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的聲音打斷了杜之夢的沉思,隨著眾人的目光轉頭,杜之夢也忍不住的驚歎出聲,不得不說不遠處立著的兩個人確實是美人。
兩個新娘嬌羞無限的立在桑致遠的身旁,一個猶如五月鮮亮的石榴花,一個淡雅的如同飄著暗香的蘭花,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看著真是賞心悅目。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儀式了。”桑致空端著酒杯饒有興致的站在杜之夢的身邊給她詳細的解釋,最後一個儀式,新娘需要拿著自己的鴛鴦蓋頭接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祝賀——五穀雜糧,算是對生活的一種美好的嚮往吧。
王府的丫頭端著盛滿五穀雜糧的盤子出現在眾賓客的面前,到杜之夢面前的時候,她索性接過了整個盤子,對於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很喜歡湊湊熱鬧的,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種站在街角看新娘子的感覺,絲毫沒有注意到桑致遠已經快要燃燒的眼神。
四顧抬頭看了看,杜之夢輕輕的拉了拉桑致空的衣袖,指著自己對面的亭臺說了一聲,要想把這些東西撒的均勻和不浪費,站到高處自然是一個好的選擇。
桑致空看著杜之夢一笑,一個掠步,他們人已經到了閣樓上,地上的人見狀也紛紛的效仿,儘可能的站在自己認為比較高的地方。
你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
隨著禮官的聲聲高唱,杜之夢帶著最真摯的祝願灑下了自己的祝福,和和美美、早生貴子。
桑致遠抬頭看著在上面玩的不亦樂乎的杜之夢,第一次在面對她的時候心裡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
杜之夢盡職盡責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絲毫沒有意識到其實嚴格的來說她也是這個事件的主角,她一直以為這是別人的戲碼卻從來沒有意識到,她也是戲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玩鬧了好一陣子,直到所有的儀式結束,抬頭看了看天,似乎已經是中午了,拍了拍被自己壓的褶皺的衣裳,杜之夢心情很好的隨著桑致空出了平王府的大門,至於李笙卿則被留在了那裡。
扭頭再次看向門口的那塊牌匾,一陣風吹過,掀開了被紅綢遮蓋著的兩個字,平王府,杜之夢指著輕輕的唸了念。原來這三個字是這樣寫的。
“小妹,你怎麼會在這裡?”對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杜之陽極度的不解,這個地方這個時機最起碼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你呢,來賀喜?”杜之夢不確定的看了眼兩手空空的杜之陽,不自信的問了一句,哪裡有人來賀喜不帶紅包的。看著他兩手空空,杜之夢忍不住的詢問出聲。
“你在這裡幹什麼?”杜之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回頭看了看平王府內的人聲鼎沸,一臉陰鬱的看了眼杜之夢。
“你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杜之夢呵呵一笑,然後指了指頭頂上的大紅花緊接著說:“看熱鬧,外帶賀喜。”
“你趕緊去吧,酒席都快結束了。”對著杜之陽說了一句,她轉身就準備和桑致空離開,這裡實在不是她久呆的地方。
“等我。”就在杜之夢已經走開很遠的時候,杜之陽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焦急。
杜之夢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杜之陽,朝他擺了擺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心裡苦笑不已,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她應該傷心,不過按照古代的標準,未來的老公納妾,她這個妻子應該是傷心欲絕才對,不過她畢竟不是古人。
走在大街上,杜之夢突然席地而坐抱膝埋首嚎啕出聲,這一動作不僅讓一旁的桑致空大驚失色手忙腳亂,更是讓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對著兩個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他們在什麼關係,為什麼在大街上這樣失態。
“相公,你以後可不能這樣欺負我!”一個年輕的婦女皺眉看著地上的杜之夢輕輕的拉了拉在自己身旁的男子,語氣軟軟懇求的說了一句。
桑致空站在一旁,抬起一手遮住自己的大半個臉,蹲在杜之夢的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袖,面對眾人越來越大聲的指責,他的臉色越來越尷尬。
“起來,要傷心回去傷心,在這裡丟什麼人。”一邊扯著杜之夢的衣袖,桑致空一邊不停的勸說,兩個人就這樣蹲在當街上迎著來自各個方向大量的目光。
年輕人吵架有什麼好看的
“老頭子,這兩個年輕人是怎麼了?”一旁的老婆婆看著街上的杜之夢和桑致遠不解的問了一句。
“年輕人吵架有什麼好看的,走吧!”老人看了眼地上蹲著的兩個人呢喃了一句,聲音裡帶著一點參透人生的感覺。
“看他們的穿著不像是平常人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