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書桌前吟詩作賦,旁邊總有佳人或書童靜靜研墨。古人研的墨就是我們今天說的老墨,即墨錠。墨汁是現代人圖省事而發明的產物。
古人講究得很,墨錠都要用井水去磨。清朝大文人李汝珍只用京城孔廟院子裡的井水研墨,用此井水磨墨,寫字墨香四溢,筆勁流暢,故寫成長篇小說《鏡花緣》。
大家可能會覺得,不都是墨嘛,墨汁和古墨能有這麼大的區別?
事實還真是如此,一來墨本身就是無聲的材料語言,而且,墨汁與古墨創作出來的作品是不同的,不說其它,就說古墨作畫歷經數百年墨色依舊,而現代墨汁短短几十年就會出現色差。
要說,好的古墨對於書畫家是非常重要的,但古墨是易耗品,而且墨的作用也只體現在使用上,在收藏來說,只是小眾品。
據瞭解,古墨收藏盛於明代,到晚清民國達到極致,當代藏墨主要集中在上世紀70至90年代。從近十幾年來看,1997年,古墨市場到達一個頂峰。
1997年,古墨的價格就開始走下坡路,到了現在,也就是2002年,古墨的市場價格,也還是一直呈緩慢下降的態勢。
雖說,在場的各位,都不知道這輪下降會一直持續到2006年,但他們都知道,在現在這種市場行情下,收藏古墨,特別是質量一般的古墨,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朱大富聞言就笑道:“老趙,我看你就別為小琛擔心了,你也不想想,他這麼精明的頭腦,怎麼可能會做虧本生意?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這塊古墨有什麼不凡之處吧!”
說著,他指了指那塊表面看上去有斷紋的墨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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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中)
“咦!”
趙學義連忙把朱大富指的那塊古墨拿到手中,仔細打量起來。不過沒一會,他就情不自禁的輕咦了一聲,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過了片刻,他又拿出了放大鏡,對著墨錠一點一點的反覆觀察。
見趙學義一時半會也好不好,吳叔就有些好奇的問道:“小琛,這塊古墨是你從哪得來的?”
楚琛微微一笑,就把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吳叔和朱大富聽了也不禁連連搖頭,感嘆不已。
此時,趙學義也已經把古墨看完了,他說道:“要我說,小琛你就是好說話,他既然做的這麼不地道,你就應該把那塊玉牌也拿下來。”
楚琛撓了撓頭,憨笑道:“我這不是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汙嘛!”
朱大富對此並不認同,說道:“小琛,這事我就要說你了,你這麼做其實不是可憐他,而是害他!”
楚琛愣了愣,隨後問道:“怎麼說?”
朱大富回道:“我知道,你是覺得這塊古墨應該很不一般,覺得自己佔了便宜,就饒對方一馬。但話又說回來,對方肯定看不出這塊古墨的好壞,也就是說,在他心裡,他覺得他是用千把塊錢,就換到了幾十萬。這種一本萬利的事情,你說他今後會不會再做?”
聽到這裡,楚琛不禁覺得有些慚愧,他先前之所以把這事輕輕放下,確實像朱大富說的那樣,是因為覺得自己已經佔了大便宜。再加上老人看上去確實挺可憐的樣子,也就不再計較這些了。
但現在他才明白。同情心氾濫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好心辦壞事。就是自己現在的寫照。就像朱大富說的那樣,用很少的代價換取了高額的利潤,想來這對許多人來說,都沒什麼抵抗力吧!那以後對方再做這種事情,他算不算是推波助瀾了?
看到楚琛表現出來的糾結之色,吳叔就說道:“好了,小琛你也別多想了,如果他能本分做生意的話,也不至於想出這種主意了。就算沒有你這事。他既然想出了這種辦法,以後有機會還是會實施的。老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結局怎麼樣,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朱大富接過話道:“是啊,這種事情就別管了,咱們還是來研究一下,這方古墨到底是哪個時期的作品吧。對了。老趙,你到底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沒?”
“這塊古墨嘛,肯定是老的。”趙學義回道。
“還有呢?”朱大富接著問道。
趙學義攤了攤手道:“我現在只是覺得這塊古墨的質地非常的出色,至於其它嘛。我實在是拿捏不準!”
聽到這裡,朱大富就沒好氣的說道:“說了半天,你就說了些這樣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