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確勾起了她的興趣!
嚴臨很美,無論何時看到她都讓人有這樣的結論。大而水靈的眸、小巧靈秀的鼻、不色而朱飽滿的唇鑲在纖瘦而勻稱的瓜子臉上,如黑瀑般傾瀉至腰際的長髮除了襯托她白玉凝脂般晶瑩剔透的雪肌之外,更凸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以及修長的雙腿;再加上配搭適宜入時的衣飾,整體顯得高雅而不孤傲、豔麗而不庸俗。
與絕色的嚴臨相比,彭煜甚至算不上漂亮,充其量只說是可愛:紅潤的圓臉上一雙俏皮伶俐的黑瞳,微笑時若隱若現的酒窩在臉頰上留著淺淡的痕、幾若不見,微微揚起的唇角勾勒出親和友善的面容——但也僅只於此,她的脾氣可不一定稱得上和善。
“喔?不知有何見教……願聞其詳?”用詞相當謙卑恭敬,但語氣表達出的卻似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兩雙黑眸對視著,哪一方都不甘示弱,一眨不眨。
“其實……妳不想知道也沒關係啦,”既像是不願“強人所難”、不逼人聽自己不想聽的事情,又像是別有用心、故意吊起聽者更多的好奇心和注意力;嚴臨彷彿不以為忤地擺擺手,似乎不太在意地說,“反正就算我不告訴妳,‘他’很快也會找上妳……妳,早晚會知道。”
隨著最後一句話的出現,她拋來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彭煜疑惑地重複。
嚴臨頓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品酒閣中央的人群,四處張望,視線在人群中茫無目的地穿梭著。
過了一陣子,她終於再開口說:“對。”聲音輕得幾不可聞,與之前火力十足的語調大相徑庭,仿若方才這個字本不是出自她之口。
“誰?”看著她似躲閃又似故弄玄虛的動作,更加勾起彭煜的好奇。
嚴臨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認真地注視那群人,就是不捨得回過頭來再看彭煜一眼,那專注的神情幾乎讓人忍不住以為那片人群中會有稀世珍寶出現,不可錯過一般。
“我說,”彭煜此刻很好脾氣地伸出手,一掌輕拍在她肩上,“既然想說,何不一鼓作氣直接說完?”
她更加肯定她是故意的,故意來吊她胃口。而且她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她現在不會告訴她,一定不會。
“嘿嘿,”嚴臨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反倒很得意的轉手一掌重重地拍回彭煜的左肩上,“這種事情只能點到為止。閃了先。”
說完,一溜煙,沒了。和她平日裡塑造的嫻淑靜雅的氣質完全不搭嘎。也或許,在她遇到彭煜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想過還要保持她的氣質?
“喂喂……”
說者收場,聽者無奈。
彭煜現在算是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奧意了。
可她只能目送讓她“體會深刻”的始作俑者的背影遠去而無能為力,畢竟被吊起來的胃口還是被吊著,而沒聽到的事情還是不知道。
好在她沒有那種鑽牛角尖的習慣。對於她來說,凡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妨等它自己出來交待答案——何必和自己的腦細胞過不去呢?
想著,她的注意力又回到手中的葡萄酒上,繼續她剛才的動作:發呆。
直到又一個女生佔據她身旁的座位為止。
“請問……”妳是誰三個字還沒出口,彭煜的話頭就被截走。
“吶吶,妳選哪一個?”直接略過開場白,女生很神秘地問。
什麼和什麼選哪個?這人說話怎麼沒個前因後果?
彭煜被問得滿頭都是問號。
見她半天沒回話,女生自作主張地以為她是因為不好意思才不肯說,遂很阿沙力地拍拍胸口保證道:“放心,我們只是發起一個投票而已,這個投票是為了等一會兒的下午茶舞會,我們要根據票數推選出‘國王’和‘王后’,然後他們會在舞會上一起跳開場舞。至於每個人投選的人是誰,我們絕對會保密的。”
聞言,彭煜皺起眉表情怪異地看了女生很久,久到連這個女生都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的時候,她才開口問:
“妳幾歲啊?”
女生一愣,顯然沒想到她出口的話會是這麼不著邊際的問題:“啊、十八歲啊,怎樣?”
“十八歲還玩家家酒喔?還國王、王后咧!”她很小聲地喃喃自語,滿臉不可思議。
“嘎?”
這種話可不能讓身旁的人聽去,不然樑子就結大了!彭煜迅速恢復平常的聲音,又問:“沒什麼,那妳選的是誰?”
“哦,就是那個啊。”女生很好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