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細雨, 寒夜瑟瑟。三月陽春,才剛暖上兩天, 昨夜又來個倒春寒,如今是寒風瑟瑟, 雨雪交加。
姜宛茵母子上了車,馬車緩緩始行。馬車得穿過必經的巷道才能轉向前往貢道的街道。
馬車還沒走一會, 突然就不穩搖晃起來了, 前面傳來馬匹驚慌的叫聲。
“陸安, 怎麼回事?”
“夫人,奴才不知道。您等等,奴才先勒馬停下再去下去看看。”
陸安費了好大勁才將勒住馬匹使馬車停下,馬車內姜宛茵母子都差點被晃暈了。
停好馬車陸安取了掛在馬車上的燈籠下車檢視, 燭光一照,地上竟有反光。陸安蹲下用手一摸, 竟然是結冰了。
“這裡怎麼會結冰了呢?”
陸安不解。
“陸安, 怎麼回事?”
姜宛茵掀起簾子見陸安蹲在上便問。
“夫人, 這地上結冰了。”
陸安提著燈籠過來說到。
“什麼?結冰,你看錯?”
雖然昨夜突然陣溫倒春寒,同時雨雪交加, 但卻還不足令這路上結冰。
“奴才沒看錯,真的是結冰了。”
姜宛茵心裡疑惑,她從馬車上下來。薛虹想扶她一起下馬車被姜宛茵給阻止了。
“馬上要考試了,可不能著了寒。你就在車上待著,娘下去看看。”
姜宛茵接過陸安手中的燈籠蹲到地上仔細一看, 地上還真是結了一層冰。這冰層還結得不薄,若是人踩在上面必會打滑,難怪馬兒踩著也打滑了。
姜宛茵仔細看了一下,很快她就有了發現。
“原來如此。”
“夫人,您知道是怎麼回事?”
陸安聽到姜宛茵的話便問。
“這冰是有人故意將水潑在地上這才結成的冰,而且是反覆潑水才能結成這麼厚的冰層的。照這以情形,必是昨夜入夜後不久就有人來這在此不斷往地面上潑水,再加昨夜降溫便使得地面結冰。”
“深夜做如此惡事,只怕又是什麼陰謀算計。”
算計的怕是要去貢院考試的虹兒。
“到底是誰這麼歹毒,做下這等事。”
“現在不是查是誰做這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冰除了好讓馬車過去,不耽誤了去貢院的時間。”
那些人在此潑水,只怕目的就是想阻止虹兒去參加會試。
想算計薛家的不外乎就那些人,而想算計虹兒的也不外乎就那些人。
“可是夫人,這冰結得這麼厚,除非是一點點剷掉,否則根本沒有辦法除掉。這巷子這麼長,要除掉這麼冰沒有個一天的時候根本除不完。”
大爺可是要趕著去參加會試,可是耽擱不起啊。
“一天。這倒不用,我有辦法。”
姜宛茵說完正欲取出腰間的軟劍,正在這時從另一頭黑暗中突然衝出數個蒙面人來。
聽到聲音姜宛茵立即轉身,便見蒙面黑衣人衝過來。
看來還真是有備而來。
先用冰逼停馬車,然後劫人或是殺人。要好一個連環計。為了算計虹兒,這些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薛家進京之前已經得罪了榮親王,進京之後姜宛茵又為兒子得罪王夫人,因為得罪王夫人進而得罪了王家。姜宛茵擔心這些人會對兒子下手,所以不放心才決定要親自送兒子。
畢竟之前幾個月,不管是榮國府還是王家可都是一直沒有消停。虹兒參加會試這麼重要的事,王夫人和王子騰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