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專業戶了,圍觀的百姓見了,也不在亂湊熱鬧,乖乖地退到現場之外靜靜地圍觀,他們還暗暗驚歎:水龍隊真是百姓的守護神啊,來得這麼快。
作為“專業”的救火隊,水龍隊除了有人負責救火之外,還是有人負責救人的。十幾個火龍隊員在火場附近挨家挨戶地拍門,叫醒這些居民,讓他們馬上離開。這不,生藥輔門外就有五個人在砰砰地敲門。
“裡面的人聽著,走水了,火苗快蔓延到這邊的,你們快點出來。再不開門,我們就撞了。”那五個人“水龍隊員”一邊高喊,一邊準備撞門。
這時,生藥輔內終於傳來了掌櫃的聲音:“咳咳咳咳,別撞,我這就來開門。”與此同時,兩個夥計早就衝到了那間廂房,開啟地窖的暗門,讓劉悌等人出來。
“咳咳。”劉悌等人被這濃煙一嗆,都不住地咳嗽起來,忙問道:“怎麼回事兒?”
“隔壁走水了,外面有很多人在救火,咱們怎麼辦?”一個夥計慌問道。
“隔壁走水?怎麼會這麼巧,這裡邊一定有道道,說不定是劉綰那個叛徒把咱們給出賣了。”劉悌一皺眉。
“姐,不可能吧,月兒跟著她,她如果有異動,月兒肯定會放煙花給咱們示警的。現在都沒看到煙花,而咱們地窖裡可是有幾百斤火藥的,火要是蔓延過來,那就慘了。”一個黑衣女子急問道,沒辦法,她們現在就站在一個“火藥庫”上面,處境實在是十分糟糕。
“別慌!”劉悌低喝一聲,又道:“二妹三妹,你們去把劉緋那丫頭帶出來,想辦法轉移走,我去替你們引開一條道。老五老六,你們還是假裝成夥計,出去之後就想辦法吸引開那些人的注意,等姐妹們都走了,你們也想辦法自己走,我們在城隍廟匯合。”
“悌姐,外面這麼多人,咱們帶上那個累贅,那就更是沒法走了。”一個夥計皺眉反對道。
“是啊悌姐,反正這個叛徒也只是累贅,咱們也沒必要總是帶在身邊。”一個黑衣女子也反對道。
“要不這樣,咱們躲在附近暗中看著,如果火勢沒蔓延過來,咱們就不用放棄這個藏身處和那個叛徒了。”劉悌當機立斷,因為這個時候門外已經傳來了開門聲和“水龍隊員”的腳步聲。
“屋裡的人聽著,馬上離開,我們要暫時徵用這個院子,便於圍滅隔壁的火勢。”屋外,“水龍隊員”高喊著,劉悌等人皆是一驚,馬上拉開後院的窗戶,看著四下沒人注意,就一躍而出,反倒是那兩個夥計每人抱起幾件細軟之物,裝成捨命不捨財的主,這才匆匆而出。
“真是守財奴,要錢不要命是是不?快點離開,再不走火勢就要蔓延過來了。”一個“水龍隊員”白了那兩個抱著一堆東西的傢伙,沒好氣地說了一通,卻沒有攔人,這讓那兩個夥計頓時心安,暗道:這些人真的是來救火的,不是另有用心。
然而,這兩個傢伙只是高興得太早,因為他們剛出生藥鋪,就被幾個熱心的“急救員”圍住了,把他們按倒在擔架上,又是把脈又是翻眼皮看舌苔,說是細細地檢查一遍,看看他們有沒有煤氣中毒。
這兩個心裡有鬼的傢伙雖然急著想跑路,不過也不好推脫,只好任由這些“急救員”擺佈。他們一不留神之際,就覺得脖子上一麻,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開口想喊,卻被人按住了嘴巴,接著掙扎了幾下,就暈迷過去了。
擺平了這兩個夥計,水龍隊員已經開進了生藥鋪,開始不停地往隔壁的火災現場上澆水,然而,沒有人發現,那些水車的底下都開了一個洞,汩汩的水四處亂流,把地面都弄溼了,直接蔓延進那個廂房中。甚至還有幾個推水的水龍隊人假意摔倒,整車的水就倒進了那個廂房中。
生藥鋪外一個陰暗的角落中,劉悌等人雖然觀察得很小心,卻沒有發現大量流水已經漫進了那個廂房。她們見水龍隊員不停地運水噴水救火,使得火勢慢慢地減小,已經不可能蔓延過來了,她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悌姐,沒必要再看了,咱們先行離開吧,等完事了再回來。”一個黑衣女建議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就在這看著,免得人質被人救走。”劉悌還是謹慎無比地說道。
“悌姐,您這是多心了,那些人是來救火的,都不進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咱們的暗道。反倒是咱們,在這呆得越久,就越是容易被人發現。”另一個黑衣女又勸,她是知道北平城戶籍管理之嚴的,不然她們也不會整天藏在地窖中。
“好吧,你們先去別處暫避,我在這看著。”劉悌還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