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呢?她天真無邪的臉孔呢?她那顆溫柔的少女心呢?被誰奪走了?被誰掩藏了?
“那你打算如何?再續前緣嗎?”翼飛露出關心的眼神。他希望老弟的感情能穩定下來,別再感情浮濫的過日子。
翼揚卻沒聽見他的話,滿腦子盡是如何讓凌竹恢復女人心?怎麼開始著手?想接續十三年前那段純純的愛。不久,他露出詭詐的微笑,令人猜不透他在盤算什麼?
隔天,他寄出一封信給凌雲武術館的負責人——凌父……
凌父平常因為忙著拓展武術加盟事業及籌措武打片事宜,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時間和家人見面。今天他卻赫然“駕臨”松竹居——
“爸,你今天怎麼這麼難得呀?還特地大老遠的跑來看我們?”凌松驚訝地問。
“看你們?我忙都忙死了,哪有空來看你們。凌竹呢?把她叫出來,我有話問你們兩個!”凌父氣急敗壞地說,手上緊捏著一封信。
凌松乖乖奉父命,上樓把凌竹叫醒。
凌竹睡眼迷濛地跟著凌松走下樓,怨聲道:“爸,你一大早跑來這吵什麼吵啊,我昨晚值大夜班,現在才剛入睡呢。”邊說邊呵欠連連。
“你們兩個兔患子!背地裡給我幹了什麼好事?怎麼有人寫信來,說要向跆拳道協會檢舉我們凌雲武術館作弊?”凌父咆哮著,像要活活把兄妹倆吞下肚。
“爸,你在說什麼作不作弊的?我們根本聽不懂。”凌松、凌竹兩人交換了眼色,故意裝傻,心中已知凌父所為何來。
“你……你這渾帳!每年要你去參加女子組的武術比賽,你不去,卻跑去當你哥的代打手?你們是要我在武術界抬不起頭嗎?萬一這個人真的跑去告發我們,那凌雲武術館往後還怎麼在同行中立足?多少人處心積慮要扳倒我們,你們竟然……”
凌父嘰哩呱啦地罵個沒完沒了,凌松、凌竹倆眼波暗送,沒一會兒,兩人一起爆笑出來。
“你們兩個,事到如今還笑得出來?說,你們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凌父銅鈴般的眼睛一瞪大,又教凌松、凌竹大笑起來。
“爸,你現在這張臉,好像一隻‘凸眼金魚’,在那張嘴、合嘴、張嘴、合嘴……”
凌竹的取笑,無非是火上添油。
“你……你這個孽女!說,為什麼你不參加女子組?偏偏給我跑去男子組瞞天過海!”凌父只恨當年凌竹出生時沒把她掐死,留她在人間專門吐他槽、丟他的臉。
“我怎麼可以對女人動手動腳?女人是抱著疼的,怎能又是踢又是打的?”凌竹本著自己是個“大丈夫”的原則,所以她不和女人交手。“還有,哥每到年底社會杯比試時,總軋了一堆戲要拍,累都累死了,哪還有體力比,我是為了咱們凌雲武術館不敗的招牌著想,才勉為其難的代兄出賽耶,爸應該誇獎我才是,怎能罵我呢?”
“你……你這個牙尖嘴利的死丫頭,給我捅了這麼大的樓子,還敢嘴硬!”凌父要不是早就對凌竹的舌功有免疫力,現在說不定已經氣得口吐白沫。
“小竹。”凌松遞個眼色給她,要她別逼老父逼得太急,當心狗急是會跳牆的。
好啊!你竟然把爸比喻成狗,我要跟他告狀!凌竹丟了個眼色回答凌松。
小竹,饒了我吧,你敢跟爸頂嘴,我可不敢,別教我當炮灰……凌松露出乞憐的眼光。
“喂!你們兄妹倆夠了沒?眼睛不怕抽筋?快來討論眼前這件事怎麼解決才是啊!”凌父被凌松、凌竹倆的“心電感應”搞得愈來愈火大。
“爸,到底是誰說要舉發我們的?”凌松正經地問。
凌父把手中的信放在他倆面前說:“你們自己看吧!”
凌松看了信以後,一直搖頭。
“展翼揚?我不認識這個人哪!”
“他是社會杯跆拳道的亞軍,大概是輸了我三年,不服氣才憤而投書吧。”凌竹看完信後,將它丟進垃圾桶。
“你做什麼?怎麼可以把這麼重要的信隨便亂扔!”凌父趕緊將信從垃圾桶裡撿回來。
“不可能啊,我和小竹長得一模一樣,不是家人的話,是絕對分不出我倆誰是誰的啊。”凌松十分懷疑。他看向凌竹,使個眼色問:是你洩了底嗎?
我何必做這種事?凌竹回了個眼色。
再一轉頭,凌竹訝異地看著凌父,他正拿出打火機要點火將信燒掉。信快燒完時,凌父還不小心被火燙到,直對著燒紅的手指頭呼呼地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