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事還牽扯到賴強家的,這根本就是在說她要謀害榮國府的嫡長孫。
對於賈史氏栽贓的話姜宛茵沒理會,她看著老太太繼續說道:
“老太太明鑑,奴婢冤枉,奴婢絕對沒有不軌之心。奴婢自大哥兒出生就在大哥兒身邊伺候,奴婢絕不敢害大哥兒。”
“老太太,今兒本是奴婢休息,若不是綠菲姐姐臨時身子不適,也不會讓奴婢去替她。若是奴婢沒去找大哥兒,若是大阿哥從假山上摔下來時奴婢沒在沒有接住大哥兒,那大哥兒……”
“老太太,奴婢的手就是因為接大哥兒時承受重力才被砸斷的。奴婢聽說過,太醫能根據傷情判斷受傷的情形,老太太若是不信,可以叫太醫來看奴婢的傷情。”
“奴婢敢發誓,奴婢所言若有半點不實,便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
“老太太,奴婢所說的都是事實,老太太您要相信奴婢。求老太太察明事實,找出謀害大哥兒的歹人。”
“老太太……”
“祖母。”
賈史氏剛要開口,內室的門簾被掀起,賈赦攙扶著張氏出來,兩人身後還跟著孫太醫。
自由孫太醫診出張氏懷孕之事,賈赦去張府求了張太傅,由張太傅進宮請旨讓孫太醫給張氏保胎。
“赦兒媳婦,你怎麼出來了,趕緊回去躺著,別傷著我乖孫兒。”
因得知賈瑚出事的訊息,張氏昏倒動了胎氣,老太太這會見她出來才擔心。
“祖母,孫媳沒事,大哥兒也很好。”
張氏的意思在明白不過,賈瑚沒事她自然也就沒事。
“祖母,孫媳相信綠茵的話。還請祖母准許讓孫太醫給綠茵看看。”
綠茵是她陪房的女兒,是她親自放到大哥兒身邊的丫鬟,綠茵一家的性命都在她手裡捏著,她不信綠茵會害大哥兒。
再說了綠茵都伺候大哥兒三年了,若是想害大哥兒早就害了,何必等到現在。
綠茵是她的陪房,若是綠茵要害大哥兒,那她這當主子豈不是也要被人懷疑背上謀害親子的罪名。
至於綠茵所言,她已經讓人叫綠菲來問過。的確是綠菲讓綠茵去替她的。
“祖母。”
張氏說完,賈赦也叫老太太。
若只是張氏所求,老太太還會猶豫,賈赦一開口老太太立即便答應了。
“那就有勞太醫給這小丫頭看看。”
“舉手之勞,老太君言重了。”
說來這事必是涉及後宅陰私,依孫太醫的性子是不願多事的,只是人總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有勞太醫大人。”
孫太醫走到姜宛茵身邊蹲下,姜宛茵抬起蒼白的小臉看孫太醫。
姜宛茵才八歲,還年紀小,雖身份低微但人卻是長得玉雪可愛,孫太醫一把年紀了,到底憐幼。
“小娃娃,老夫先給你扎幾針止痛。”
“多謝太醫大人仁慈。”
姜宛茵心裡感激不已。
她的斷手真的很痛,若不是為了保命力證清白,她早就忍撐不住昏過去了。
她的手還斷著,若是孫太醫就這麼檢查,那勢必會更痛。
在榮國府當差三年,她已經徹底明白,在主子眼裡奴才的命根本就不是人命,痛在奴才身上的痛於主子而言根本關無痛癢。
在榮國府呆的時間越長,姜宛茵心裡脫籍的願望就越強烈。
只是她如今年歲還小,還不到配人的年紀,為了保命更能不被趕出去。如今唯有小心謹慎保住小命。
孫太醫果然醫術得了,只紮了幾針,姜宛茵就感覺沒那麼痛了。
孫太醫不僅檢查姜宛茵受傷的傷勢還給姜宛茵把手接上了。
孫太醫仔細檢查了姜宛茵的兩隻手,根據傷情推測受傷時的情形。
“孫太醫,如何?”
“回老太君話,這小姑娘右手骨斷,左手骨裂,乃皆是因為受到由上而下的重力重擊而致。方才下官給貴府大哥兒檢查過,大哥兒身上有擦傷,傷口乃是石頭由下而上的擦傷。由此可以判定,貴府大哥兒應該從高處墜落時被石頭擦傷。”
孫太醫說出自己的推測判斷,這也側面證實了姜宛茵之前並沒說謊。
“祖母,孫兒已經讓大夫檢視過方嬤嬤和兩個小丫鬟的屍體,方嬤嬤是在被砸暈後被人捂死的,那兩個小丫鬟是被人從捂暈後從假山上扔下來摔死的。兩個小丫鬟死前掙扎過,指甲中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