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柳夢琪就是這種人,她預感到了裡面的危險,是那些“線”傳遞給她的資訊。但話說回來,即便如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衝。
我對她說:“你留在外面接應我們,我帶著十人進去就行。”未等她回話,我就點了十個人,隨我進入工廠,這十人都是方才表現比較好的。
工廠比較大,也比較黑暗,我們進入百餘米,也未曾看到一個人。由於裡面的修整未曾完善,所有連燈都很少,百餘米才看到兩個強光燈。
再次行了幾百米,我才看到有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我打量著四周,揮了揮手,一個靈異組的組員警惕著走過去探了探那人鼻息,然後對我們搖了搖頭。
他走回來後,告訴我前方拐角處有個樓梯,上面也有人。我點了點頭低聲說:“提高警惕,小心埋伏,跟我走。”
走過那屍體身前,我看他穿著的衣服,並不是特種隊的,想來應該是邪派弟子被暗殺在此。上樓梯的時候,兩位靈異組的人走在前面探路,說白了是為了給我擋子彈。
一直上了樓梯,我們仍沒有見到任何人,但是可以聽到有細微的聲音傳來。
“救…我…。”微弱的求救聲從前方傳來,我們一行人緩步走過去,便看到一個蒙面的特種兵,躺在牆邊,身上與牆面上都是血,他胸口的衣服更是早已變成紅色。
且更讓我憤怒的是,他的雙臂上還插著兩把匕首。
那人眼神迷離,像是已經在彌留之際,我讓人將他扶起,快些救治。
“等等…”他的聲音十分虛弱,止住了要扶他的弟子,喘了幾口氣說:“快點…”。
由於他聲音比較小,我沒有聽得清楚,看了看四周眾人也是一臉疑惑。我忙快步走上前,邊走邊問:“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我離他的距離也不遠,不過五步之遙,在我踏出第三步的時候,右側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別過去,他是假的。”
我聞言身子陡然止住,在這一秒鐘後,那人突然暴起,抬手的時候順便拔出了插在另一隻手臂上的匕首,很麻利的劃破了兩個準備救他的靈異組成員的喉嚨,然後帶著嗜血的笑容向我刺來。
“噠噠”幾聲槍響,與我貼身而過,子彈正中他身前,那力量也將他擊退了回去。我脖間傳來一股涼意,還帶著一絲溼溼的感覺。
呃,回過神來的我,捂住了脖子,一陣呼吸困難,拿起手來的時候,我瞪大了目光,上面有血跡,但並不多。
“副指揮!”後方幾人驚慌失措跑過來扶住我。我大口喘了幾下,又感覺呼吸順暢了,再次摸了摸喉嚨雖然有血,但也只是皮外傷。
雖然沒有被割喉,這種經歷也讓我心驚肉跳。我突然伸開雙臂,攔著他們後退了些許,怒視正緩緩站起的那人,身中數槍居然還沒有死?
“嘿嘿,倒是讓你多活了一會。”那人拿起匕首用舌尖舔了舔上面的血嘖嘖稱讚說:“真是美味啊。”
我大喝:“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是人!”旁邊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我側目看去,田勝端著一把卡拉什尼科夫,也就是ak47突擊步槍,邊瞄著那人,邊朝我靠攏。
我輕聲說:“什麼意思?”田勝走到我身邊,我發現他受傷了,臉上帶著幾條血痕,他對我咧了咧嘴,又看著那人恨恨說:“這玩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身體本是我的一位兄弟,不想突然被他霸佔,趁機偷襲,殺了我好幾位兄弟,要不是我見機不妙跑得快,現在也死在他手上了。”
我有些冷漠的掃了掃那人,說八成是鬼上身,兄弟們,到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把這隻該死的厲鬼給我滅了,記住,是滅了,不可放走!我們要替那幾位死去的兄弟報仇。
我身旁靈異組的成員們,一個個站出身來,拿出隨身攜帶的法器,將那人堵在牆角。田勝則依然拿槍指著他,這也是他沒有再突襲的原因。
“天有九霄,神霄為最,雷神助吾,合和四象!”神霄派一位弟子,率先出手,以雷法為主的神霄派,最擅長的便是滅魔除妖,天雷乃至剛至陽之物,任何妖魅邪祟皆都懼怕萬分。
我仔細觀他手法甚為陌生,與之前所見龍虎山的略有不同,他本是資質有限才到此來就職,道行自不會多高,所用的也只是入門的“起雷法”。像七玄一碧落玄梵五雷秘法、清微妙道雷法,這等高深雷法,他絕壁是不會的。
修煉雷法者,一般都是脾氣暴躁,尤其是神霄派入門先修的五雷邪法,本著法本無正邪之分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