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只是個小胚胎,咋看得出來。”周森忙道,“你別為難人家柳大夫了。”
“你又不是大夫,咋知道的,別瞎說?”
“我怎麼不是大夫,我可是有行醫資格證的……”周森反駁道。
“周先生也是大夫?”這可把柳大夫聽了嚇一跳,這自己是大夫,還用的著來求他看?
“柳大夫,您誤會了,我呢不會把脈,就會一點兒正骨術,會幾手粗淺的醫術,還是西醫。”周森忙解釋道。
“難怪。”柳大夫點了點頭。
西醫對產檢也沒有好的辦法,無非是用聽診器聽一下,可那少說要等四個月才行。
至於胎兒在母體中的生長情況,也只能靠對母體的觀察來獲得,周森是絕不可能讓白玉嵐去照光的,畢竟,“b”超現在還沒發明出來。
大規模用於醫學檢查還得是十多年後的事情。
周森付了雙倍診金。
然後帶著白玉嵐去了梁一鳴的魯菜館。
周森也算是常客了,梁一鳴給他安排一個包房,周森點了幾個梁一鳴拿手的魯菜,味道不是那麼重的,還特意囑咐了不要做的太鹹。
魯菜的特色就是鮮和鹹,但孕婦是儘量要吃的清淡一些,吃太鹹對自身和胎兒都不好。
當然,冰城的魯菜是十分流行的,畢竟當年闖關東的人不少,把家鄉的口味也帶過來了。
冰城有名的魯菜館也不少,之前周森去過的厚德福就是其中之一,那是冰城燒製魯菜最頂級的飯店了。
不過,他覺得梁一鳴的手藝並不比厚德福的大廚差多少,甚至還要好,只是他這個菜賣相併不好。
當然了,他這兒生意要太好的話,也不利於他身份的隱藏。
糖醋里脊,木須肉、蔥燒海參……
都是開胃的菜式,尤其是糖醋里脊,酸酸甜甜的,吃的白玉嵐都捨不得停筷子。
“小森,你介紹的這家館子真不錯,這家店以後你還帶我過來。”
“沒問題,其實我是想挖他的,茶樓和戲院咱們都有了,我就想開拓一下新生意,開個酒樓,怎麼樣?”周森說道。
“開酒樓,挺好的呀,阿香的廚藝不錯。”白玉嵐點了點頭。
“阿香的廚藝是不錯,但她一個人撐不起一座酒樓,而且她還要負責森記的糕點製作和研發,實在分身乏術,我覺得這個梁老闆手藝不錯,他就差一個包裝。”
“怪不得你帶我來這裡吃飯,原來你早就打人家的主意了。”白玉嵐吃吃一笑。
“這招到一個好廚子就跟討個好老婆一樣,很難的。”周森說道。
“你還沒跟人家說吧?”
“嗯,這事兒,還沒譜呢,我們連開酒樓的地兒都沒找到,那就給人家畫大餅?”周森道。
“行,這事兒我留意著,有合適的我就盤下來,眼下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白玉嵐說道。
“可以預見,接下來咱手裡的錢會越來越不值錢,生意也越來越難做,老百姓的日子也越來越苦,往後就是這一碗高粱米飯都未必能吃得上了。”周森說道。
“真有這麼嚴重?”
“這日本人的野心越來越大,他們要打仗,就得有糧草物資,本土能提供多少?只有從咱們滿洲國弄了,糧食他們盤剝一分,老百姓的口糧就少一分,這老百姓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他們在橫徵暴斂的話,可想而知了。”周森道。
“那咱是不是要屯點兒糧食?”
“你屯的糧能不被日本人發現嗎?”周森問道。
“你要是讓我屯個百十萬斤,那肯定做不到,目標太大了,但是要弄個幾萬斤稻穀藏起來,這還問題不大。”白玉嵐道。
“真能屯這麼多?”
“能,咱山裡有據點兒,可以屯糧,但最多也就四五萬斤的樣子,多了也藏不住。”
“那從明天開春,把這事兒給安排了,手中有糧,咱心中不慌。”周森說道。
“問題是,咱這糧屯了,等需要的時候,咋運回來?”白玉嵐問道。
“這個不要緊,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想辦法,沒糧,就是有辦法運糧,也變不出來。”周森道。
“烏恩,吃完飯,你開車幫我把玉嵐送回去,我自己先回警察廳。”周森吩咐扒飯的烏恩一聲。
“你就這麼忙嗎?”
“哎,換了個新部門,事兒比較多,沒辦法,反正我搭電車過去,沒事兒的。”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