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話我都願意聽。
墨規身體僵了一下,我的心也沉了一下。
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把我向房間裡推了一下,然後關上房門,嬉皮笑臉的問我:“怎麼今天這麼奇怪?難道就一天沒見面就這麼想我?”
我看他並沒有我心中的那般認真,內心更慌亂,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朝著他大吼:“你說啊!你會不會娶我?”
他愣住了,嘴邊的一絲笑意也凝固了,房間裡異常的沉默,總感覺連空氣都凝固了,我有些窒息了,我朝他冷笑了一下,轉身想要離開這個桎梏的空間。
墨規從背後一把拉住我,把我轉到他的懷裡,讓我清楚地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緊緊地抱著我,最終他開口了,聲音低醇,語氣像是承諾又像是誓言:“我墨規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要是有那個福氣娶你,我一定會娶你。”
我突然間鬆了一口氣,那一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無力地癱倒在他的懷裡,控制不住的流淚了,我很沒用很懦弱,我只能靠他的一句話來維持我自以為是的幸福。
我被他抱到了床上,他輕柔的揩掉我臉上的淚水,目光柔和的看著我,好似我就是他眼中的稀世珍寶。
那天的他很溫柔,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生怕會弄疼我,我神智迷茫不清的時候,潛意識就是要的緊緊地抱著他,怕他會離開我,我的嘴裡還不斷地呢喃著一句話:“墨規,你不要離開我。”
之後我在他懷裡躺著,感受他的體溫帶給我的溫暖,我伸出手不斷地在他五官輪廓上勾勒線條,他就嘴角帶著笑看著我,他的瞳孔很黑,如黑鑽石般璀璨生輝。
許久之後我打破沉靜,笑了一下,是嘲笑今天的自己有些矯情,還感覺自己有些杞人憂天,我的墨規怎麼可能離開我呢?
墨規用手指彈了一下我的臉,笑著問:“笑什麼那?”
“剛剛還怕你會不要我,後來想通了。”我笑著說。
“怎麼想通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我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我不信!”他十分自信。
“我也不信、、、”我喃喃自語。
“絕跡、、、我、、”他欲言又止,我好奇的盯著他,他對我笑了一下,“快放假了我送你回家。”
我知道,他心裡想說的絕對不是這句話,既然他不想說,那我又何必勉強他,我笑著對他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章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這是我上高中的時候學的詩句,用來形容現在我的太合適了。
此時是秋雨朦朧天,我正坐在夢城的城牆上,面朝大山的一方,那座山可真美,層層碧綠,鬱鬱蔥蔥,雲霧繚繞中的山峰若隱若現,像是仙境又像是滄海。
不過我現在沒那個心情欣賞如夢美景,我現在想的是應不應該從這座城牆上跳下去?從哪一面跳會能讓墨規影響深刻,記我記得時間長一些?我在痛苦之中已經想好了從不同方向跳下去的後果,如果從面朝大山的一面跳,那麼死狀將會很噁心,因為我將會是血肉模糊,成為一攤肉泥,不過這樣死的很直接,就痛苦那麼一下;如果從護城河的那一面跳,我會留個全屍,因為我不會是摔死的,我會是淹死的,但是死的太痛苦,而且護城河裡的環境不太好,畢竟曾有那麼多人葬身在那裡面。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深思熟慮,我決定一下子了結自己,頭朝下跳直撞向冰冷的青石板,讓大腦儘管開瓢好了,或許死相慘點還能讓墨規記得久一點,換句話說是噁心的久一點,不過只要他能記住我,用哪種方式我也我所謂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個自殺的姐姐,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她是自殺,可是在現在的時刻,我信了。當一個女人把一切都壓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就已經註定這個女人是要死的。小時候聽我爸爸說過,我們業家女人的血管裡流的血都是瘋狂的,有那種瘋狂的血漿作祟,會讓我們為了自己的愛而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所以我爸從我們姐妹倆小的時候就囑咐我們千萬不要沉溺於愛情的詛咒裡,不然我們除了死就是痛苦,現在看來,我爸是對的。
我把一切都叫給了墨規,換來的不過是他的一句‘我對你不感興趣了。’呵呵,真搞笑,等我死了之後一定要在我的墓碑後面寫上三個字…蠢死的。
我也奇怪了,不過短短的一個半月,墨規的心變得也太快了吧,果然是‘士可脫也’而且脫得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