道壓著為父,讓為父答應讓賈政那偽君子住進榮喜堂,老太太怎麼可能答應分家。”
“當年你祖父去後為父曾提過分家, 老太太揚言要進宮告狀,告為父不孝。當年宮裡頭甄妃得寵, 賈家史家與甄家是老親, 老太太與甄妃有些交情, 有甄妃幫老太太說話,若是為父提分家,老聖人當年就能擼了為父的爵位。若是為父沒了爵位,為父又不能出仕,如何護得住你們……”
“父親。”
賈瑚聽賈赦的話,不禁眼紅。
他早聽母親說過,父親雖襲了爵位但卻不能出仕,為了護著他們才將榮喜堂讓給二房住,母親也交出一半的管家權, 如此才得以交換他們大房一家平安。
父親也是以爵位為要挾才讓老太太及二房不敢將大房逼絕了。
賈赦見賈瑚眼紅了, 他拍了拍賈瑚的肩膀繼續說道:
“如今二房的女兒封妃了,正是需要人給宮裡娘娘撐腰的時候, 老太太怎麼可能答應分家。若是分了家, 那賈政就是個從五品的員外郎,還如何給宮裡頭娘娘撐腰。艱歹為父還是個一等將軍,雖只是個虛職, 但拿去唬唬人還行的。還有你在翰林院,前途無限,也能給宮裡那位撐腰。老太太是絕不可能同意家的。”
知子莫若母,同樣知母莫若子。
如同賈史氏瞭解賈赦,賈赦也瞭解賈史氏。
賈赦早就不是當年奢望母愛的心軟的賈赦了,自知道王夫人要謀害賈瑚,老太太給王夫人掃尾之後,賈赫就徹底從賈史氏編造的母愛的牢籠中掙脫出來了。
說來這還都是王秀瑤攪和的功勞。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