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霍金的青銅劍上被砍了一個缺口,深有一指。這把劍算是廢了,至少得回爐重造。而蘇任的劍卻斷成了兩節,不負剛才的清亮。
“哈哈哈……”霍金大笑:“看我說的怎麼樣?你輸了!”
望著手裡的半截斷劍,蘇任生氣的扔在地上:“奶奶的,又來一個忽悠我的,皇帝忽悠我忍了,誰都想忽悠我!”
國宴已經準備妥當,蘇大廚大清早就被叫進宮。御膳房蘇任第一次來,裡面的廚子真不少,內侍專門介紹了蘇任,小小的議郎在這裡很有面子。將跪在腳邊的廚子頭扶起來,蘇任點點頭,視察般的讓眾人繼續幹活。為了今天的國宴,專門安排了幾個大廚給蘇任打下手,內侍介紹了之後便退了出去。
除了黃花菜,其他的食材早就準備妥當。說幹就幹,蘇任挽起袖子親自動手,幾個拿手菜弄完,剩下的就讓廚子們自己幹。
指著金黃透涼的黃花菜,蘇任道:“這東西誰都不要動,等你們弄好了,全都出去,我自己做!”
黃花菜很新鮮,是從崔成儒的大棚裡剛拿過來的,竟然沒有萎蔫,也或者是因為連花盆一起端過來。為了這些黃花菜,崔成儒花重金建起來的大棚差點被拆了,就這崔成儒還滿臉笑意,全然不在乎。
同樣金黃一片的還有未央宮承德殿。為了迎接四王進京,承德殿專門進行過一場休整,用金粉幾乎將屋子刷了一遍,待在裡面還能聞到漆匠留下來的味道。劉徹今日也穿了一身金黃的外袍,這在以赭為貴的大漢,穿這樣的衣服很燒包。
端起酒杯,劉徹滿臉堆笑:“諸位王兄,朕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你們能來,朕從心底裡高興,來一趟不容易,就在長安多住些日子,咱們兄弟敘敘舊情,自從弟弟我做了皇帝,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對朕恭敬有加,實際上朕也知道,他們恭敬的是屁股底下的龍椅,幾位兄長這次來,咱們兄弟把酒言歡。”
濟川王劉明哈哈大笑,一仰脖子喝乾一大杯酒:“老十,這話還像個樣子,咱們是兄弟,不是外人!”
“是是是,兄長說的對,來來來,舉杯,勝飲!”
代王劉登捋著鬍鬚,點頭微笑,一副瞭然於胸的架勢。長沙王劉發皺著眉頭,低頭沉思,不知道想的是什麼。中山王劉勝慢慢的站起身,對著劉徹深施一禮:“陛下的話說的我等心裡暖和,既然如此,臣也就說些心裡話。”
劉徹連忙起身,將劉勝扶起:“九哥請說,朕若能辦到,一定妥善處理。”
“陛下也知道,我等這大王做的擔驚受怕呀!”說著,劉勝竟然抹起了眼淚:“臣等都是陛下兄弟,在長安時是皇子,可到了封地,全然不是那麼樣子,雖貴為大王,卻不能對封地的事情指手畫腳,這道理臣等知道,然國相等人屢屢欺辱,讓我等這大王如芒在背。”
“陛下,臣自願捨棄大王爵位,只求回長安,哪怕做個良家子也無甚關係,錦衣玉食雖好,吃的不舒服,倒不如粗茶淡飯實在!”
劉勝開始哽咽:“就拿我中山國國相來說,任何事情都自作主張,上馬管軍,下馬管人,我中山國已經被搞的烏煙瘴氣,而朝廷派去的御史總是被其賄賂,所有的錯事全都安到臣的頭上,臣知陛下信任臣等,然小人屢屢讒言,陛下雖然英明,卻也是一個人,不可能俯瞰天下,為了不使陛下為難,臣再次懇請陛下准許辭去大王爵位。”
劉明一巴掌拍在几案上,紅著臉一口一口的喝酒,鼻孔裡撥出來的氣都是一股一股的。
劉徹扭頭看了看其餘兩人,劉登依然手捋鬚髯老神在在,劉發還是低頭沉思一聲不吭。劉徹將劉勝拉起來:“王兄是實誠人,當年朕與王兄一同長大,父皇封九哥為中山王的時候,朕哭了,今日九哥也哭了,朕心疼,九哥放心,你的那個國相,朕定要下旨嚴厲斥責,還九哥一個公道。”
一轉身,對著其餘幾個大王作揖:“朕在這裡給幾位王兄賠禮,朕剛登基,年紀也沒有幾位長,很多事情朕沒有做好,不過朕會努力,幾位王兄可以看著朕,朕若做不好,希望幾位王兄指正!”
劉明再喝一杯:“老十,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幹什麼?你是皇帝,我們幾個是臣子,指正的話不敢說,幫著你護好我們劉家的江山沒問題!”
“感謝王兄,朕感激不盡!”
劉髮長出一口氣,站起身對劉徹還禮:“陛下,臣也有些話說。”
“王兄請講!”
“剛才中山王說的事情,不僅僅在中山國,很多諸侯王都有這種事情,今日陛下如此說,臣心裡高興,陛下剛剛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