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冷笑了一聲:“你可以出去村子看看,跟著我們過來的行屍數量到底是是不是兩千,我們這近百號的人,要殺兩千行屍應該不至於弄到現在那麼狼狽才對,可是現實是我們縷縷的損兵折將,上頭的意思就是拿我們當了肉包子,引走後面那起碼不下五千的瘋狗!”
我擺了擺手,看向南楠:“好了,夠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讓大家都恐慌起來,順便寫好遺書?”
我對南楠這種煽動恐慌情緒的做法十分的反感。
看了我兩眼,南楠聳了下肩膀:“提醒大家認清楚現實而已,不信的話這裡有二樓,你們可以上去頂樓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樣就知道我說的到底誇張不誇張。”
她說話間,我轉頭看了二維碼一眼,發現她眼睛盯著地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在南楠最後一句話說完的時候,上一秒還在走神的她突然回過了頭看著我緩緩開口:“情況確實不容樂觀,行屍數量也確實比上面告訴我們的要更多。”
一個人可能是說瞎話,但是兩個人同時就絕對沒有這個必要了。
我看著二維碼皺眉開口問道:“上面的人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這還用說麼?”板寸頭開口:“讓我們稀裡糊塗的就替她們來送死唄,左側和中側的人保住,我們右側就是前驅班選擇出來可以犧牲的那三分之一。”
矮個子女孩走過來坐在了我身邊的地上,聞言看了眼大門的方向緩緩開口說了句和她那老實外貌十分不和諧的一句話:“且不管行屍數量有多少,定律沒變,強者仍舊能活著回去,至於能力不足的,前面四次的任務中死去的已經為數不少,不知道這回是不是會更多。”
聞言我愣了一下,經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這女孩也是第一任就加入的隊員?
她的話說完,周圍就沒人再開口,門口的小六靜靜的聽了好久,又小心的把門開啟了點縫隙,隨即才對著我們開口:“大批的行屍已經過去,我們現在怎麼辦?”
經過剛剛她們那麼一通說,現在想要回去似乎是等於自動的羊入虎口,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跟後面的大批行屍碰頭,而且如果數量真的像是南楠他們說的那樣有五千的話,我們就算能從村子逃出去,那一路上遺落在半道的行屍也完全的夠我們喝一壺了。
緊緊的皺著眉頭,我試圖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院子外面不遠的地方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驚聲的慘叫,緊接著大批的行屍低吼聲就衝進了耳朵中,下一秒半空另一陣迸發的尖叫聲中,空中赫然連響了三聲槍響。
地上的眾人在聽到那三聲槍響的時候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六也是猛地臉色一變,大概是知道我是新人不懂其中的訊息,快速的開口解釋:“這種鳴槍證明被圍困的人手中有需要告訴同伴的重要訊息。”
板寸頭快步的朝著門邊走了過來:“如果他們有對講機的話,很有可能是上面指示了具體的撤離路線。”
聞言我猛地揚起刀:“事不宜遲,我們過去救援!”
小六猛的開啟了大門,我們快速的衝了出去。
憑藉著那聲音的來源方向,我持著刀跑在最前面。
經過今天我真的對自己的體力刮目相看了,人的潛力果真是需要激發的。
在衝出那個巷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右手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赫然癱坐著兩個隊員。
而那棵樹下起碼圍繞的有不下二百隻行屍,最外圍的行屍甚至蔓延身處在我們衝出的巷口前方。
看著眼前的行屍群,我揮刀削掉了回頭看向我們的一隻老太太行屍的腦袋。
快速的看了眼樹上的那兩個人,在看到其中一個隊員已經血肉模糊的半張臉時,心裡猛的一緊,身旁的人都開始砍殺著少數注意到我們的外圍行屍。
那個失去了半張臉的隊員精神似乎已經徹底崩潰,這會趴在樹上也不知因為心裡還是傷口的疼痛,不時的尖叫著。
而在她前方的那個隊員,手中握著槍已經頂到了她腦袋上,卻像是猶豫一般遲遲的不敢開口。
在她的胳膊上也明顯是被咬掉了一塊肉的痕跡,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把她身上黃色的制服給染紅了。
她們倆都死定了。
但是我們卻需要她們的情報…
死死的盯著他們看了兩眼,我舉刀示意:“救人!”
身旁的人終於都沒有意義,畢竟相比較冒險砍殺這將近兩百隻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