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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鍾離燁一笑,“別急,安心辦事,過些時日,尋你個錯處,將你打發去隆城。”

蕭旬情緒終於有了一點起伏,誠聲謝恩,隨即告退。

鍾離燁緩步離開養心殿的時候,思忖片刻,吩咐太監,擺駕去往虞紹筠宮中。

前些日子,他在御花園見到了一些秋日鮮見的花色,便賞給了虞紹筠,此時那些花已經陳列在正殿前的四方院落。

而他自狩獵迴歸之後,甚是繁忙,還未見過虞紹筠。

這女子,他在她十三四的時候就見過——那時他也正是少年人,平日裡少不得尋機出宮遊走於京城。無意間去過耀華寺一趟,恰逢虞紹筠隨其母前去上香。那時的小姑娘,宛若一朵初綻的嬌嫩柔媚的花,端端的是難得的美人。

後來,她及笄之後,他因著身邊太監據實回稟的是非,未見人便已認定是個平日裡少不得率性而為意氣用事的。再想想那般的容顏,暗地裡沒少嘆息可惜了那絕色容顏。

到那時,也還沒動過讓她進宮為妃的心思。

直到後來,不得不與皇后大婚,不得不開始隨太后一起篩選一些嬪妃進宮,在那段日子裡,他看著誰,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各地的美人齊齊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心裡總會閃現出虞紹筠那般靈動純真又不失嫵媚的容顏,再看旁人,便只覺資質尋常了。

今年率性離宮,他是親自到民間,觀望幾個地方的民情、軍情,最終目的地是漠北。即便是讓太后覺得他偶爾似個瘋子,也認了。

路上遇到虞紹筠,實屬巧合。他看到當初的女孩出落得愈發勾人心魂,再加上局勢所致,讓她入宮便成了勢在必行之事。

讓蕭旬事事處處照顧她一二,不過是想讓她在進宮之前過得愜意些,說白了,他是把她當成了個不懂事的孩子,想哄得她高興一些,待到她進宮之後自己再細心ia教。卻沒料到,虞紹衡根本不給他這機會。

而進宮之後的虞紹筠,卻完全出乎他所料,進退得當,些微差錯都不曾出過,想尋她錯處的人自皇后到妃嬪不知有多少,她硬是一點把柄都不給人留。

對於這般顛覆他印象直覺的情形,他沒道理不高興,可是始終還是覺得差了點兒什麼。

鍾離燁擺手示意宮人噤聲,徑自緩步進到室內。

虞紹筠正在書案前抄寫佛經,察覺到他進來,慌忙放下筆,上前行禮。

鍾離燁抬手相扶,“在做什麼?”

虞紹筠恭聲應道:“臣妾在抄寫佛經。”

“難得你靜得下心來。”鍾離燁落座,“命人傳膳。”

“是。”虞紹筠喚人傳膳。膳食送來,又親自服侍著鍾離燁淨手落座。

一面用飯,鍾離燁一面有意無意地打量虞紹筠一眼。

多日不見,她對他前來是笑意盈盈,卻遠沒有旁人見到他時就喜不自勝誠惶誠恐的樣子——說起來,她自進宮初侍寢時就是這樣,彷彿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何事也不值得她驚喜或是膽怯。

這意味著的是什麼?

鍾離燁真不願意深想這問題。作為九五之尊,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在一個小女子眼中不過是無足輕重。

同樣的,虞紹筠偶爾也打量鍾離燁一眼,暗自算了算他自狩獵回宮至今已有多少日。身邊明明是絕色女子無數,卻不是沉溺女色之人,倒也很是難得。

用罷飯,自然而然地,鍾離燁留在這裡就寢。

虞紹筠暗自嘆息,明日又少不得要面對皇后的笑裡藏刀話裡藏針了。幸好習慣了,已經應對自如,否則,侍寢一次簡直就是遭一次罪。

鍾離燁坐在大床上,看著沐浴之後的女子在床畔落座,他探出手去,把玩著那一把濃密順直的長髮,身形隨之到了她身後。

“有一事,朕還沒問過你——為何進宮之後判若兩人?”

“進宮之後,臣妾就是皇上的人了,自是不敢再恣意行事。”虞紹筠如今已能將任何違心的話說得以假亂真。

“話倒是中聽,卻不見得能當真。”鍾離燁緩聲說著,一手已到了她胸前,挑落衣衫繫帶,隨即將她一頭長髮撥到左肩,捏住衣領,緩緩褪下。

虞紹筠閉了閉眼,身形不動,安靜地坐在那裡。

鍾離燁到今晚,才發現她右肩上有著一道疤痕,白皙如玉的肌膚映襯下,很是刺目,指腹滑過疤痕,問道:“怎麼弄的?”

“兒時習武,不小心受的傷。”

“疼麼?”

“受傷的時候麼?”虞紹筠的話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