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鍵。
“喂……”試探地喚了一句。
對方沉默許久,才出聲:“是我。”
聽聞聲音,我的身子明顯一震,瞬間屏住呼吸。
即是天下人找我,也不可以是他。
司徒燁磊,為什麼還要給我電話?我與你早就一刀兩斷了。
“你是誰?”我明知故問,不能讓他知道我會深刻記得他的聲音。
“你的前前前男友……”聽我沉默,他又補充:“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夫。”
“哦,原來是昨天的新郎!”我揚高了調調,佯裝灑脫。
沒有人知,此時我的心卻似被什麼堵著,異常難受,鼻子還傳來陣陣酸意,眼眶也一陣酸漲。
司徒燁磊忽地沉默,實在想不明,即打電話給我,為什麼不說聲?為什麼?
我靜靜地等,誰也沒有掛上電話。
許久之後,他沉重的聲音才再次傳來:“我現在在xx國際機場,能不能再見你最後一面。”
國際機場?最後一面?什麼意思?他要再次遠渡重洋?他的妻子呢?他的妻子允許他離開嗎?還是他離家出走?
腦中冒出一連串問題,仍舊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見我?
他的口吻滿滿的沉痛:“我十點十分的飛機,這一去未必回來,最後一個願望你都不能滿足嗎?”
抬眼看壁鐘,9:32分,真要命,還有半個小時時間,他搞什麼飛機?難道讓我思考的時間也不給嗎?低咒了一聲,掛了電話。
我慌忙翻開被子跳下地,可是就在下地那一霎那,眼前一黑,我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險些跌倒,還好我及時扶住床緣,明亮才漸漸找尋回來。
糟糕,怎麼會頭暈呢?
拍了拍頭顱,一再告訴自己,是自己動作過大,血氣不順。一定是這樣。
三分鐘戰鬥澡,二分鐘穿衣,我隨意梳了一下頂上的雞窩頭,然後素面朝天飛奔出別墅。
“司機,拜託你快點!”我不時看著時間,心急如焚,都9:50分了,計程車還在半路上等著紅燈。
“小姐,趕時間就應該早點出發,你又不是不知道t市最多的就是紅燈,最能耐的便是堵車,我們開車的哪個不希望道路通暢多載幾個人?”司機終於忍受不住,一連串冒出幾句。
我把嘴一閉,不再催促。
像是命運註定,才過幾處紅燈,車子剛到離飛機場不遠的紅燈處,又因一起交通事故,被迫堵車了。
望著那如長龍的隊伍,我苦笑,扔下一百現鈔,推開車門衝了出去。
“小姐……小姐……”司機在叫喚,可我越跑越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飛機場奔去。
司徒燁磊,我會再見你一面!就一面!
該死的要等我!
為什麼飛機場就在眼前,短短的一段路程總跑不近?
我用盡了力氣,撞過街民,一直飛奔。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終於到了廣場外,面色一喜,我衝入候機室,但偌大的候機室人頭太多,身子轉了一圈,我看不見司徒燁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