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殘酷,“有些人的一往情深,會成為女子一生的恥辱。原本也是京城才子——你怎麼會變成了這般模樣?”
猝不及防的,就被她推到了心碎邊緣。唐鴻笑垂了眼瞼,倉促地拱一拱手,“告辭!”
“不送。”
唐鴻笑步履倉促地走了。
過了片刻,葉舒玄從裡間走出。他看向門口,神色愣怔,還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唐鴻笑不曾否認的事,便是預設。他一直不願意相信,最看重的得意門生會做出這樣的事,而此刻,不得不直面事實。
葉昔昭起身,到了客座。
葉舒玄木然落座。
葉昔昭知道自己的目的已達到,轉而說起葉昔錦的事:“爹打算如何發落我七妹?”
葉舒玄回過神來,“你七妹不瞞你說,其實我原本已給她選了一門親事,想將她許配給探花郎,也已與她們母女二人說了。你也知道,那探花郎亦是我門生,婚事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葉昔昭報以冷眼,“所以,我還要在她風光出嫁時送上一份賀禮了?”
“急什麼?”葉舒玄笑道,“我是要告訴你,你七妹因何敢貿貿然前去招惹你——探花郎祖母病重,急著成婚沖喜,近日求我給他尋一門好親事。”
“”葉昔昭不說話,臉色更冷。
葉舒玄好笑地道:“眼下這親事自是行不通了,我怎能將這樣一個不知輕重的許給得意門生,平白擾得人家宅不寧可怎麼好?”
葉昔昭神色一緩。
“唉”有些話,葉舒玄悶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嘆息道,“身邊這些男丁,我最看重的是唐鴻笑,對他付出的心血不比昔寒少。而他,怕是已變成了一條蛇,我便是將心掏給他,他也不為所動。人情世故,著實傷人心。”頓了一頓,說出了讓他極是不快的那件事,“那本詩集,他看過,看了足足半日,卻不曾道出其中弊端。再加上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這是什麼品行!”
葉昔昭寬慰道:“誰都是一樣,難免有看錯人的時候。”說完微微一愣,這分明是虞紹衡對她說過的話。
“明白,只是氣悶罷了。”葉舒玄苦笑道,“你只管放心,日後我會處處留神,至於你大哥,我也會耳提面命地警醒。只是男人,尤其文官之間,不會將心思流露於表面,平日裡還是少不得假意逢迎,你明白吧?”
葉昔昭點頭一笑,“明白。”
繼而,葉舒玄又談及葉昔錦的事,“你去與你娘說說此事,讓她做主便是,這本就是她的分內事。先前是我糊塗,竟干涉這等事。”
“嗯。”葉昔昭道辭之前寬慰道,“不要為不相干的人慪火憋悶。”
葉舒玄頷首一笑,“去吧,別急著走,午間我回正房用飯。”
回到正房,葉昔昭把葉舒玄的話複述一遍。
孟氏嘖嘖稱奇:“你是怎麼說動的他?”
“我有我的法子。”葉昔昭坐到孟氏身側,搖著孟氏的手,“娘,不生我的氣了吧?”
“怎麼會,你說的在理,我明白。只是若要改,也要慢慢來。”孟氏拍拍葉昔昭的手,思忖片刻,“你要給你七妹找的那種人家,還真有。那人是個秀才,家境困窘,人呢,迂腐呆板。機緣巧合之下,你大哥曾幫過他,他卻是不知好歹,後來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找上門來與你大哥理論,將你大哥氣得跳腳不已。”
葉昔昭聽著就笑起來。
“就將你七妹給他說合了去——人也老大不小的了,便是他又犯了倔脾氣,他雙親也會替他做主答應下來。”
葉昔昭雙手贊成,“好!”
孟氏喚來堯媽媽,吩咐了幾句,之後命人將三姨娘與葉昔錦喚到正房。
三姨娘與葉昔錦進門的時候,多看了端坐一旁的葉昔昭幾眼,之後才畢恭畢敬地行禮。
孟氏讓兩人落座,笑道:“昔錦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了,今日喚你們前來,就是想說說她的親事。”
葉昔錦下意識地瞥了葉昔昭一眼,因著想起了昨日葉昔昭說過的話。
葉昔昭垂了眼瞼喝茶,事不關己的樣子。
三姨娘恭聲道:“一切全憑夫人做主。”
“那可就好了。”孟氏滿意地笑了笑,“我說的這個人呢,是個文人,在我看來是不錯,相爺也無異議。”
葉昔錦一顆懸起來的心終於落回原地。父親與三姨娘提過幾次,要將她許配給探花郎。那樣的人物,只是略遜唐鴻笑一籌。日後嫁過去,只管安心過自己的日子,至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