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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記著地方於定要夠寬敞,多給賞銀!”斑豹崔廣答應一聲,又惡狠狠地瞪了秋離一眼,然後策馬轉開,望著他的背影,秋離答道:“這一位,想便是當年曾經在苗蝸‘大流皮’單騎搏殺數千名‘烏紡苗’人,又於兩河道上力破‘梆子匪’五百的貴會高手崔斑豹了?”於德壽得意地一笑,道:“秋兄對敝會上下的經歷倒是十分熟悉,真想不到……”秋離低沉地道:“江湖高手,赫赫雄威,秋離安能暮然不知?”客氣了兩句,於德壽目光投向側旁一直默然無語的周雲,秋離知道他的意思,淡淡地道:“這位是周雲周兄。”於德壽在腦海裡迅速回憶了一遍,卻記不起周雲的名字來,於是,他便不十分熱切地拱拱手,道:“周兄請了!”。

周雲更是淡泊,他也拱拱手,道:“不敢。”。秋離長長伸了個懶腰,有氣無力地道:“瓢把子,怎麼在來時路上未曾遇見各位?”於德壽慢聲道:“我們是抄近道來的,那是一條幹涸的河床,從地面上看過去不易察覺,也免得讓天山派早得了訊息去……”’秋離沉默了,他在思忖著於德壽口中所謂的“玉麒麟”出土之事,這玉麒麟不知是啥玩意?更不曉得含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看情形,黃衫會對它異常重視,從於德壽親自出馬的形跡來推斷,這件東西必然有其十分珍罕的價值,但是,於德壽是老狐狸了,他所說的話是否可靠,或者另有隱情,可就不得而知了。還有,若是真如於德壽所說,他既然曉得了這件玉麒麟出土之事,就難保別人不曉得,會不會有其他的武林人物懷有同樣的心理前來插手?而這插手的方法是什麼;硬奪呢抑是力爭?講理呢還是論勢?要有怎樣的條件才能分得到這一杯羹?還是依照江湖黑道上的規距見者有份?這些,都是不能稍稍魯莽與毛躁的。秋窩並非聖賢,不過,他卻也決不去做違背良心,有悖仁義公理之事,江湖黑白兩道都有相沿遺留的傳統,這傳統,便就是道上的規矩了。

這時————

一名赤臉虯髯,隆鼻方嘴的中年黃衣大漢已騎馬奔來,他嚴謹地朝於德壽躬身道:“稟瓢把子,歇足之處已經覓得,地,方勉強寬敞,恭請瓢把子與二位貴客前往休憩。”於德壽“昭”了一聲,向秋離笑道:“秋兄,且請移位?”秋離點頭,與周雲二人隨著於德壽領先而去,那赤臉虯髯大漢在前引路,一行健騎透過這小村的唯一一條土路,片刻之間,已有轉轉到一塊曠地之旁。曠地後面,正有一幢圍以疏籬,周植黃果樹的寬大平屋,斑豹崔廣與兩名黃衣大漢當門侍立,屋子裡面原來的主人,此刻卻連一個也看不見了.下了馬,一行人大步進入門內,一邊走,於德壽邊道“崔老大,都弄舒齊了。”崔廣低聲道:“此屋原主老老少少共有十一人,已經全部遷往後面的一問舍房去了,方才已為他們留下紋銀一百兩。”於德壽點著頭,與秋離等人踏入屋內。這是一間廳堂似的正房,擺設得極為簡單,一張白木大圓桌,十張鋪著獸皮的粗糙椅子,一個半大土坑緊接著屋角,房子全為碩大的方褐石塊所砌造,看上去雖然空蕩卻十分整潔。

長長吁了口氣,於德壽親自拉開兩把椅子請秋離及周雲坐下,然後,他朝他的手下們揮揮手,自己舒適著,如釋重負地也坐下來,他活動了一下雙臂,伸展開兩腿,安逸地道:“柴成,交待他們擺上酒菜來。”一名肅立於側的黃衣大漢答應一聲,匆匆轉身行去。這時,崔廣等七個人已紛紛落坐,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每一張面孔也是冷沉沉的,木然毫無表情。

如鷹的眼睛微磕,於德壽開始逐一為秋離與周雲引見,他一指那位白髯老者道:“二位兄臺,黃衫會有個‘慈面辣心’公孫勁竹二位可聽過?”。

秋離心中微微一震,面孔上淺笑依然,周雲掩在面罩後的目光卻明顯地大大跳閃了一下。先時,秋離已猜到這位白髯垂胸,容貌古僕的老人可能便是那久負兇名的慈面辣心,但他卻不敢判定,、如今果然是他,怎不令秋離更加深了幾分警惕?這慈面辣心公孫勁竹,是武林中公認的“五大凶人”之一,聞說他嘗嬰肝,喜人膽;更愛食未嫁閨女的乳頭,而此所擅之採陰補陽之術更為精滋惡毒,傳言他能在一夜之間使十七名強健婦人變為枯稿乾屍!但是,此人在武林中橫行了這多年歲,卻甚少有人能制裁他。其一是他素來行蹤不定,來去無蹤,再者,他本身的一身武功亦早已達超凡入聖之境;他的“九紅飛錘”與一把“寒月劍”再加上一種特異的“綿力”,已使多少江湖好漢殘命喪膽,聞之色變,何況,如今他又側身於威名赫赫的黃衫會中呢?這越發如虎添翼,奈何他不得了!

於德壽察顏觀色,裂嘴笑道:“公孫兄為本會‘黃風’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