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像別人的男朋友,老公那般,給我日常的陪伴和普通人的甜膩感情,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愛他,這就足夠了。
在聽到他可能死去的訊息時,我只記得自己腦海中出現了以前給一位車禍死亡的表姐掃墓時的場景,她剛結婚一年多的老公,懷裡抱著還沒滿一百天的孩子,陪同著姑姑,姑父,哭的幾次差點昏厥。
碑文上的字是姐夫一意孤行寫上的,少了幾分嚴肅刻板,更多了一絲的絕望和傷感。
但是當時我就在想,碑文無論多完美,又有什麼用,那隻不過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而已,表姐不可能像以前因為姐夫一句情話而再紅著臉笑罵他。
就好像…如果鎖天不在了,還會有誰會這樣,默不作聲的因為心疼,而抱住我。
……
營地是位於我們之前身處的河灘更靠西方的一大片茂密的林子中的,鎖天他們在那裡的一處低窪地中撐起了帳篷。
那低窪地的旁邊有一條不大的溪流,裡面有許多枯草,等到來年春天,這裡的溪水應該會被茂密的草給覆蓋住了。
鎖天和姓高的應該已經聯絡過了,我們只需要在這裡等到第二天他們到來就好。
這一路走了大半天,我們到了的時候就已經又要接近黃昏,他們在河裡抓了許多的魚蝦上來,在這樣的山林中,似乎魚蝦是最靠譜的吃食。
晚上對著火堆烤熟了魚,又燒開了些水和下去之後,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通暢了。
鎖天還在和大鬍子傑哥他們說第二天的計劃,我在旁邊聽了會,其實大多的時間都在盯著鎖天的臉盯著看走神。
他臉色沉靜的拿出一張手繪出的地圖,藉著火堆的光對著周圍的人,下達了一個個準確的指令。
看著他波瀾不驚的臉,我腦中突然回憶起了鎖天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只有強者,才能生存。’
看著此刻的鎖天,微微撥出了口氣感嘆,人和人果真是不同的。
返身鑽進了帳篷裡,今天走了幾乎一天的山路,加上昨晚幾乎沒有睡覺,這會早就累的眼皮都抬不起來。
就這樣聽著帳篷外,鎖天跟他們低聲說話的聲音,我帶著笑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身旁的位置空了下來,伸手摸了摸,還有餘溫,鎖天應該剛起沒多久。
他昨晚是什麼時候進的帳篷,我都不知道…
伸了個懶腰,從帳篷裡爬出去,剛好接上外面的隊員在換班。
大鬍子呵欠連天的蹲到正在火堆邊烤魚的鎖天身旁,盯著魚看了兩眼還沒來得急開口,鎖天就轉頭看了他一眼:“你想吃?”
大鬍子誠實的點了點頭。
“自己烤。”
……似乎是猜想到了鎖天的回答,大鬍子怔了兩秒鐘,邊搖頭邊嘆息的自己拿起其他的生魚開始烤了起來,邊烤邊感嘆:“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當家的烤魚給夫人,俺烤魚給自己。”
我沒忍住笑,走過去在鎖天的身旁坐了下來,看向大鬍子開口:“你這難不成還吃我的醋?”
大鬍子斜了我一眼:“可不是咋地,你沒來之前,當家的可就只喜歡我一人。”
砰!話音剛落,一瓶礦泉水就砸到了大鬍子的腦袋上。
鎖天看了他兩眼,收回了砸出瓶子的手,把烤好的魚遞給了我。
大鬍子吃了癟,這會趁著鎖天轉頭,惡狠狠的瞪了我兩眼。
對著他吐了吐舌頭,我心情大好的開始吃早餐。
結果一條魚還沒有吃完,那邊就來了訊息,說姓高的已經在我們兩公里外的地方,那裡有個斷崖不好過來,他們身上沒有過崖的裝備,需要我們帶裝備過去幫助他們過崖。
在這裡,鎖天似乎沒打算分散開這人員本就不多的隊伍,看了拿著魚的我和大鬍子一眼,開口道:“拿著路上吃,我們走。”
接著就看到跟在隊伍後面的我和大鬍子倆人狼吞虎嚥的啃著手中的東西。
大鬍子本著絕不浪費的原則,手中的魚都沒熟透,也忍著吃了下去。
我想勸他先放在一邊等回頭再烤烤,他皺著眉頭擺手:“不用!人家洋鬼子不還吃什麼…生魚片麼!俺大老粗今天也追回新鮮…不過說實話,這洋鬼子的口味可真不輕,這腥味真難頂住。”
第三百九十八章野豬
我們一行這兩公里走了好一段的時間,期間的路況十分的崎嶇難走。
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