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對,難道你不想邊疆安寧麼?
更有王子騰爪牙出頭幫腔,對呀,做事情要懂得技巧啊,先易後難,你們懂不懂?一月期限沒到,怎知道人家後面不屈駙馬府要債呢?只要能夠抓住老鼠,你管我白貓還是黑貓?
更有刁鑽的言道:“你們這些人才是尸位素餐,白拿俸祿不幹事實,成天只知道下黑手,使絆子,除了挖國庫銀子吃吃喝喝,還會幹什麼?”
眾臣被聖上誰敢反對追債便要去北疆海疆送死這一緊箍咒鎖住咽喉,本來是那王子騰失德說話,然後把他拍熄火了,追債事情不了了之,沒想到太上皇挺他,太后娘娘也插一槓子,剩下賴尚榮事情,原本就是拿來湊數的,一旦榮國府大不敬罪名成立抄家滅族,賴尚榮這事兒正好踏上一隻腳,如今事情敗落,竟然誰也不敢再提了。
卻是他們不提了,王子騰卻主動說起來:“微臣啟奏聖上,賴尚榮事情微臣也有奏本。”
皇帝揮手:“准奏!”
王子騰道:“賴尚榮不過是榮府家生子兒,落地之時,榮府老太太念在賴家三代為奴,准許他落地脫籍,自小跟著主子一般吃住讀書,養的金貴無比,至今二十歲,吃了讀書,從未操持過任何生計,想我朝一品大員一年俸祿不過二百兩,他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少爺秧子,哪裡來的四十萬家財?賴家不過是榮府家生子兒,他們身子都是主家的,哪裡來的私產私業?
“原本榮府抄了賴家,卻賞賜了賴家長輩賴嬤嬤,允許她將自己屋裡擺設積蓄全部帶回家去過日子。賴家闔府感恩戴德,遷居去了鄉下養老。如今卻忽然蹦出了告狀,必定有人唆使,微臣以為,這必定是有人企圖混淆試聽,故意抹黑微臣,為的是把微臣整倒,讓刑部戶部督查三部官員心生畏懼,讓追債之事不了了之,這些人為了掩蓋他們侵佔民脂民膏本意,對抗聖上追債聖旨,不惜構陷朝廷大員,手段毒辣,其心可誅。
微臣肯請聖上,徹查賴尚榮之事,揪出幕後主使,予以嚴懲,以正國法,以揚君威,以安民心,也鼓舞忠臣良將愛國愛民之心啊,聖上!”
王子騰唱作俱佳,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伏地大慟。
把那些嘵嘵舌辯妄圖賴賬文武百官賭得啞口無言,一時氣得脖子梗梗眼翻白,卻是做聲不得。
皇帝聽得動容:“王愛卿啊,你的忠心朕都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歡不幹實事兒,轉挑刺兒,是該到了教訓教訓時候了,京兆尹何在?”
京兆尹今日也是受了蠱惑,等在外面,原本是有人收買他要整治王子騰這個酷吏,卻不料事到臨頭情勢翻轉,倒了個個兒。
他這兒正在思慮是不是腳底抹油溜之乎也,卻又想著,這裡頭沒自己什麼事兒啊,不過幾個狐朋狗友損失了些錢財,攛掇自己想要踩踩王子騰洩憤。
賈雨村原本受了榮府恩顧方才起復,自認是王子騰一黨,卻不料近來榮府大房起雄,風頭一轉,璉二爺見了自己愛答不理,連著王子騰月不待見自己起來。幾次求見榮府大老爺與二老爺,都被賈璉給推了,不是說大老爺出門會友,就是二老爺偶感不適。
其實,二老爺賈政倒沒偶感不適,只是心裡不舒坦,躲在書齋苦讀詩書尋章摘句。
賈雨村聰慧之人,豈能不明白其中道理,不用細想他也知道,這是榮國府不再待見自己了。
大老爺如今被鳳姐供奉的只要上天,一夥子美貌通房,諸如秋桐幾個,都接著迎春進宮東風,封了姨娘了。卻是迎春給鳳姐遞了話,老爺再是飲酒做了抬姨娘,總比去外頭攪合強些。四季衣衫,每月二兩銀子管總了,你那豔芳樓秦淮河上姑娘牌內衣多了。且把老爺拘在家裡,免得他出去惹禍撩是非。
是故,鳳姐特特挑了些樂意做妾家生子兒,好吃好喝好穿戴,打扮的漂漂亮亮,整天圍著賈赦奉承。賈赦便天天喝著靈酒,抱著沒妾,除了皇帝叫大起,整日雲裡霧裡,神仙似的樂呵,就連給賈母請安也免了,直叫邢夫人上前應承著。
再加上,賈璉鳳姐隔三差五奉上寫古董玩器,賈赦事事如意,更不樂意出門了。至於外客來訪,一律交給賈璉,他只要喝酒吃肉玩小妾就成了。
賈雨村這個反骨頭就這般在迎春安排下被排斥除了榮國府陣營。
迎春如此安排,只要是預防賈雨村這個酷吏作祟,給榮國府添上石呆子這條人命官司。
是故,賈雨村見榮府似乎靠不住,只好反頭另外尋求靠山,如今便被京都那些老頑固拉攏了,想把王子騰當成投名狀。
他這裡老神在在等著,說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