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雨後青晴色瓷杯被甩到地上, 摔成了碎片。
“賤/人。”
李側妃大怒,屋裡的宮人皆不約而同地撲通跪到地上。
碎荷更是伏在地上不敢動。
那臨仙院是與王爺書院最近的院落, 更重要的是, 臨仙院的牌匾是昨日王爺親自題的, 令人今早才換上的。
之前不眾人不解,如今才知道只怕是為了那薛氏。
王爺突然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也不怪乎側妃娘娘如此生氣。
此時薛家, 姜宛茵看著坐立難安的薛衍她也一副擔憂著急的樣子。
“老爺,您可是想到法子?”
薛衍看了姜宛茵一眼,不說話。
姜宛茵一臉著急又道:“老爺,要不咱們去康親王那將櫻兒接回來了。”
姜宛茵剛說完, 薛衍立即就呵斥她。
“胡鬧。無知婦人。康親王的別院那是什麼地方?哪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嗎?”
薛衍瞪姜宛茵,姜宛茵應景的縮了一上脖子,一副慌措不安的樣子。
可因為擔心女兒,姜宛茵還是忍不住抱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老爺您倒是說該怎麼辦啊?櫻兒可是咱們的女兒,老爺您可不能不管櫻兒啊。”
“我有說不管嗎?我什麼時候說不管了?我這不是在想法子嗎?”
薛衍敷衍著姜宛茵。
不是他不管,是他根本不知該如何管。
那可是冷麵無情的康親王。
只是見姜宛茵擔心,薛衍沒告訴姜宛茵。
他卻不知姜宛茵觀他神色早就猜出來了。不過姜宛茵雖說是逼薛衍想辦法,其實她心裡巴不得薛衍想不出辦法。
薛衍也的確是在不斷想法子,只是薛家與康親王府實乃是天壤之別,薛衍雖疼女兒,可他不只有一個女兒,他還有其他孩子,所以他不敢賭。
這會他想得更多的是擔心寶櫻得罪康親王府被康親王問罪薛家。
在薛衍忐忑不安的焦慮中,忠叔匆匆到蘭心院報信。
“老爺,康親王府來人了。”
“什麼啊?”
不會是真出了什麼事?
“忠叔,是不是康親王府送大姑娘回來了?”
與薛衍的惶恐不安不同,姜宛茵突然欣喜問。
“回二夫人,大姑娘沒回來了。來的是位公公。”
“老爺,那位公公還在正堂等著呢。”
“走。”
薛衍深吸了口氣邁步出去,姜宛茵也趕緊跟上。
“老爺,我也去,我問問櫻兒的事。”
姜宛茵想去,但卻被薛衍阻止了。
“來的可是康親王府的人,你一個婦道人家出去見客豈不是失禮,櫻兒之事我自會替你問。”
薛衍說罷便和忠叔離開,姜宛茵沒辦法只能幹懊惱。
薛衍到前院看到高嚴忙上前招呼。
“貴客有禮。不知貴客是?”
“薛老爺,咱家是伺候康親王的。咱家姓高。”
“原來是高總管。高總管快請坐。”
聽聞是伺候康親王的又姓高,薛衍立即就猜出高嚴的身份。像薛衍這般的皇商,與京中內務府自是關係密切,對京中各位王爺身邊的內侍都是知道一二。薛衍客氣的請高嚴坐下。
“薛老爺客氣。”
高嚴倒不客氣的坐下喝起茶。
“高總管,不知高總管您親自前來是不是王爺有什麼吩咐?”
薛衍謹慎思慮之後才問。
聽薛衍問,高嚴放下茶杯朝薛衍拱手道:
“咱家是來給薛老爺你報喜的,貴府大姑娘好福氣,如今被王爺留在身邊伺候,王爺許了貴府大姑娘庶妃的名分。王爺讓咱家來給薛老爺你報喜,順便替薛庶妃娘娘來報平安。”
“庶妃娘娘?”
“不錯,是庶妃娘娘。王爺親口許的。貴府姑娘這般福分可不誰都有。”
‘庶妃娘娘。康親王的庶妃……’
薛衍聽聞自己女兒成了康親王的庶妃,登時猶如被天雷劈了一個五雷轟頂,將他整個人都給劈傻了,是嚇傻了。
這下可怎麼是好?
原本打算將女兒送到榮親王府上,現在女兒卻被康親王看中,而且如今已經到康親王那了。
薛家支援的可是榮親王啊,如今櫻兒卻成了康親王的庶妃,這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