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火泥”相關的事情,楚琛除了幫忙鑑定下東西,其它事情也插手不了,不過他臨走之前到是聽說,那位中年夫婦已經不知去向了。
少了這個關鍵人物,辦案人員也就不好現在就抓捕杜厚的那位朋友,不然到時他一口咬定自己沒參與,沒有證據也拿他沒辦法。因此,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辦案人員也只能暫時對他先監視了再說。……
躺在自家的床上,楚琛整個人都變得異常輕鬆,現在他越來越能體會到,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家的狗窩這句話的含義了,從他現在的感受來說,確實和這句話說的那樣,外面無論怎麼好,都沒有家裡來得溫馨。
而且在家裡,還有家人的陪伴,如果再加上吳可,還有將來的孩子,那對楚琛來說,就是最為理想的幸福生活。
第二天一早。楚琛照例去了趟劉老那,把這次的行程彙報了一遍。另外當然少不了獻寶。
每當楚琛從外地回家之後,劉老總會多了一番期待。因為楚琛少不了會帶一引起奇珍異寶回來,這次當然也不例外,而且更讓劉老覺得驚奇的是,楚琛居然還帶回了一把樹癭供春壺,這實在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好好!”劉老仔細看過這把樹癭壺之後,連說了三聲好,隨後有些激動的對楚琛說道:“阿琛,你這把供春壺可是解答了一個大難題啊!”
“解決了大難題?”楚琛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至於什麼難題。其實你也應該有所耳聞的,這些年,對於現在出現的供春壺,特別是那把樹癭壺提出不同觀點的人越來越多,而那把壺看起來確實也有些經不起推敲。”
劉老解釋道:“首先供春當年制壺時工藝並不成熟,而那把樹癭壺的製作技術已十分純熟,從技術上看,真正的供春壺是無法達此高度的。其次是泥料的細膩程度,也是供春時期所無法達到的。”
“再次。其款識也不對,在整個明代,紫砂壺落款者是用竹刀或鋼刀刻楷書款,在把梢上落篆書印款是不可能的。還有一點應該強調的是。供春時期制壺是不用匣缽燒造的,壺與缸壇同窯,壺身肯定會有飛釉淚痕。而那把壺卻沒有。”
“而且顧景舟大師在臨終時也說道:‘供春壺完全不是供春真跡遺作,而是黃玉麟的創作……現有五張供春壺照片;為一人所制;筋絡、凹凸雷同。使用同一工具,且經儲南強承認。黃玉麟是供春壺的創作者。’”
說到這裡,劉老又拿起楚琛的這把樹癭壺把玩起來,說道:“而你這把樹癭壺正好完美的體現了供春當時的技術特徵,所以至少我個人認為,你的這把地供春壺是真品,那是毋庸置疑的。”
等劉老把話說完,楚琛就有些疑惑的說道:“師傅,我有一個問題,既然您說當時供春不太可能在把稍處留款,那為什麼我的這把壺卻也有呢?”
劉老聞言愣了一愣,正當楚琛以為他沒想到這一點時,劉老卻有些不悅的說道:“我說阿琛啊,你怎麼看東西也馬虎起來了,你再看看這個款識呢!”
楚琛對劉老的話有些不明所以,他連忙從新拿起那把壺,仔細看了起來,過了片刻之後,他一臉驚訝和羞愧的說道:“師傅,這是後加的?”
“還好眼睛還沒糊塗!”劉老瞪了他一眼,說道:“雖然這個款識可能因為加上去的時間離成壺的時間不遠,再加上原主人經常把玩導致的磨損,和包漿的影響,可能後加的特徵已經不再明顯了,不過之前憑你的眼力怎麼就看不出來?”
“師傅,對不起,是我馬虎大意了!”
因為在他之前有著吳叔鑑定,再加上雖然他不想過多的使用異能,但心裡還是下意思的受一點影響,於是楚琛後來並沒有花太大的精力在款識上,結果使得他並沒有看出主來。
其實如果他看不出來到還好,但他恰恰能夠識別的出,因此才顯得非常慚愧。
“好了!”劉老看到楚琛這番模樣,揮了揮手道:“咱們這一行,可容不得半點馬虎,歷史的研究,哪怕一個小錯誤,都會引起南轅北轍的結果。人犯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吸取教訓,以後鑑定的時候,一定要細緻一點,記住了沒有?”
“嗯,我一定會牢記在心的!”楚琛畢恭畢敬的答應道。
看到楚琛誠懇的表情,劉老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楚琛這個弟子出色是出色,但一點錯都不犯也讓他有些擔心,這樣下去他還真怕楚琛會因此而驕傲自滿,這也是為什麼楚琛犯了一個小錯,他卻這麼嚴厲的原因。
接下來,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