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直到很多年後,弗止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個真理,惹什麼都不能惹女人,為了每年能吃到孟芙蓉親手做的糕點,只好費盡心思給落瑤尋了上好材料做了一隻招魂鈴鐺,這才哄得落瑤繼續樂顛樂顛給他當郵差。
孃親的生辰宴上,落瑤終於見到了弗止送給孃的神秘禮物,後來每次想起這件禮物,她都會懷疑,弗止是不是有點自虐。
禮物是一個桃木做的首飾盒,光看著就是個藝術品,盒子上雕了一朵朵夏芙蓉,把爹爹和孃親的名字都蘊含在裡面,芙蓉花瓣是弗止用貝殼雕刻,葉子是用打磨光滑的玉石鑲嵌而成,有一朵最大的芙蓉上面點了一顆非常小的黑珍珠,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落瑤暗暗心嘆弗止的心思細膩。
開啟盒子的第一層,是一面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化妝鏡,落瑤湊在鏡子前仔細端詳,發現鏡子裡出現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一團模模糊糊的東西,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道:“弗止,你拿個壞的鏡子來唬我娘。”
弗止臉上黑了黑,一把奪了鏡子,道:“你曉得什麼,這鏡子可是用了我不少珍貴的藥材,可以照出比實際年齡年輕十萬歲的光景,你才幾歲,十萬年前,你還沒到你娘肚子裡。”
落瑤明白了,那一團模模糊糊的東西,就是曾經的自己了,雖然她依舊搞不明白那是什麼。
“對於你孃親來說,鏡子裡照出的便是年輕時候的樣子,所以······”弗止掩嘴咳了聲,“所以不適合給你。”言外之意很明顯,不要像上次那樣,再纏著他再做一件。
可是,弗止怎會明白,作為一個女人,若是天天能看見自己過去的模樣,感嘆時光易逝,這到底是該高興還是惋惜?
落瑤撇了撇嘴:“這麼小器,多大點事,記到現在。”
弗止輕搖著扇子:“不是我小器,若是等你成親那天,讓我再做一面也無妨。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總跟你孃親搶東西做什麼。”落瑤覺得這句話有點彆扭,歪著腦袋想了想,不是正常來說是孃親應該讓著她嗎。
繼續看盒子,第二層盛的是上好的胭脂,看這個色澤和潤度就是極品,落瑤心讚一句弗止懂的可真多啊。這些胭脂是用望月山的瑅香花煉製而成,妙的是不知道弗止使了什麼法術,使胭脂與花合為一體,瑅香花花開不敗,這胭脂便取之不盡。
第三層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首飾盒,雖然看著小,只有一層,孟芙蓉試著把她所有的首飾放進去,只佔去了盒子的一個角落,拿起來掂了掂,連份量都沒有重半毫。
落瑤嘴角抽了抽,對著弗止說:“這樣的東西都能做得出來,你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弗止沉吟了一會:“你是在誇我嗎?”
夏極盯著盒子看了半天,若有所思:“我倒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回頭我也去把那根釣魚竿改造一下。閒暇時可以釣魚,危險時可以當武器,做菜時可以當燒火棍,蓉蓉彈琴時還可以當笛子,”一拍腦袋,又說道,“裡面再做成空心的,裝些暗器,”想了想,似是覺得差不多了,問弗止,“你覺得如何?”
弗止興奮地踱了幾步,一臉與夏極相見恨晚的樣子,眼裡泛著一絲遇到知音的惺惺相惜:“要做成可伸縮的,攜帶方便,對了,不用的時候就是根髮簪,對方都想不到這是武器。”
夏極啪的一聲合攏扇子,在掌心拍了一下:“如此甚好!”
落瑤和孟芙蓉滿臉黑線地看著他倆,背脊一陣陣發涼,果然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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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在落瑤獻出駐顏果的時候達到了**,她頗得意地聽眾人抽氣的聲音,甚至耳尖聽到弗止呼吸不穩的氣息,一般的神仙摘這個果子也要褪掉兩三層皮,何況一個兩萬歲的丫頭,孟芙蓉兩眼含著淚花,眼角的淚痣閃閃發亮:“傻孩子,孃親寧願你過得健健康康,也不願你去冒一分險摘什麼果子。”
落瑤鼻子一酸,說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孃親,你疼我,我也疼你啊。不給你摘,給誰摘去呢。”
二哥在旁邊不懷好意地笑,不知道寧家的那個太子若聽到這樣的話會不會吃醋呢。
弗止看到這顆駐顏果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恨恨地看著這顆果子,它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一千年前他未摘到,現在卻被這個小丫頭片子摘了去,雖然這事情沒人知道,他也忘記了拜月節那天喝多了說過摘果子的這件事,只當天知地知你不知,只有我和果子知。
但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