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她扶著許父:“老頭子,你先緩緩,這屋子是你的命根子,也是我的命根子,一百兩!我這就去馬家找小奇去,都快進馬家的門了。連家也不回,看老孃這會不教訓他!”
卻被許父有氣無力的止住了。
“這麼晚了,要去明兒再去,還不滾出去!跪在作甚!”
許元忙慌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屋,小楊氏在後頭看著許元這幅德行,心裡頭堵得慌,擼起兩袖,跟著追了出去。
許元一進旁屋。就坐上了炕頭。
“你還有臉上炕!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賭的!啥本事不會,賭倒是學的快!”小楊氏上手就將許元抓下了地。
胡亂的在許元身上掐打:“我叫你賭,我叫你賭,你乾脆將我孩兒都輸了,還省得我和你受罪!”
“唉,你撒手,我還不是為了養活家,你老說叨我沒本事。我就是想這來錢快點。 ;你說霖子開了木廠,小奇也快成了馬家的女婿, ;我呢?我是老大。天天杵在碼頭。我容易嗎我!”說著許元眼眶微微溼潤。
“哇烏!”
俊子被嚇哭了,躺在炕上哭個不停,而田妞則是傻眼的看著小楊氏和許元,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意思還怨我了?行,我啥也不說,啥也不說!俊子不哭 ;。娘抱抱,咱睡覺。”小楊氏哄著俊子,又拉下田妞睡覺。
許元剛想爬上炕頭,就被小楊氏罵了下去。
一夜,許元就坐在地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起來。小楊氏下地時,看見許元還呼呼的大睡著。氣就不打一氣處來,狠狠踢了他一腳:“睡!捅了這麼大婁子,還有臉睡!還不滾去碼頭!”
因為小楊氏心裡頭惦記著楊氏的話,所以起的早,一早就守在正房門口,就等著楊氏出來。
辰時,楊氏終於掀起薄薄一層紗布簾子,鐵青的臉色,一邊繫著腰繩,一邊往出走。
小楊氏腆著一張臉,走近道:“娘,是不是要出去啊。”
就算不出去,小楊氏也得跟著,保準什麼時候,她去就馬家找許奇了。
楊氏瞅了一眼小楊氏:“ ;你幹啥?”楊氏一眼就看出了小楊氏的心思,她上下打量著小楊氏這一身行頭,道:“還不趕緊回屋換身體面的衣服。”
“啊?”
“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後知後覺的小楊氏這才明白了楊氏的意思,這是要帶她去馬家啊,她趕緊回屋翻騰,可她哪有什麼體面的衣服,就拿出了年歲時做的新衣裳,六月份的天氣,穿這一身還不得悟出痱子來,她只好再換下,挑挑選選,只好穿了一身沒縫補過的橘色粗布襦裙,往手上唾了一口唾沫,把頭兩邊抹的精光,才挺胸出了屋子。
“娘,我好了,咱這就走吧?”
楊氏這是要去未來的親家,也不好空手去,馬家啥都不缺,她拿著也就是表表心意,便道:“去灶房將剩下的豬肉和雞肉拿上。”
又順手拿了一籃子紫茄。
要問楊氏心不心疼,那是鐵定的,可就是再心疼,那也得送,不然這房子就沒了,收拾的體面利索了,東西讓小楊氏提著,兩人就大步出了許家。
灶房裡頭的張氏撇了撇嘴,衝著許老四道:“還想著一會吃個雞肉補補身子呢,哼,就憑几兩肉就想換一百兩,那不是做夢那,要是許奇真有那心,咋可能一個月都不回家一次,我瞧啊,肯定沒戲。”
“媳婦,你說啥呢,要是真的拿屋子抵了債,咱連了落腳處都沒有,我倒是希望小奇有點心,一百兩對於馬家,那還不是簡單的事情,唉,大元咋能做出這喪盡天良的事來。”許老四嘆了口氣,收拾收拾,準備到正房看看自家大哥咋樣了。
張氏沒理許老四,搬了小凳子坐在灶房內,嘴裡頭悠哉的哼著小曲。
另一邊,小楊氏和楊氏兩人一路往鎮上趕。
路上,楊氏的步子走的急,小楊氏緊隨其後,小聲的問:“娘,你說小叔能拿出一百兩嗎,這可不是小數目。而且,咱和馬家……”
他們許家之前可是和馬家有仇的,雖然現在許奇有可能入了馬家小姐的眼,但主事的又不是她,是馬老爺子和馬留。
“那有啥不能拿的。咱小奇馬上就要贅到馬家了,親家有難,他們還能不幫,說是贅婿,可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跟一個男人,其實,還不是男人當家。小奇這孩子自小和我親,我親自和他說,他還能不幫。”
見楊氏這般信誓旦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