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過酒宴馬上就好,我們酒足飯飽,再看也不遲。”
龍旋風說:“一切聽大哥的。”
他們酒足飯飽,朵顏才領著龍旋風,向後堂走去。朵顏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寶劍?只不過鐵劍一柄,重有百斤,滿身烏黑。愚兄乃一介武夫,帶兵打仗,實在攜帶不便;使之無用,棄之可惜,便將它鎖到柴房裡了。”
正說著,已到了柴房門前。
胡月兒說:“大哥,你怎麼將傳家之寶,鎖在柴房?”
朵顏上前,用力一拉,鎖已開了。龍旋風一看,鎖也是壞的。
朵顏說:“對有用的人來說,也許它是個寶物。對我來說,它只一件廢品。自時維新上次光顧後,愚兄就沒有換它。連鑰匙也不用了,用柴時用力一拉,鎖就開了,決不費事。”說著,已將門開啟了。
三人進了柴房,見柴草垛滿。到處放的都是雜物;成群的耗子到處亂跑。
胡月兒嚇的粉面發白,胸中小鹿一個勁地跳。
朵顏走到一破席筒前,用腳一踢。破席筒翻滾著展開。裡面滾出一根鐵板,有五寸寬,三寸厚,長三尺有餘。上面佈滿了灰塵,一看就知道,已經好久沒人動過了。朵顏抓起鐵板用力一拉,只聽翁的一聲,一道烏光從鐵板中閃出。一柄渾身烏黑的寶劍顫這寒氣,握在朵顏手中。
龍旋風接過重劍,只覺重劍沉重異常,比他的磨光磁石劍還要沉重。如不是他有所準備,寶劍險些脫手。龍旋風仔細地觀看,只見烏黑的劍身,藍鋒靈動;用手觸及,寒氣浸入骨髓;吃驚道:“千古五金之母,寒氣襲膚。擊者透十層甲衣,如摧朽枯骨,攜者無千斤力動之力虧!小弟領教了。”
胡月兒將劍接過,不禁驚叫一聲。說:“我的娘,這麼重,看來沒有一定力氣,只怕傷不了敵人反被它傷。還是給你吧。小妹雖然缺一把稱心的利器,但這柄寶劍後是物歸原主吧!”說著將劍重歸鞘中。
朵顏說:“愚兄當年曾說過,此劍愚兄留之無用。兄弟也需要一柄好劍。寶劍贈英雄,並不為過。兄弟不嫌笨重就收下吧?”
龍旋風將劍交給朵顏,說:“多謝大哥大好意,如果是以前,兄弟說不定真的會收下,兄弟現在有了稱心意意的兵器了。所以大哥還是請收回,他日有緣,可以送給真正需要的人。”
朵顏又將重劍從新放回原處。三人出了柴房,回到了大廳。
朵顏說:“兄弟,你可知道愚兄為何要上江湖找你?”
龍旋風搖了搖頭,說:“小弟實在不知,還望大哥如實相告。”
朵顏嘆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燕王、周王、寧王、肅王、參與胡惟庸、李善長之案,聖上已經察覺。對龍鳳旗的動向,也是早有預料,他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動。”
龍旋風說:“上個月四王子進京,皇上即賞賜數百萬錠寶鈔,又賞天子寶劍,並沒露一點痕跡!”
朵顏說:“這就是皇上可怕的一面。由於北部邊塞還需要有人鎮守,燕王、寧王、晉王、肅王、秦王兵強馬壯,所以他不敢輕易出招;由於諸王是他的皇子,他不忍心動手。這也可能到新帝登基,但皇上又能活多久?”
龍旋風淡淡地說:“他們無論誰勝誰負,還不都是朱家內部的家務事。我們又何必替別人操心呢?”
朵顏一愣,笑道:“置身事外?這可不是你龍旋風的作風。”
龍旋風冷哼道:“大哥,不是我龍某置身事外。實乃皇上不義,眾叛親離,民不安心造下無邊的罪過;那些大臣哪個不是赤肝瀝膽,忠心報國。結果呢?沒死在戰場上,到死在所謂的主公手裡。不是滅門九族,就是發配充邊。他這種做法,和殺人狂有何區別?你知道嗎,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將帥猜忌戰鬥力下降。文臣人人自危,不敢多言,國力下降。我相信這不是最後,也不是最大!”
朵顏嘆道:“自古帝王多磨難,王臣本是君王客。一場遊戲一場戲,你我皆是臺下客!表演的好名揚千世;表演得不幸,遺臭萬年。又有哪個帝王是血不沾刃奪得皇位的?”
龍旋風:“可是在這個朝代,又有幾個表演好的?無非是:
沙場點兵血刃染,打下江山萬片紅;
有朝一日狡兔死,便是君王走狗烹!”
朵顏嘆道:“
朝堂自古無俠士,戰場自古多豪情;
忠臣奸臣自難辨,後人墨客自評論。
兄弟不願列就朝堂,愚兄不願想強。只是聽說太子已經出京,向陝甘寧進發。皇上斬殺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