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幾步,連忙伸手將眾人扶起。太一稍微落後,白澤等妖帥再次,也都面帶慈善笑顏,說不出的客氣。再後,有宮娥、僕從無數,浩浩蕩蕩一群人就開進了元辰府內。子鼠將來人引至大廳,主客分坐兩旁,喚來侍婢奉上香茶。等了一陣,見帝俊一直都不痛不癢,半點不提重心,似有長久僵持打算,主人只好打破僵局。“宮主此來,想必不只是為了我府中的茶水吧,莫非換了地方,就品出了不同味道。”“先生心若明鏡。實不相瞞,本宮有一事一直鬱結在心,排解不得。今日白澤向本宮進言,說先生盡知周天萬事,可解本宮難題,這才求到了先生門前。”“宮主謬讚,子鼠手段,上不得檯面,說將出來,圖惹方家笑話,是白澤妖帥高抬了。”“誒,白澤既然如此推崇先生,必然不是與本宮玩笑。莫非是先生不願相幫。”“子鼠惶恐。宮主既已說到這份上,子鼠必定盡力而為。還請宮主明示。”“好,有先生這句話,本宮就放心了。”帝俊起身,金黃袍服在太陽晶石打磨的地面上慢慢拖移,周行數十步,望著廳外無邊火雲,緩緩開口:“此事太大,關乎我族萬世興衰,還請先生細細思量。”“哦。”“本宮為妖族正名,招攬眾多族人相聚,本意是讓我妖族兒郎齊心合力,替周天之內無數的族人,開創出一個,能綿延萬世的局面。”“此事大善,必得我族人擁護,宮主還因何憂心。”“是啊,若真能成就,何其壯哉!可是,只怪本宮想的太好了。前次那震天動地的景象,那律令天下的法音……唉。”“宮主是擔心,那人擾我族大事。”“不止,這洪荒太大,不知道還有多少似那般神通的大能,若有一二和我族不對付,這事成功之日可就遙遙無期了。所以本宮兄弟二人思慮良久,認為眼下我族大計不宜暴露,只能隱藏,徐徐圖之,長年累月或有希望。此次本宮前來,就是想在先生這討個良策,看今後如何發展。”“子鼠明白了,宮主心憂,我卻是能解一二。”“當真。”滿場皆驚。“那人,我兄弟也是知道。”“什麼!”太一搶身上前,“快說,那是誰!”帝俊按住太一肩膀:“二弟且住,聽先生說。”說是如此,他眼中的神采,卻照亮了整個廳堂!“宮主恕罪,我雖有所聞,卻不能言。如若言之,必有禍端,在場之人無一倖免。”子鼠以手指天,說出了讓帝俊兩兄弟更加震驚的話來。“不過,我卻能擔保,是宮主多慮了。只要不違天道,就算打碎天地,那人也不會管到我族頭上來。且以我無數年來的經歷,這洪荒之中再無能和他比肩之人。但是這天下中,與我諸人修為相仿者卻也不少,宮主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說完也不待他人搭話,“宮主所問,我這也有一點粗陋見解。若開坊市,或能助我族無量大計。”
正文 第五十章 求得坊市算計生
廳堂之中陷入一片寂靜。眾元辰江山穩坐,而兩位太陽宮主和那十大妖帥,卻如坐針氈,好似火山將要爆發,其下無窮岩漿醞釀。帝俊血紅面容,死死盯在子鼠臉上,熊熊烈焰宛若實質,就要把這大氣點燃。捱了片刻,就聽他慢慢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先生,真不告訴本宮,那位大能是誰!”“非是不說,實是不敢,宮主見諒。”“若本宮要你必須說呢。”“那我兄弟,只能就此離了太陽神宮。可宮主恩惠,唯有容後再報了。”十二元辰雲淡風輕,把這一眾殺人的目光只當春水流,半點也不在意,兄弟一十二人,上下一心,唯子鼠馬首是瞻,絲毫不顯慌亂。“哈哈哈!先生話已說到這份上,本宮若在糾纏,豈不自毀長城,寒了族人的心。先生說無礙,那就是無礙。”身旁太一神色未改,將身欲動,讓帝俊當場壓下。目光掃視,眾元辰不見異色,看來此事卻是真的逼不出來想要的結果。“依先生適才所言,本宮所慮,雖有差錯,可行事韜略卻是必須的,可對。”“然也。”“那,何為坊市?”“交易之所。”“交易之所,何解。”“呵呵,宮主且聽在下細細道來。”“願聞其詳。”“世間百族,生靈無數,為妖者,尤甚。先且不論他人,單就只說我族。我族人修行艱難,又大都在山川河流之間,相比太陽,無數存留大地之上的才是我族根本。而我族人,採日月精華,修本命神通,若無意外,總是部族聚居,散於浩浩洪荒,怎生能達宮主令下即至,同結一心的場面。”“還請先生繼續。”此時帝俊真真心服,無有傲慢在身。說起來倒不是這太陽宮的人都蠢笨不堪,只是環境所限,看不清局面罷了。
洪荒天道至上,修為至重。任你萬般手段,千樣算計,修為不如人,就只是浮雲,能翻起什麼浪來。帝俊兄弟倆能想到在太陽宮中召集妖族,以為征戰天下的本錢,已屬不易,再強求他們能規劃民生,把方方面面都想得通透,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