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有三個人說話的聲音,奴婢確定是三個人沒錯。先來兩人稱呼後來的那個繼山兄,後來的那個繼山兄稱呼先來的兩人九爺和友忠兄。只可惜奴婢藏在石洞裡只聽到聲音看不見他們長什麼樣。”
這陌生的名字,姜宛茵也不知道三人是誰。
姜宛茵下意識的沒將後來的那個灰衣人的事告訴張氏。直接告訴她不能告訴張氏,否則於她不利。她的直覺一向準,姜宛茵就沒告訴張氏。
“你說的玉佩和佛珠呢?拿來給我。”
“是。”
姜宛茵趕緊從懷裡取出玉佩和佛珠遞給張氏。
“這兩樣東西就是奴婢在三人站過的地方撿的,奴婢想應該是他們的東西。”
“大奶奶……”
“這些東西就先留在我這,你不跟任何人提起這些東西。記住,你從沒見過這些東西,也從沒撿到過這些東西。”
張氏盯著姜宛茵,眼神十分凌厲,看得姜宛茵直接打了個顫。
“是,大奶奶。奴婢記住了。”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你以後不要再跟任何人說起。”
“是,奴婢只告訴了您,連奴婢的孃親也不知道。”
“嗯。如此最好。”
對姜宛茵的話張氏很滿意。
秘密,知道的人越少才是秘密。
“今日寺裡來了不少貴人,回府之前你就不要出去了,免得衝撞了貴人。”
“是,大奶奶。”
姜宛茵知道張氏這是以防萬一,擔心她被人認出來。
“下去吧。”
姜宛茵從張氏的廂房裡出來,瞬間鬆了口氣。
張氏是個聰明的,她已經將事情告訴她了,又留下證物;只要張氏能及時將這事告訴張太傅和賈代善,想必兩個在朝為官幾十年的老狐狸必定會有辦法保住家人的。
如今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現在就只能指望張氏了。若是如此還朵不過將來的劫難,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她一個奴婢做這些原本就已經越線了,再多她也做不了做不到。
雖然姜宛茵也知道,知道得越多做得越多對她不利,可為了保命她也是被逼無奈。
若她們一家人不是張氏的陪嫁,若她們一家人原不是張家的家生奴才,哪怕她家一家人是外買的下人,她也能想辦法離開榮國府,而且離開也更容易一些。
可她們一家都是張氏的陪房,想離開榮國府可是比榮國府的家生奴才脫籍還難,她們一家人的性命已經跟張氏榮辱性命綁在一起了。
在與榮國府暫住的院落相隔三個院落的一個院落中廂房內,一個灰衣男子正向一個坐著青年男子稟報。
“主子恕罪,屬下去晚了沒見著人,只尋到這幾個珠子。”
灰衣男子將拾到的佛珠放到案上。
灰衣男子木著臉,別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其實那灰衣男子是被人引誘走錯了方向才沒找到那三個人。
灰衣男子木著臉,坐著青年男子亦是一張冷硬無表神的臉。
“就這幾個珠子。”青年男子拿起佛珠看,凝眉思索:“這應該是一串佛珠。不只幾個珠子。”
他這一問倒是叫灰衣男子又想了起來。
“對了,主子奴才在樹林裡發現了這個,想來那些珠子是被人給撿走了。”
灰衣男子從懷裡取一塊淺綠色的布片遞給青年男子,若是姜宛茵在這一定能認出來,這布片正是她裙襬上缺了的那一塊。
青年男子接過布片仔細看了看。只不過他顯然不精通此道,又將布片扔給那灰衣人。
“去,查清楚。”
“是。”
灰衣男子正要退出門去,正這時守在門外的人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