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行屍靠近,他們倆就會同時踹翻行屍,隨即自己快速上前扎爛腦袋。
這樣往返幾次,那幾只行屍很快的就被他們給消滅了。
這個法子是我之前救俊迪他們的時候用的,先把行屍踹翻,他們的平衡感很差,十分容易踹倒,一旦倒地他們起身很麻煩,趁著這個機會下手,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陽陽的改變,對我來說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他總算是能保護自己,這樣的末日裡,無論是誰學會生存手段都是最最必要的。
優的是,我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潛意識裡,我覺得他還是應該躲在我的身後,接受我給他塑造的安全宮殿保護。
這大概和父親嫁女兒時的感覺一樣,明明值得開心,但又總覺得失去了什麼東西,心裡空落落的。
拿著桶,我們一行人快速的進入停車場裡。
簡單檢查了圈停車場後,三人一組分頭行事。以便最快時間內將事情辦妥。
我和陽陽黃毛一組,鎖天美靜還有李建國那邊一位外號叫骨灰的大漢一組,剛知道骨灰的名字時,我還在心裡暗笑,這樣的體型燒成灰也得一大堆。
李家強和其他兩位分別名叫雙子和歪嘴一組。
老天開眼,也不知是不是這些車主之前都不約而同的加滿了油,找了兩輛車,我們就將兩個大桶給全部裝滿了,鎖天他們已經將其他兩輛車給加滿了油,我們將剩下一輛加滿後,把多出來那桶油裝進了車裡。
準備再將空出來的桶給裝滿。
就在我們回頭朝著停車場走時,裡面一輛大面包車後面突然傳出了一陣痛苦的叫聲。
冷不丁的嚇了一個機靈,反應過來後,立即抽出刀子,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繞過那輛麵包車…
歪嘴捂著脖子歪倒在地上,開啟著的車門裡有一具剛剛不知被誰捅死的行屍,大張著的嘴滿是鮮血。
這一切都預示著,有人被咬了。
鎖天和美靜李家強站在一旁沒做聲,緊跟著過來的黃毛嘴裡猛地嘶了一聲,快步上前扶起歪嘴。
陽陽也想上前,被我拉住了。
“救…救救…我。”不知是因為失血還是因為疼痛,歪嘴說話顯得十分的費力。
除了黃毛扶著他,徒勞的替他捂著傷口外,我們其他人都站在一旁沒有人開口,也沒人上前。
大家心裡都很清楚,他完了。
一旁的雙子和骨灰終於也不忍心圍了上去。
“救救我…安達…雙子…救救我。”歪嘴的嘴裡也已經開始往外大口大口的冒著血。
“放下他吧。”美靜語氣淡淡的說:“他沒救了。”
聽到這句話,歪嘴猛地睜大已經失去神采的雙眼,費力的搖著頭,雙手緊緊抓住黃毛和骨灰的衣服,就如同落水的人絕望的抓住那根期望能救了自己姓名的稻草。
“救我…救我…”
我的心裡被一股強烈的酸澀感滿滿的堵住了,悶的我幾乎沒辦法呼吸。看著靠在黃毛肩膀上的歪嘴,他的生命走到了最後一刻,其實他自己應該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不放棄自己的生命。
黃毛始終一眼不發,紅著眼眶,任憑歪嘴吐出的血流到他的身上,骨灰和雙子也蹲在他身旁,挫敗的垂著頭不吭聲。
他們在用男人的方式,送自己的兄弟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歪嘴大概是被咬爛了血管,沒幾分鐘過去後,他就陷入了昏迷。
黃毛和骨灰雙子將自己的外套都給脫掉鋪在了地上,將已經昏迷不醒的歪嘴放了上去。
有了歪嘴的教訓,接下來取油的時候,我們都謹慎了起來,所有人都被後怕充斥著內心,我們剛才實在太不小心了,只是簡單檢查了下就自信絕對安全,如果剛剛開啟車門的那個人不是歪嘴,那麼被咬的就可能是我們其他任何人。
想到這裡,我瞬間變的焦慮起來,總覺得四周滿是不安定因素,哪裡都不安全。
油桶很快就再次被裝滿,將油桶放到車上後,黃毛他們幾個人又到了歪嘴躺著的地方,我不忍心再看,拉著陽陽坐到了車裡。
鎖天也坐到了前面那輛車上,不知是不是他授意的,美靜跟著黃毛他們走了過去。
沈風看出了異常,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他說有人被咬了,具體情況我自己也不清楚,就大概的和他說了下,就在這時,那輛麵包車後面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