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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對唇語很有研究,但這時,一時之間,不知他使用了甚麼語言 若是三晶星語,我就算聽到了聲音,也一樣不知所云。

我追問了兩次,他才沒好氣回答:“我在罵人!”

我再問:“可有捱罵的物件?”

康維大失風度地說:“沒有,不知道是哪一個王八蛋星人,有了這樣的成績,卻秘而不實,叫我們還在黑暗中胡亂摸索。”

我聽了康維的話,心中起了一陣莫名的反感,我道:“有一個典故,叫‘問升’,不知你是不是知道內容?”

康維有點憤怒地說:“當然知道,楚王問周升大小重量,心懷叵測,意圖不軌。”

我道:“是啊,我不明白,諸多外星大哥,為甚麼會對地球人的生命之數這樣有興趣,齊齊加以研究,是不是也有不可測之因由?”

康維的雙眼瞪得極大,說:“對不起,我從來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有一句成語,叫‘小人之心’,不知你是不是知道內容?”

我的反應是,報以一連串的“嘿嘿嘿嘿”。

康維又道:“若是找到了生命之數的奧秘,對地球人的生命歷程,大有幫助。”

我反對:“若是不能改變,何來幫助?”

康維道:“先要弄清楚,才能進一步設法令之改變。”

我的思緒十分混亂,所以我的回答是:“我不懂。”

康維道:“我懂的也不比你多,直到穆女士來找我,給了我這堆數字,我才有了一大突破。”

我道:“願聞其詳。”

康維猶豫了一下:“命數的形成,過程極其複雜,是跟隨著新生命形成的那一剎間,就成了定局的。”

我暗歎了一聲:“請說得叫我容易明白些。”

康維道:“卵子本身是生命,精子也是,精子和卵子結合,這才形成新生命。”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他何以從那麼早說起。他說的情形,正是每一個人的生命之始。

他又道:“精子有本身的生命密碼,卵子也是。我們以前的研究,一直認為,新生命的形成,是兩個生命之數相加或相乘。”

我吸了一口氣:“實際上不是。”

康維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繼續發表他的意見:“相加太簡單,早已被棄之不用;相乘所得出來的結果,似是而非,像對,又不像對,偶然有一些對了,教人喜歡,可是發展下去,卻又不對了 這種情形,最能吸引人繼續研究下去,所以,那一直是研究的方向。”

我對生命之數,也不是一無所知,所以等他講到這裡,我就插嘴:“生命之數,不單是精子和卵子的生命密碼相結合那麼簡單的。”

康維立時有了回答:“是,還有其他的因素,例如天體執行到這一刻的一個資料 這已是複雜無比的數字,所謂‘占星術’,和中國人的‘八字’,就是想算出這一部分的資料來。這一部分的資料算準了,對了解命數,也有一定作用,這是‘算八字’偶然也可以算出生命中一些大事的原因。可是,那對整個生命之數來說,只觸及了萬萬分之一,甚至,連準確地計算那一刻的時間,也有極大的困難。”

我默然 西洋的星座說當然不值一提,就算根據蒙上了一層玄之又玄的神秘色彩的“八字”來演算生平,也只掌握了九牛一毛的奧秘。正如康維所說,每個人的生命之始,是在甚麼準確的時間發生的,一千萬個人之中,也不見得有一個人可以講得出來。

根本的根據不準確,因之而產生的一切資料,自然也有了偏差。

由此可知,要獲得一個人正確的生命之數,是何等困難的事。

而康維接下來的話,更令我瞠目結舌,他道:“還有一個更復雜的資料,是一個生命形成之始,所處之地的地球磁場因素,地球磁場別說地球人自己弄不清楚,據我所知,單為觀察,記錄地球磁場的研究站,至少有十個以上。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結論,而這一部分的數字,在命數中所佔的比例雖然不大,也極重要,就算在數字上,只是萬分之一的差別,衍化開去,就是人和猩猩的差別了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禁又呆了半晌。常聽到人責疑“八字”這種演算命數之法:“兩個同一時間出生的人,難道一生的命運就完全一樣嗎?”

這種責疑很可笑。因為,根據“八字”所得出的資料,在命數中所佔的比例極少 它根本就是不正確,極不完整的。而且,所謂“同一時間出生”的這種說法,也難以成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