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梔聽著,也明白了,就是動物表演唄,如同那個世界的馬戲團。什麼訓練動物的奇人,就是馴獸師。
南胡是大魏南方的一個小國,人數不多,但國土面積很大。而且山多,多的不計其數,再加上那兒的氣候等多重因素,倒是有許多大魏沒有的動物。
在座的人連連稱是,很捧場的樣子,儘管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是對這個很感興趣。
秦梔不由得彎起唇角,看著這些人也是累,人人都戴了一張面具,時間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就在這時,宴席盡頭的空地上,徐徐的走過來一行人。他們各個身著豔麗的服飾,頭髮都盤在頭頂,看起來十分利落。
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個蒙著布的鳥籠,也不知那裡面的是什麼。
所有人的視線均被他們吸引了過去,這用動物表演在南胡是普遍,算是他們的特色了。
而且,有不少從南胡走出來的雜耍班子之類的在大魏或是吳國、西棠遊走賣藝,多是用動物表演。
不過,肯定不如眼前這個精彩,畢竟能作為國家之間相贈禮物,定然有絕技。
眾人看著,連元衛都很期待的模樣。
那幾人站成個扇形,姿態優美的提起手中的籠子,動作整齊劃一的轉了一圈後,便動手揭下了罩著籠子的布。
籠子裡,五彩豔麗的大鸚鵡進入視線當中,那鸚鵡長得有鷹那麼大,隨著布被揭開,它們也立即在籠子裡扭動起來,“給皇上請安,給皇上請安。”它們會說話。
元衛不由得拍手,其他人也立即跟上,一時之間,宴席上掌聲鼓動。
秦梔跟著鼓掌,一邊看向對面宴席上的人,大部分都笑容滿面的,只有少見的幾個人,拍著手臉上卻沒什麼笑意。
“那幾個人是誰?”秦梔微微歪頭,靠攏向元爍,小聲問道。
元爍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秦梔,然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他想了想,“好像是成王的兒子,那個年紀大的叫什麼安都世子,坐他下首的那幾個,都是他兄弟。”
聞言,秦梔緩緩點頭,這成王她知道,先皇在世時,他也不知做了什麼事兒,被足足禁足了五年不得出府。先皇去世,這個禁令才解禁,只不過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倒是一直都在府中鮮少出來。
他的長子,也就是這安都世子,外形很讓人失望,和其他元氏子弟相比,差的多。
他那幾個兄弟也不怎麼樣,只有那麼一個還算人模人樣的,但瞧他那不斷閃爍的眼睛,還有坐立難安的姿態,有膽無勇。
這個晚宴,怕是真的是鴻門宴。
思及此,秦梔也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再次看向在場的這些人,她瞧見的似乎也更多了。
場上的鸚鵡表演如火如荼,這些鳥兒極其有靈性,隨著訓練它們的人吹哨子,它們自動的做著各種鳥類根本做不出的動作來,引得不少人發笑。
一個甲字衛從後面走過來,傾身附耳在元極身邊說了些什麼,元極幾不可微的點頭,隨後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秦梔自是發現了,扭頭看了一眼離開的甲字衛,她微微向他靠近,“要是有什麼危險的事兒要發生,你提前告訴我,我好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她可不想被誤傷。
放下酒杯,元極緩緩轉頭看過來,漆黑的眸子好似載著日月的光輝,極其奪目,“你又看出什麼來了?”
“暫時沒看出什麼來,只不過,今晚這場宴席怕不只是接風那麼簡單。我的第六感很準的,我很信自己的直覺。”雖她無心打探元極到底有什麼打算,可還是覺得提前有個準備為好。
看著她,元極緩慢的抬起手臂,繞過她身後,最後搭在了她的椅背上。
“某些人不安於室,藏了許多的秘密。這個時候,他們的秘密都一點點的見了天日。”他聲音壓得低,不過秦梔卻聽得清楚,同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微微點頭,秦梔想了想,“那個安都世子,是不是有問題?”
看著她,元極薄唇微彎,“你不是說,元氏子弟的樣貌都很出色麼?如今,見到了成王府的人,你的結論出現了紕漏。”
聞言,秦梔哽了哽,“是,這的確超出了我的預料。不過,也並非找不出因由來。如果成王府之前幾代人還有樣貌清奇之輩,卻在某一代忽然出現了問題。那麼,應該能找出原因,興許是某個人被綠了。”說著說著,就破案了。
元極微微偏頭看著她,那個模樣極其撩人,“什麼叫做被綠了?”聽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