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
“琛哥,你們這是幹嘛呢?”
楚琛剛說了個開口,就見劉思哲走了進來:“吳叔,您幾位也在啊!”
吳叔笑道:“小劉你怎麼過來了?”
劉思哲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和琛哥中午吃過飯之後,一起過來的。剛才琛哥跟著一個老頭進來了,就把我們撂在了隔壁,左等右等都不見他的身影,大家就派我來這邊看看琛哥是不是被那老頭拐跑了!”
楚琛聞言笑罵道:“去!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有那麼容易被拐跑嗎?”
“這可說不準!”劉思哲嘻嘻一笑,隨後就問道:“對了,你們這是在幹嘛?”
“這不就是你說的那個老頭留下來的事情嘛……”楚琛笑著把經過又複述了一遍。
“嗨!”劉思哲雙手一拍:“琛哥,不是我說你,你心腸實在太軟的,那種情況,怎麼不把玉牌拿下來呢?我跟你說,你這麼做,老頭的兒子肯定只會笑你傻冒,根本不會念你的好!”
楚琛呵呵一笑道:“這事就不去說它了,我反正也是落個心安嘛!”
“這到也是!”劉思哲微微一笑,隨後問道:“那現在這塊古墨怎麼說?知道年代和製作都沒?”
“喏,老趙看過了,結果一問三不知!”吳叔哈哈一笑道。
趙學義聞言笑道:“老吳,咱們是一百步笑五十步,這塊古墨留下來的資訊這麼少,我到不相信,你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聽了兩人的對話,劉思哲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這讓他心裡覺得有些驚訝,雖說趙學義主攻的不是文房四寶,但就憑趙學義多年的鑑定經驗,一塊古墨怎麼著也能看出點門道來,但現在卻一問三不知,他怎麼可能不覺得奇怪?
這時,朱大富也把那塊古墨放回了盒中,此時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見此情形,劉思哲好奇之下,連忙向那塊古墨看了過去。
“咦,這塊古墨有漆衣的啊,而且漆衣斷紋看上去好像犀角的紋路一樣,實在有些奇怪啊!”
“其紋如犀?!”聽了劉思哲的感嘆,趙學義就沉思了起來,過了半響,他的臉色突然大變,嘴裡更是發出了一聲驚呼。
吳叔和朱大富,哪個不是博聞強識之人,他們聽到趙學義的驚呼聲,當即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表情也都顯得相當的震驚。
楚琛雖然從異能給出的結果中,對此已經有所猜測,不過當大家都往他猜測的方向想時,也情不自禁的激動了起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
此時的劉思哲,就有些不明所以了,他實在想不明白,怎麼他不過說了一句話,就引起大家這麼大的反應。
楚琛呵呵一笑:“你不是也讀了好幾本介紹古墨的書籍嘛,就想不到‘其紋如犀’是對哪位名家制作出來的古墨的褒獎?”
“其紋如犀?”劉思哲沉吟了片刻,才想了起來:“其堅如玉;其紋如犀;寫數十幅不耗一二分也,這不是古人對李廷珪墨的讚譽嘛!等等!你們不會是說,這塊墨就是鼎鼎大名的李廷珪墨吧?”
說到最後,劉思哲差點激動的跳起來,這也是因為,李廷珪墨實在太過有名了,他也是熱愛書法之人,有時候做夢都想要擁有一塊如此好墨,不過這種墨現在除了寶島故宮之外,想要再找到一塊,可以說比登天還難。
現在,近在咫尺的一塊古墨,很有可能是李廷珪墨,他怎麼可能不異常激動?
早期的墨都是天然石墨,書寫後極易脫落。人工制墨大約始於西周。大規模製墨則是在漢代以後。到唐朝時制墨技術已臻於完善。
唐時制墨的代表人物叫作奚鼐。據說他所制的墨不但黑而發亮,而且還有香味,所以就形成了品牌。當時國內書畫界都趨之若鶩。為了維護品牌,奚鼐在他制的墨體上都印有“奚鼐”二字。
奚鼐家的制墨廠是個有名的家族企業,祖孫三代延綿經營,且技術不斷改進。唐末至五代十國時,由於社會動亂,奚家舉家遷至歙。州居住。這裡有漫山遍野的黃山松,是制墨最好的原材料,一家人便在此繼續幹自己的老本行,生產仍然不衰,名氣也越來越大。
因奚家的墨實在上乘好用,受到當時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的南唐李後主李煜的高度讚揚,李後主遂對奚鼐家族恩賜了自己的李姓。
奚鼐的制墨技術傳到孫子李廷珪時有了更大發展。李廷珪也在繼承祖輩技術的同時,努力創新。
他經反覆研究和無數次的實驗,發明了新的配方:松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