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個小時了,醫生還沒有出來。”
我全身顫抖,真害怕曉晴出什麼事,一旦曉晴出事,如何對得起她的父母?
“對不起!”對著棠棣,我莫名愧疚。
棠棣錯愕,不解問:“為何對我說對不起?”
我猶豫了半天,才回答說:“其實曉晴一直暗戀你,現在我無法對她說抱歉,只能對你說了。”
棠棣雙目瞪大,嚥了一下口水,問:“你說,曉晴喜……歡我?”
我點頭:“是的!”
棠棣臉一紅,看去很是尷尬,不知道他對曉晴是不是這種感覺?
“但願曉晴別出什麼事,不然,我真要受一輩子內心的譴責了!”我自言自語地哀求上天保佑曉晴。這一次,若是我吃下蛋糕,現在躺在裡面急救受罪的人一定是我了。
段焰忽地拍拍我的肩膀,說:“她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我牽強一笑,回握他的手,不知道對他的信任還能唯持多久。
三人一直在等待,又等了近一小時,急診室的燈才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誰是肖曉晴的家屬?”醫生張口就問。
棠棣走上前去,回答道:“我們是她的同事和上司。”
醫生看了我們三人一眼,擦著汗說:“她食了含了老鼠藥的巧克力蛋糕,經過急救,現在脫離危險期了。”
聞言,我們三人同時間松一口大氣。
醫生又問:“這件事關係到邢事案件?需要開個治療證明嗎?”
“要!”我們同時間點頭,異口同聲。
段焰跟著醫生去交了一切費用,和收治療證明,我與棠棣則等著曉晴出急診室。
不多久,曉晴終於出來了。
躺在特護病房床上的曉晴臉色蒼白得如紙一張,看見她的模樣,我忍不住內疚,捉著她的手緊緊不放。
直待她醒來,我連連道歉:“曉晴,對不起,若是不把巧克力蛋糕給你吃,就不會讓你差一點去見閻羅王了……”
曉晴一點也不怪我,艱難地扯開一抹笑容:“傻瓜,是我要吃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人家下毒本來是要害我,沒想到反害你了。”一想起下毒者心這麼狠,我不禁寒毛直豎,對方是因為沒有開車撞死我,現在換了方法嗎?
曉晴聞聲,搖頭,留意到棠棣在旁邊,她一羞,暗示著說:“其實我也沒有吃虧。”
我一愣,看見她的模樣,我哭笑不得,附合說:“是是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轉頭,對棠棣說:“棠棣,我與焰要先回去了,曉晴由你照顧可以嗎?”
棠棣身子一震,從曉晴臉上拉離視線,點頭:“可以,你們回去吧。”
段焰推著我往外走,出門時,我深深看曉晴一眼。我知道,曉晴的春天來臨了,卻是用生命換來的,值得嗎?
但願她與棠棣會幸福。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自己最近遇害的事,終於受不了這種恐懼,出聲要求:“焰,把莊青夏趕走了吧!不要再讓她在家裡住了,我難受。”
段焰突然一下剎車,轉頭看著我,居然拒絕:“沒有人照顧段義,他成天纏著你,不更煩嗎?”
“你讓莊青夏進家門,就是怕他纏著我?”我滿肚子委屈,怒斥:“那叫她把人也一併帶走,省得我終日提心吊膽,哪天死得不明不白的。”
段焰勸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出事的。”
我反問:“不會讓我出事?命人保護我嗎?像今天這種防不勝防的,你如何保護?”
他不理會我的抱怨,仍舊堅持:“你知道我不會做第二個凌志鋒的。”
“……”我臉一沉,果真如此,因為段義。
——
回到家,看見莊青夏在給段義洗澡,我怒氣騰騰滑動輪椅進了廚房,自己找證據。我翻動著廚房的廚具,四處尋找看周圍有沒有面粉的殘留。
只要廚房裡有這麵粉,就一定與莊青夏脫不了干係。
看著我的瘋狂舉動,段焰猛地將我一抱,低斥:“別瘋了!人家真要害你,怎麼會留下證據讓你找?”
我掙扎,“放開我!”
“不放!”孰料,他把我往床上一扔,身子壓了上來。
“你做什麼?”我被他壓在身下,尖叫。
“不做什麼,純粹想親熱!”他壞笑。
“你瘋了?天還沒黑!”莊青夏就在樓下,房