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帶著微笑替姐姐斟滿了酒。
陪酒小姐不可思議地望著姐姐,據她豐富的酒場經驗看來,姐姐在第一杯下肚的時候就已經不勝酒力,卻沒想到一直能支撐到現在。
有如喝中藥一樣嚥下第四杯,姐姐的表情更加痛苦,額頭前的頭髮散亂地貼在面板上,美麗的臉龐上汗水和淚水已經分不清了。
“我看勝負已經分曉了吧。”當陪酒小姐將第五杯酒喝下的時候,陳老闆這樣說道。
姐姐已經蜷縮在地上,一陣一陣抽搐著身子,不時在作著嘔,但始終沒有吐下來。為了不讓自己昏睡過去,姐姐用指甲使勁掐著自己的手臂,然後雙手顫抖著將酒杯送到陳老闆的面前,手臂上被掐破的地方,鮮血已經溢了出來。
對面的陪酒小姐望著姐姐流著鮮血的臂膀,又留戀地望了望桌子上的錢,猶豫了片刻,忽然說道:“對不起,我輸了,我要去洗手間吐一下。”
“怎麼?這點酒你就……”陳老闆的話被對方打斷。“抱歉,讓您失望了,今天我的狀態不是太好,真的有點想吐了。”
“知道了。”陳老闆撓了撓自己的禿頂,“你這一吐可吐掉了我好幾百萬啊。”
“真的對不起了。”
“謝……謝謝……”姐姐感激地望著陪酒小姐。對方用羨慕的眼光看了一眼姐姐:“沒什麼好謝的,你是憑自己的本事贏的我。”
“哼。”陳老闆苦笑了一下,“看來關鍵時候還是不能相信女人吶。胡忻小姐,你真了不起,我會履行承諾的。不過你和鄭青只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這麼簡單麼?”
姐姐搖搖墜墜的走到夜總會大廳門口,終於再也支援不住,癱軟下來。這時候一條健壯的臂膀突然伸過來扶住了姐姐嬌小的身軀。
我從包間裡走出來,偷偷溜到無人的角落,撥打著手機。
“喂?媽媽麼,我是胡來。”
“怎麼還沒回家?”
“今天同事聚會,可能要晚回來點,所以我打個電話告訴您一聲。”
“又有聚會,上個星期不是才聚會的麼,你們這幫年輕人,一天到晚只懂得享受,哪裡知道賺錢多麼不容易!”
“哎呀瞧您說的,整天象狗一樣辛辛苦苦工作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享受把錢花掉那一瞬間的快感麼……好了,不說了,我會盡早回家的。”剛收起電話,背後一隻手突然摁在我肩膀上,嚇了我一跳。
“胡來,你也是出來小便的麼。”
“哦,嗯……”我點點頭。
“那正好,咱們一起去吧。”
“不了,我已經小好了,你自己去吧。”
“是麼,真遺憾啊,那我只好一個人去了。”
遺憾什麼,你該慶幸才是,要是和我一起去的話,晚上一定會自卑的睡不著覺!
一回到包房就有人在喊我:“胡來你去哪了呀,那麼長時間,下一首就到你點的歌了。”
“哦,我去上廁所了。”
“胡說吧,我也剛剛從廁所回來,怎麼沒看到你?老實交代,是給家裡打電話去的麼?”
“不,不是的……”
“一定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打電話回家請示,笑死人了。”
笑你個頭,這幫沒心沒肺的東西,回去晚了打個電話報平安天經地義,自己在外頭逍遙快活,讓父母在家裡擔心,你們忍心麼!
開心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那麼快,一晃都十一點了。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結帳走人吧,明天還要上班吶。”眾人開始掏錢包湊錢。
“我總覺得用一打碎錢結帳有點難看,你們說吶?”有多事的傢伙冒了這麼一句。
“那怎麼辦啊。”
“我有個提議,我們來抽牙籤賭運氣,拿九根牙籤,將其中一根折去一截,然後握在手裡,露出上半截,每人挑一根,誰挑到短的那根就由誰付帳,怎麼樣?”
這個方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成。因為誰都自信自己不會抽中那倒黴的九分之一。我自然沒意見,因為只要小施透視法術,就可以看清哪根才是短的,所以我是絕對不會付錢的,一想到這我就得意地偷笑起來。
“胡來你咯咯地笑什麼啊?”
“哦,沒,沒什麼。”可憐的傢伙們,還不知道他們付錢的機率已經提升到八分之一了吧,哈哈!
“好了,我已經摺短了其中一根,胡來,你把牙籤握在手裡,我們挨個的抽,如果大家都沒抽到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