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閣首相托尼·布萊爾的批准之下,英國軍情五處的特工們仔細搜查了威廉將要在聖安德魯斯大學居住的房間。他們發現,到處都是電子裝置——不過還好,這些電子裝置實際上是被過分熱心的皇室安保人員佈設的。
威廉非常生氣,並且威脅說,如果隱私的全面缺乏是他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的話,那麼,他倒寧可不上大學了。因為記起了自己與卡米拉的電話內容被曝光給公眾之後所曾蒙受的羞辱,爸爸的幫助來得毫不猶豫。在查爾斯的堅決要求之下,所有的竊聽裝置都被撤除了。
更進一步,威爾斯想要知道,他是否能夠在大學裡談一場比較正常的戀愛。“姑娘們怎麼樣才會願意跟我在一起?哪怕五分鐘——”他問尼基·納布奇爾,“在她們認為我們互相所做或者所說的一切事情都會飛一般地跑到《世界新聞報》上的情況之下?”
在後幾個月裡,威廉和哈里——哈里這次又得意了,因為他又一次從哥哥的陰影裡擺脫了出來:現在威爾斯就要離開伊頓公學了——作了幾個重要的決定。首先,最重要的是從一堆不同的計劃案中選出他們母親紀念建築的表現形式。女王直接排除了這些設計中最膽大包天的那些——比如將希思羅機場改名為戴安娜機場——讓兩個孫子在一些雕像和噴泉的設計當中作選擇。
2000年7月1日,造價三百萬美元的戴安娜王妃紀念遊樂場落成開幕了,在那裡能夠看得到肯辛頓宮。現在,威廉希望能夠看到一些更為野心勃勃的東西。2001年春,兩位年輕的王子透過了在環繞肯辛頓宮跟西敏寺之間的戴安娜紀念通道中間修建一座紀念噴泉的建議。在那條蜿蜒曲折的紀念走廊上,有七十塊雕篆著英國玫瑰的金屬紀念盤——這是對埃爾頓·約翰為紀念他的朋友戴安娜所寫的歌詞的肯定,“再見了,英格蘭的玫瑰。”
回到倫敦之後,“灰色男人們”有很多事情讓威爾斯去做。於其他事情之外,他被人勸服,前去參加了出版投訴審查委員會成立十週年的慶祝活動——這也是為在自他母親意外離世之後的那些年裡,委員會費力將眾多小報困在河岸邊的行為所表示的感激和回饋。
爸爸同樣也抓住這個機會,開啟了柵欄門,把卡米拉引入了王室的羊欄,並且還為她爭取到了少許公眾諒解。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查爾斯那位仍舊廣負罵名的情婦,可以跟威爾士王子和威廉王子參加相同的公眾活動——儘管她仍舊極其小心,並沒有出現在他們身邊。這是女王定下的規則仍舊完全有效——威廉不應該跟那位毀掉他父母婚姻的人一起被拍到同一張照片裡。“女王對他的兒子是無計可施了,”一位朝臣注意到,“但是,她不允許任何髒東西玷汙到威廉。”
不願意把自己的間隔年犧牲來作為跟卡米拉相關戰爭的典當物,威爾斯把方向轉移到又一次海外冒險上。三月中旬,他來到了佔地五萬五千英畝的萊瓦野生動物保護區——這是一處位於非洲的野生動物禁獵區,在萊基比亞高原上,從東非大裂谷一直延伸到肯亞山的山腳下。萊瓦野生動物保護區是全世界最大的犀牛避難所。
在接下來的四個月時間裡,威廉挖掘壕溝、整修籬欄,生活環境甚至比他在智利時還要糟糕得多。在禁獵區裡,他需要應付來自土狼、毒蛇的威脅,最糟糕的是,全部的洗浴設施,不過是在地面上挖的一個洞,需要的時候提一隻桶來洗澡。
所有這些都無法阻止威廉跟一個名叫傑西卡·克雷格(暱稱為“傑卡”)的女孩陷入到一場令人頭暈目眩的戀愛當中去。這個淺褐色頭髮的漂亮女孩,是保護區所有人伊恩·克雷格的女兒。克雷格一家自1922年起開始經營萊瓦野生動物保護區,全家人情迷於東非大地,甚至根據當地的習俗,給傑卡的哥哥取名為巴迪安——與肯亞山的最高峰同名。
在兩人四個月以來並肩工作的時光之中,他們之間的關係日益加深,甚至到了威廉向另一位禁獵區志願者坦陳,說她是“我所認識的最美妙的女孩”的地步。她在彭布羅克宅邸接受教育——這是一所位於東非大裂谷的、靠近肯亞村莊吉爾吉爾的海外學校,“傑卡一直以來都有很多仰慕者——對於一位苗條、充滿活力的白人美女來說,這簡直就不足為奇,”一位彭布羅克宅邸的同學如是說,“傑卡確實很惹人注目,威廉被她吸引,不是沒有道理的。她是個可愛又踏實的女孩子。”
七月中旬,在很快就要離開東非回家去的時候,威廉和傑卡離開了他們居住的大院,用快到“很危險”程度的飈車速度,開著越野車駛往肯亞山山腳。威爾斯的皇家保鏢們眯著眼睛,視線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