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看著戴亦虎視眈眈的眼神,嘀嘀咕咕的說道:“那是我的房間,那麼大的炕,三個人睡一點問題也沒有。”
司道予笑吟吟的看著他:“你打算跟你兄弟媳婦一個炕?”
老九不滿的道:“明明是大男人,怎麼是媳婦?”
戴亦那貨聽出了門道:“說媳婦你就當媳婦聽,非要扒了皮看看瓤是什麼意思,活的那麼認真做什麼?”
老九瞪眼,二比一,他完敗,自動自覺的去睡書房的沙發,東屋的窄炕還給司照雲留著。
臨年幫近的,司家的人陸續回家,司道予總算是見到了司家的全部人員。
司家大伯他見過了,比自己高,跟老爺子一樣魁梧,看著忠厚老實,笑面虎似的,聽老九說手段不小,陰人的時候不帶手軟的,對自家兄弟非常照顧。
司家二伯大概小時候捱過餓,少年時下過鄉,長的不及老大高,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看不見個笑臉,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跟老大笑眯眯的樣子成了對比。
老三是女兒家,比司照雲大五歲,看著挺年輕,長的也秀氣,完全不顯老,說話慢條斯理的,跟老太太好的跟親閨女似的。
司家大伯見了司道予笑著拍肩膀:“回來就好,你爺爺想孫子想的緊。”
司家二伯淡淡的說道:“長的跟小云一個模樣,挺俊的。”
司家姑姑說:“這孩子長的可真好,聽說以前吃了不少苦,這回回來了可要好好在家呆些日子,你爺爺天天唸叨你們。唉呀,這是那個叫小亦的孩子吧,長的跟觀音菩薩座下的金童似的。”說著在包裡掏出個金鎖掛在了司小亦的脖子上:“這是我在寺裡求大師開了光的,帶著能消災。”
司小亦為難的看著司道予,司道予點頭,他這才說了謝謝。
司道予覺得這個姑姑有點神神叨叨的,後來才知道她信佛,凡是一切都說是佛說的,幾乎是沒有原則的。司道予覺得她那是迷信,盲目的信。
老爺子對戴亦的到來很高興,那三個人更是表情淡淡,司家大伯笑的依然慈祥:“來了啊,當自己家一樣啊,別外道。”
司家二伯語不驚人死不休:“跟那孩子長的一樣。”
司道予瞥了他一眼,這個伯伯的腦回路真的正常嗎?
司家姑姑說:“小予的愛人吧,真難為你們分開這麼久還能彼此相愛,我很羨慕你們,現在這社會,這樣的專情的人少了,你是好孩子。”
她在胳膊上擼下來一個鐲子,拉過了戴亦的手:“給你帶上吧……”
“呃……這個”戴亦看著那個鐲子,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鐲子是女式的事。
司家姑姑看著帶不上才覺得不對勁,又在包裡掏出隻手串“錯了,這個是給你預備的,我看錯了,哎呦,我的精神不大好,總不能集中注意力。”
司家二伯說話了:“你的精神就沒好過。”
“二哥你怎麼說話吶,我昨晚上熬夜來著。”司家姑姑雖然不愛聽,還是說的慢條斯理的。
“熬夜抄金剛經來著?這次你準備做多少功德?”司家二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二哥!!”
“懶得說你,做點正事好不好,別沒事就唸經,讓你這樣念法佛祖都氣死了。”
司道予笑眯眯的看著,旁邊司家大伯咳了一嗓子:“小輩都在吶。”
司家二伯揚手給司道予示意:“我住西廂房,得空去找我玩吧。”他回了自己那房子,司家姑姑氣的跺腳:“我去找媽媽讓她評評理。”
司家大伯笑著說道:“剛來就鬧笑話,以後長了你就知道了,他們倆天生的八字不合,見面就吵,一天不見面就想往一塊湊。”
司道予呵呵笑著,司家的人看著並不是很難相處嘛。
作者有話要說:
☆、不可分割的
司道予來司家的第二天,司照雲風塵僕僕的回來了,對著老爺子意味不明的笑,他的解釋是:“提前放假了。”
老爺子笑呵呵的對老太太說:“現在管大營的首長們也知道體恤一下我們這些老不死,早早的把他們放了出來。”
老太太的臉上帶著歷經世事的練達,她笑的很慈祥:“這你就不知道了,凡是放假早早回家的人都是有家室的,而且呀,家裡有孩子。我就說,早早的給他成個家,只要有了老婆孩子,他就不會跟脫韁的野馬似的不回家了,家裡有個惦記的人,心就被拴住了。哪像咱們這麼不招人待見,走個一年半載的也沒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