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沈國棟拿著一個大白蘿蔔從廚房出來,一邊削皮一邊站在旁邊看,看得絲絲直抽涼氣,“你倆這麼玩兒賴不好吧!這麼整以後我可不跟你倆玩兒了!”
“誰要跟你玩兒了!?糖醋蘿蔔絲要用心兒里美。你拿個白蘿蔔幹什麼?”周晨非常嫌棄沈國棟,把他從自己身後趕走。
“燉牛肉!”沈國棟抱著大白蘿蔔回廚房,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操!嫌棄老子還吃老子做的飯!”
周晚晚悄悄跟上去,走到沒人的走廊,從後邊拍拍沈國棟。他一回頭就塞了一顆蜜棗在他嘴裡,“沈哥哥,糖醋蘿蔔多放點兒糖!”
沈國棟覺得所有的糖都放到他心裡了,周晚晚都跑沒影兒了,他還抱著個大白蘿蔔站在走廊上傻笑。
“瞅你那點出息呦!”沈爺爺從書房出來,對孫子的傻樣子搖頭。
午飯沈國棟超常發揮,把幹休所食堂派來的炊事員晾在一邊不用,自己顛了一個多小時大勺,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可惜,大家都不捧場,吃幾口就放下了,沈爺爺只吃自己面前的一盤油炸花生米,其它幾個人去廚房把能找著的鹹菜都拿出來了。
“你這是打死賣糖的了嗎?”墩子對沈國棟的廚藝徹底失望了,“甜得都發齁兒了!”
沈國棟笑嘻嘻地給周晚晚夾菜,對大家的鄙視毫不在意。
老子又不是給你們做的!
小汪對鬼鬼祟祟燈都不敢開就要往小書房溜的沈國棟低聲哼哼,被沈國棟一巴掌拍旁邊去了,“滾蛋!跟老子叫喚,你找死是不是?!”
小汪難得霸氣一回,嗖一下又跑了回來,還是擋在門口不讓沈國棟進去。
沈國棟回頭看了看客廳裡通宵打牌的一桌人,指了指小汪,低聲威脅它,“敢叫我削蒙你!”
小汪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還是不肯讓開。
一人一狗在黑暗中對峙,沈國棟正要出手,周晚晚在屋裡輕輕叫了一聲,“小汪,回來。”
小汪用屁股撞開門,盯著沈國棟,一步一步退到周晚晚睡的炕邊。
沈國棟也跟了進去,把門輕輕關好,然後在一片黑暗裡準確地撲向小汪,幾下制服它,開啟門把它塞到沈爺爺的書桌底下。
周晚晚剛坐起來,沈國棟已經利落地處理完電燈泡跑回來了,輕輕地關好門,沈國棟縱身一撲,把周晚晚又按回了被窩。
“你說小汪是不是知道咱倆的事了?”沈國棟先在周晚晚臉上狠狠親了幾口,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它知道我親你了?它是怎麼知道的?這傻狗!就在不該聰明的時候瞎聰明!”
周晚晚推他,“你別使勁兒親,留下印子就糟了!”
沈國棟緊緊地抱住她不放,呼吸有點急促,“乖,我好幾天才找著這麼一次機會過來抱抱你……喂!小白兔,別亂動了,再動就出事兒了!”
周晚晚不敢動了,沈國棟也沒時間說話了。
黑暗的屋子裡有輕輕的衣物摩擦的聲音,粗重的喘…息…和細弱的輕…吟…交織在一起,曖…昧…得空氣都跟著炙熱了起來。
“這樣夠不夠輕?這樣呢?”
“小白兔?小白兔?怎麼不說話?”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
“呀!別……流氓!”
喘…息…聲驟然急促起來,輕輕的細細的抗議聲斷斷續續,像在暴風雨的大海上顛簸的小船,完全不能自已,“別……呀……不行……”
……
沈國棟痛快淋漓地耍了一通流氓,終於能靜下心來抱著周晚晚好好說話了,“這麼偷偷摸摸地真憋屈,要不我們跟他們說了吧?”
“好啊,你去說吧。”
“不行,說了更沒機會親親抱抱了,小二得把咱倆看得死緊!你們仨的心眼兒都長他一個人身上了吧?這小子怎麼精成這樣!”
周晚晚抬手給了沈國棟一下,“不許這麼說我二哥!”
沈國棟順勢把她的手握住,緊緊地包在自己手心,“要是他們知道了,小二不同意,你肯定得聽他的。”
“我還未成年,不是應該聽家長的嗎?”
“我也是家長啊!你所有的家長簽字都是我籤的!”
“那你現在是要當家長還是要當物件?只能選一個。”
“等你滿了十八我們就馬上結婚!”
“沒滿之前呢?”
“地下情!”
……
第二天一早,周晚晚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