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總是想著傑克琳,你這個傻瓜,”O答道。
“不,我不傻,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她。”那孩子說。
這是真的,但事情又不完全如此,O所想念的確切地說並不是傑克琳,而是對女性身體的無拘無束的利用。如果娜塔麗沒有被排除在她的許可權之外,她早就得到娜塔麗了。她沒有違背這一限制的唯一原因是她可以肯定,在幾個星期之內,娜塔麗會在羅西被送到她的手上,而且在這一時刻到來之前,娜塔麗將當著她的面,由她本人並因她而被奉獻出去。
她渴望著拆掉擋在娜塔麗和她自己之間那堵看不見的牆,那個空間,用更貼切的術語來說是“真空”。此刻她卻寧願等待。她對娜塔麗說了這個意思,可她卻一個勁地搖頭,不願相信她的話。
“如果傑克琳在這兒,而且樂意,”她說,“你還是會愛撫她的。”
“當然我會的。”O微笑著說。
“你看,這就是了。”這孩子插嘴道。
她如何才能夠使她理解——而且是否值得做這種努力呢——她既不是很愛傑克琳,也不是渴望娜塔麗或任何其他姑娘,她僅僅是愛女孩子,這只是一種對女孩子的一般的愛而已——以那種一個人愛她自己的形象的方式——在她看來,其他的姑娘總是比自己更加可愛,更值得人渴慕。
她幾乎難以承受那種巨大的快樂,那就是:看到一個姑娘在她的撫摸下氣喘心跳;看到她在她的嘴唇和牙齒的動作之下雙眼緊閉,|乳頭堅挺;當她用手探索那姑娘的前後兩個秘處時,感到那器官在她的手指上收緊;聽到她們的嘆息和呻吟。而如果說,這種快樂是如此強烈,那也僅僅是因為它使她意識到,輪到她自己的器官在探索她的那些人的手上收緊時,當她自己發出嘆息和呻吟時,也會給對方帶來巨大的快樂。
區別在於,她不能想象,就像那個姑娘給她帶來這種快樂那樣,把這種快樂給予一個姑娘,而她只能把這種快樂交給一個男性。此外,在她看來,被她愛撫的那些女孩子和她一樣同屬於男人,而她自己只是那個男人的代理人而已。
如果在那些傑克琳慣常過來與她午睡的下午,斯蒂芬先生走進她的房間,發現O正在撫摸她,只要他樂意,O一定會親手分開這個正處於她的掌握之中的姑娘的雙腿,並用雙手抓住它們。她不但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懊悔,反而會懷著極大的快樂讓斯蒂芬先生佔有她,而不是僅僅像他所做的那樣透過單面鏡偷偷地窺視。她極其善於獵取,是一隻無師自通的捕食鳥,總能穩操勝券地把獵物帶給獵人。至於說到魔鬼……
她又一次禁不住心跳地想著傑克琳那隱藏在柔軟的毛髮下面的精緻的粉紅色蔭唇,想著她臀部之間那更顯雅緻更顯粉紅的圓環,對那裡,她只鼓足勇氣觸動過三次而已。
第九節
正在這時,她聽到斯蒂芬先生在他的房間裡踱來踱去的腳步聲。她知道他能夠看到她,她卻看不到他。她又一次感到自己的確是幸運的,因為自己能以這種方式持續不斷地被展示給人,能夠持續不斷地被囚禁在這些環繞著她的目光之中。
年輕的娜塔麗正坐在房間中間的白色地毯上,看上去像一隻蒼蠅落在一碗牛奶上;O站在那隻兼作梳妝檯的大衣櫃前,從一面淺綠色的古董鏡子裡看著自己的身影,從頭部看到腰部,那鏡子上的紋路就像池塘中的漣漪,看上去就像一幅19世紀的油畫,畫中的裸體女人在燈光昏暗的閨房中漫遊,儘管已是仲夏時節。
當斯蒂芬先生推開房門時,她猛然轉身,以致她兩腿間的鐵環碰上了衣櫃上的青銅把手,發出鏗鏘的脆響。
“娜塔麗,”斯蒂芬先生說,“下樓去把那個放在起居室的白色紙箱拿來。”
娜塔麗回來後,把那箱子放在床上打了開來,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開啟包裝紙,遞給斯蒂芬先生。那是一些面具,和頭盔連在一起的面具;這些設計的目的明顯是為了把整個頭部完全遮住,只露嘴和下巴——當然還有眼睛。小鷹、貓頭鷹、狐狸、獅子、公牛:全是些動物面具,但做成|人頭的尺寸,都是用真正的毛皮和羽毛製作的。那些有睫毛的動物(如獅子)的面具上也都飾有睫毛:皮毛或羽毛可以披到戴面具都的肩膀上。要想使面具正好扣在上唇上(那裡特意為鼻孔留了兩個洞)在兩邊面頰上貼緊,只須用小繩調整一下,小繩隱藏在拖在身後的飾物裡。在面具的外罩和襯裡之間有硬紙板製成的框架,使面具可以保持硬挺。
站在一面大鏡子前面,O一一試了這些面具。看上去最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