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黑髮茬,看模樣似乎憔悴了許多。
“劉今墨,你還挺有能耐的,竟然找到關東黃龍府來了,說吧,所為何事?”陽公盯著劉今墨的眼睛說道。
劉今墨心想,自己落到陽公手裡已是九死一生,但寒生還在外面,若是被陽公知道,他和小翠花必定難逃其魔掌,自己須儘可能的掩飾住和拖延時間。於是打了個哈欠說道:“陽公,你重傷了吳楚山人,現在寒生和蘭兒日夜守候,寢食難安,劉某則只有來關東一行,找你要解藥。”
陽公聞言詫異道:“吳楚山人還沒死麼?”
劉今墨說道:“吳楚山人痰毒攻腦,現已成為木僵人,終日昏迷不醒,寒生派依此髂媒庖�!?br /》 陽公狐疑道:“解藥?老夫哪兒有什麼解藥?即便是有,你認為老夫會給你麼?”
“所以,劉某必須要說服你。”劉今墨道。
“別做夢了,劉今墨,你也是老江湖了,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麼?”陽公曬道。
劉今墨索性裝傻,茫然不解的說道:“你真的沒有解藥?”
陽公突然臉色一變,哈哈大笑起來:“青田劉今墨啊,好蠢啊,你自己不就是付解藥麼?正好可解老夫腹中飢餓,哈哈。”
“劉某不明白。”劉今墨說道,心中早已罵得陽公狗血淋頭了。
陽公歪著腦袋打量著劉今墨,片刻,緩緩道來:“劉今墨的江湖閱歷極豐,都貯存在腦子裡,雖說老男人有些騷味兒,不是十分的可口,但是吃下去卻是可以大大的進補,唉,將就吧,怎麼說也算是一頓不錯的夜宵。”
劉今墨坐在地上,試著運真氣衝開閉住的穴道,可是陽公點穴的手法極重並且古怪,幾番發動,竟然提不起真氣來,最後只有放棄了努力,不由得長嘆一聲,心道,誰料我堂堂青田劉今墨,今日卻落得個被食腦的下場,儘管如此,拖得一時便一時,但願寒生和小翠花知難而退,躲過這一劫。
想到這裡,劉今墨心下坦然,微微一笑道:“劉某有些不明,陽公是否可一釋在下心中疑惑?”
“腦袋裡有疑惑可不好,會影響口感,有什麼疑問,說吧。”陽公身子向後一仰,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劉今墨道:“這座古塔的第十層密室裡,那個乾屍和尚是什麼人?”
陽公點點頭,說道:“他的法名叫‘耶老’,是我薩滿黑巫教一千年前的開山祖師。”
“誰在背後出手,將我打落地洞裡的?”劉今墨問道,自己明明仔細看過的,密室中並無他人啊,可見此人隱身術之高,簡直匪夷所思,真是想不到,關東黃龍府竟隱藏有如此高手,汗顏啊。
“耶老,是他打落你入洞的。”陽公說道。
“……”劉今墨瞠目結舌,這怎麼可能?那是一具乾屍啊。
陽公看著劉今墨目瞪口呆的摸樣,不無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神奇的關東黑巫,你們南方人不明白的事兒多了。”
此刻,“噗通”一聲,又有人從洞中跌下來,落入了水潭中。
“嗖”的一聲,陽公自祭臺上凌空躍起,飛過劉今墨的頭頂,一把抓住水中之人,感覺入手矮小如同孩子般,拎至祭臺燭光前仔細一瞧,頓時大吃一驚。
“小翠花!”陽公瞠目結舌道。
小翠花的眼睛早已經瞥見了劉今墨,眉毛一動,正欲開口說話。
劉今墨此刻正位於陽公的身後,他急忙眨眼睛和搖頭,示意小翠花不要相認。
小翠花晃動著碩大的腦袋,眨了兩下眼睛,明白了劉今墨的意思。
“放開我!”小翠花叫道。
陽公急忙撒手,放開了她,狐疑的問道:“小翠花,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小翠花揉了揉脖頸,撅著小嘴說道:“我從京城裡趕回來,準備上十層屋簷上去掛訊號,同你聯絡,結果發現了內牆上露出來一個洞洞,於是就爬進來,不知為什麼給人推下來了。”
陽公笑笑,說道:“啊,原來如此,這些天雍和宮那邊有什麼情況麼?”
“嗯,”小翠花想了想,說道,“那個老喇嘛中了一種外國的降頭,恐怕時日無多了,白雲觀的金道長、北大的柳教授和那個不男不女的筱豔芳都聚齊在了永佑殿,守在老喇嘛的身邊。”
陽公一聽來了情緒,忙道:“小翠花,他們都說或做了些什麼?”
小翠花笑呵呵的說道:“臘月二十三,我們的約定已經到期,所以,我撒腿就跑回來啦。”
“哎呀,真是的,現在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