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書道:“我會的,等到下次豔陽高照的時候,我一定把這些東西拿出去曬曬。”
花非花道:“有時候你也要理解我們病人,我們的情緒是很不穩定的。”
唐詩書道:“可以理解,如果你下次再受傷,我一定打一張新床給你養病。”
花非花這才滿意地閉上了自己眼睛。
這一筒針又讓花非花躺了十天,十天以後,花非花養病成功。
看來那炮製的無極棍沒有炮製的九花壺質量好,要不然花非花怎麼在床上躺十天就好了呢。
在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唐詩書果然把花非花那些蓋的東西搬出去曬在竹杆上。
花非花這次學乖了,病情沒有痊癒,他是不會輕易開口。
花非花道:“新床打好了沒有?”
唐詩書道:“隔壁莊的張木匠正在趕工。”
花非花道:“床是一個人活著的標誌。”
唐詩書道:“我知道。”
花非花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多打幾張?”
唐詩書道:“我已經吩咐張木匠打了五張。”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劍官》011
五張新鮮的床鋪打好,張木匠叫人從隔壁莊搬過來交貨。
花非花看著五張床鋪的散裝堆放在柴房裡,心裡突然懷疑一個問題,花非花看著唐詩書道:“你這麼有錢,難道幹得也是我這一行?”
唐詩書道:“有錢,並不一定要幹你的勾當。”
花非花道:“那你一定還有一門見不得人的買賣。”
唐詩書道:“什麼買賣?”
花非花道:“譬如說販賣私鹽什麼的。”
唐詩書道:“販賣私鹽這個事對現在的朝庭而言,可堪比殺人越貨的罪。”
花非花道:“難道你想否認?”
唐詩書道:“我沒有否認。”
花非花道:“你承認了?”
唐詩書道:“我只是想說,這個花錢打五個木頭的床鋪,並不是很有錢。”
花非花道:“……。”
歐陽雪在坐在大廳外面的石頭上沒有動,她已經懶得理這兩個人了。
但花非花卻還在繼續,而且聲音很大。
花非花道:“你說這個床是木頭做的?”
唐詩書道:“是的。”
花非花道:“床這個東西,好像男女都要用?”
唐詩書道:“女人也是要睡覺的。”
花非花道:“其實我真得很想知道女人躺在床上是一個什麼模樣。”
唐詩書道:“你沒見過嗎?”
花非花道:“見是見過,只是……。”
唐詩書道:“只是你很想見歐陽雪躺在床上的模樣……。”
花非花大為慌張,道:“這個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花非花說沒說,歐陽雪都已經解下了背後的無極棍,鬼魅般對準二人就是一筒針,這次花非花動作學得十分矯健,早先一步越窗而逃。
花非花逃出柴房,唐詩書緊跟其後,唐詩書也逃得十分輕鬆,只不過手上被紮了上兩枚鋼針。
花非花邊走邊看著唐詩書手上的兩枚針道:“你那個柴房的窗戶實在建得太小了。”
唐詩書用力拔出那兩枚針,忍住疼痛地道:“其實我也挺後悔把那柴房的窗戶建得這麼小。”
花非花拿著拔出的兩枚針左右上下看了一遍,花非花道:“這兩枚繡花針幸虧是紮在你手上,要是紮在你那個地方,我想你現在一定會很高興。”
唐詩書道:“這個是的,宦官也只是那裡被幹了一刀,而我一下來了兩針,在數量上,我是佔有優勢的。”
花非花見後面沒人追殺,才敢徹底停下腳步,花非花道:“誰叫你把心裡最黑暗的話也說了出口?”
唐詩書道:“我也只是順著你的話往下說的。”
花非花道:“現在知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的意思了吧?做人千萬不要把實話說出來,尤其是這麼黑暗的實話。”
唐詩書道:“我知道一件事是真的,但不是那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花非花道:“什麼?”
唐詩書道:“我知道下次如果在柴房的時候,我一定會站得離窗戶近一些。”
花非花大笑。
二人在外面聊了一陣,歐陽雪從屋子裡走出來,唐詩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