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弟子?”
江琰伸手一揮,剛剛沒入地下的青木藤迅速從地下鑽出,扔下一地枯骨之後,青藤迅速鑽入了地下消失不見了。
“不是可能,是一定還有,高衛,你傳我命令給寧謙,讓他將李西的身份和資訊全都公之於眾,在接下來的數日內,我會對所有弟子進行考核,若被發現是他派奸細者,當場誅殺。”
……
天嶽城
原本屬於天南劍宗的黑漆漆的地牢內,散發著墨紅色的石築柵欄後面,渾身滿是血跡的文停時躺在青石地面上,胸膛劇烈起伏著,正大口大口的呼吸,看文停時的情形,應該是剛剛經歷一次嚴刑拷打。
“啪嗒,啪嗒……”
陰森靜寂的地牢內,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一行紅衣的漢子走到了文停時的牢房外面,一個一身紅色錦衣的雍容中年人上前一步,到了地牢前面,伸手按在了墨紅色的柵欄上,語帶欽佩的說著。
“文停時,文長老,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能扼,這些日子的毒打,酷刑,靈吊,你都承受過了,還是堅執不肯透漏一絲界石的下落,文長老錚錚鐵骨,李某佩服。”
紅色錦衣中年人拱了拱手,客氣的對地牢裡躺著的文停時說著。
“呸!”文停時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語氣裡滿是不耐煩的說著,“李為了,有屁快放,老子沒空跟你閒聊,身上正疼著呢。”
數月前,臨界第一宗門慧劍門終於忍耐不住,一舉格殺天南劍宗現任宗主,盡數屠滅天南劍宗,將天南劍宗僅存的長老文停時下獄,每日嚴刑拷打,逼問天南劍宗掌握的界石的下落。
在肆意擴張舉派勢力的時候,文停時前面的慧劍門長老李為了更是調派門內弟子打入各大宗門,探聽五塊界石的下落。
“文長老,不知這華山,您瞭解多少?”李為了沒有理會文停時的謾罵,臉上依舊堆滿微笑,溫溫和和的說著。
文停時臉上升起一絲意外,似乎有些不解,連續數月的嚴刑拷打,讓文停時養成了習慣,被這幫慧劍門的孫子問話前,一頓毒打是扛不過的,這次怎麼轉了性子,李為了突然變好人了嗎。
看到文停時臉上的愕然神色,李為了油光滿面的臉上堆了微笑說著,“文長老不必意外,鄙宗太上長老得知文長老的事蹟,特意吩咐下來,既然文長老不肯招出界石下落,那我等就不必嚴刑拷打文長老了。一月前,我慧劍門已經屠滅了北原派,得了天嶽界五塊靈石中的一塊,從投誠的一品符師那裡瞭解到,華山這個小派居然有著二品符師,所以特來文長老這裡一問。”
文停時心中謾罵一聲,是老子不招供麼,是老子真不知道師兄把界石藏到那個犄角旮旯裡去了,我想招也招不來啊……。
不過聽到北原派已經被滅,文停時心中還是感嘆了一下,北原派都滅了,自家宗門隕落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在結丹期的師尊隕落之前,天南劍宗的確是天嶽界第一等宗門,可是師尊隕落之後,天南劍宗再無結丹修者,也無二品符師,築基大圓滿修者更是寥寥,四大四品宗門,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比天南劍宗強了不知幾許。
就以北原派而言,築基大圓滿高手無數,更是有著一品符師,若是天南劍宗結丹修者隕落的訊息傳出去,隨便一個四品宗門,就能滅了天南劍宗,更不要說眼前站著的李為了的宗門。
“華山?不大清楚,你們慧劍門不是五品宗門嗎,查個華山還不是易如反掌。”
文停時冷冷的嘲諷著說了,因著數月的嚴刑,靈吊,符罰,文停時幾乎已經承受過所有能聽過的刑罰,所以對於李為了的詢問,文停時一點耐心也無,大有你若不滿意,自可進來拉了老子去拷打的模樣。
李為了也不氣惱,臉上的雍容顏色不變,繼續緩緩說著,“文長老說的對,鄙門想要查了華山確實容易,不過一些關乎華山掌門境界的問題,還是要境界高的修士說了才算。北原派的一品符師雖然厲害,不過他也只是懂了符師分階,至於那江琰的真實境界,偌大一個北原派,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北原派不知道你們可以去問南明無極宗嗎,西峽宗,化生寺也成,化生寺裡高手如雲,空色和尚還能不知道那小子的境界,不要煩了老子,老子知道也不說。”
文停時繼續躺在地上,頭也不抬,粗聲粗氣的對著李為了說著,渾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混賬東西!”李為了身旁,慧劍門一個絡腮鬍子的紅衣弟子發怒,對著地上躺著的文停時怒聲吼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