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咱們又見面了!這塊毛料我出七十萬,您覺得如何?”張興輝先是和楚琛打了聲招呼,末了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錢益友。
錢益友冷哼了一聲,還待說些什麼,不過楚琛卻微笑著開口道:“張老闆,好久不見了,至於這塊毛料,還請等我解出來再說吧,我一般沒有賣半賭毛料的習慣。”
其他人聽楚琛這麼說,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明料和半賭料對他們來說各有優點,雖然明料貴了點,不過相應的也沒什麼風險了,價值是一目瞭然。
這樣也使得一些中小型的珠寶商,更喜歡購買明料,畢竟以他們的財力,實在經不起太大的損失。
“這位師傅,不知道您貴姓?”楚琛問那位解石師傅道。
“免貴,姓呂,不知道楚先生有什麼事情?”解石師傅連忙回道。
楚琛微笑道:“呂師傅,那接下來,麻煩您幫我解吧!”
“我來解?”
呂師傅聞言一愣,接著是滿臉的驚喜,而劉志清也是朝楚琛感激的點了點頭。
楚琛讓呂師傅幫他解石,可以說送了一個大大的人情給他。要知道很多人賭石相信的是運氣,而楚琛這麼做,等於讓呂師傅也沾沾運氣,而只要相信運氣之說的人,肯定也會讓呂師傅幫他們解石,這無疑會帶動店裡的生意。
楚琛照著白霧的位置,劃了條線,笑道:“嗯。就照著這條線切吧,麻煩您了!”
呂師傅連連擺手。欣喜的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他現在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嫌麻煩。賭石有大師一說。解石同樣也有大師,而解石大師除了要有高超的技術之外,經手的翡翠也要有一定數量和質量才行,現在楚琛可以說送給了他一個契機,他哪能不高興?
“小琛,你還真是厲害,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塊毛料裡面有翡翠的?”
等楚琛讓出瞭解石的位置,脫掉身上的圍裙之後,李國棟遞了一瓶礦泉水給他之後。就問了一句。而這也正是圍觀的眾人所關心的問題,全都豎起耳朵等著楚琛的答案。
要說如果是沒解石前,楚琛也只能用感覺來敷衍一下,不過剛才他在解石的時候,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因此到也不用這種虛無縹緲的理由了,他笑道:
“其實很簡單,我剛才看到這塊毛料上,有處地方很像是柏枝松花。所以才把它買下來賭一下,反正也便宜,就算錯了,也要不了幾個錢。而且剛才我仔細看過了。那確實應該是柏枝松花,不過顏色有點淡不太好辨認。”
柏枝松花也是一種很難辨認的松花,白色、其形狀如柏樹枝。同穀殼松花有相似之處。如果沒有生在好種上,則不能賭。綠色可能難以滲透進去。雖然油青種算不得什麼好種,不過在這塊毛料上。綠色顯然很幸運的滲進去了。
楚琛看到這處柏枝松花,心裡也很感慨自己的粗心大意。之前他要不是想試驗一下異能,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塊毛料裡面有這麼大一塊翡翠,而這說到底不過是是偶然的因素而已,總不能一直靠心血來潮來彌補粗心的過失吧?
“自己以後可不能再這樣粗心了,不然早晚要吃虧的!”楚琛提醒了自己一句。
“柏枝松花?在哪啊?”文玉婷連忙驚訝的問了一句,而這個問題也是在場的眾人所關心的。
楚琛微笑著說道:“現在呂師傅正在解石呢,等他解完之後我再指給你們看。”
眼前這位正在解石的呂師傅,解石的經驗應該也很老到,切割的非常乾淨利落,看起來非常的嫻熟,沒一會,一塊平整而光滑的切片就從毛料上被分離了下來。
“哇!好大一塊翡翠,估計可以做七八副手鐲了吧?”
“我估計也差不多,反正裡面的翡翠一百多萬應該值的。”
與此同時,文玉婷迫不及待的問道:“楚哥,你說的那處柏枝松花在哪呢?”
楚琛走到毛料前,指著毛料上一處淡白色紋路的地方,說道:“就是這裡!”
大家連忙爭先恐後的往楚琛指的那處地方看去。
“這就是柏枝松花啊?看著不太像啊!”
“切,你看過柏枝松花嗎?還不太像!”有人鄙夷的說了一句。
“怎麼,老兄你看過?”
“我以前有幸看到過一回,雖然那處柏枝松花要比這處明顯,但是特徵還是差不多的,這應該就是柏枝松花了,年輕人真是好眼力啊!”
“費話,如果眼力不好,哪能解的出玻璃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